第34章 結伴同行
“噗哈哈哈哈。”
許楷看著楊韞玉漲紅面龐，終於忍不住心中笑意，笑的楊韞玉又羞又惱，作勢就要拉過許楷手臂張口便咬。
“不鬧不鬧，乖哈。”
這哄孩子般語氣更令楊韞玉羞惱，如許楷所願，在手背上留下了兩排牙印。
“謝謝你，如果你遇到了麻煩，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
許楷面色莊重，不像是與朋友隨意交談，而是在向上天許下珍重一生的諾言。
“你，好吧，拉勾！”
“嗯，拉勾！”
兩人小拇指相互勾連，擰在一起，大拇指指腹相接，至此契約成立。
“能講講陽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嗎？”
許楷語氣重歸放鬆，左手遙遙虛指陽城方向。他當然去過陽城，此時他問的自然是災後的陽城。
“你沒去過陽城？你這麼強！一拳打的我喘不過氣來，居然沒去過陽城？”
楊韞玉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正如她所說咋樣，這樣強的一個人，居然沒接觸過相對系統的修行指導。
再一回想自已的修行進度，現如今還停在一境巔峰的階段，遲遲摸不到二境的邊。
“人比人氣死人，你沒去過陽城！也沒去過其他城？那你怎麼成就二境的！”
楊韞玉氣餒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羨慕。
“嗯～你應該知道二境吧，侯雅跟你講過吧。”
“哈哈哈，她不叫侯雅，侯雅是跟著我的那個小妹妹。”
許楷避而不答，反而提起了許仙的身份問題。
“啊，她不叫侯雅？那她叫什麼？”
楊韞玉略顯驚訝，好奇問道，心中升起一絲狐疑，對於楊天然的身份的懷疑。
“想知道？那你得自已問嘍！”
許楷故意加快腳步與楊韞玉拉開距離，引得她追來要打。
“哈哈哈，我還是喜歡你剛來時矜持的樣子，小模小樣還真像回事兒。”
“你站住！你停下我保證不揍你！”
月色下，青年男女打鬧聲與周圍環境音相互交匯，與天上點點繁星交相輝映。
待到二人返回時，蔡庸正巧提著只狗頭魚身怪物。
“……”
“蔡老您怎麼啞巴了？喲，還提了只什麼玩意兒？”
看著楊天然很快勾搭上陽城來的楊韞玉，心中默默替遠在陽城的楚怡然姑娘感到不值。
“唉。”
他輕嘆一聲，眼神中帶著憐憫看了楊韞玉一眼，不再多言，將狗頭魚拋給許楷就離開了。
“嘿，這老頭。你怎麼也不說話了？”
許楷抬手接住狗頭魚，嘖嘖稱奇，轉頭髮現楊韞玉正眼神迷離地盯著自已，不知在想些什麼，身為“楊天然”的許楷小手又不太老實，伸手要為楊韞玉順順秀髮。
“沒什麼，我看著你們活像一對親爺倆，想起我爺爺了。”
“是啊。”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
許楷此時也有感而發，一首詩句隨性而出，源於那位南唐後主李煜的《烏夜啼·昨夜風兼雨》。
“你才二十幾歲，人生才開始呢，別這麼悲觀嘛。”
“瞎說，我才十八！”許楷打趣道。
“哼哼，那你叫聲姐姐聽聽。”
“……”
“怎麼不說話了？不敢了？”
楊韞玉聞言順杆而上，就要從許楷身上佔點小便宜。
“楊姐姐，好興致啊。”
回應她的是一道冷漠聲音，音色中帶著明顯的疏離之感。
“哼，我們三天後出發去陽城，我先回了！”
楊韞玉光速變臉，與許楷的調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的麻將臉譜。
“慢走，不送。”
許仙客氣一句，言語中滿是驅離之意。
許楷看著楊韞玉頭也不回離開，連以往標準的揮手動作都沒有，頓感一陣頭疼，對當初讓許仙去請小楊吃飯感到後悔，應該自已親自去的。
“看我做什麼？”許仙不客氣得反懟道，她這口氣憋了半天了。
“……”
“你倆今天很奇怪啊。”
“我知道，這是我倆的事！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許仙沒好氣得拋下這句便轉頭離開，以後三天，許楷也都能找到許仙，見到許仙一面。
轉眼間便來到三天後，這是許楷與楊韞玉約定的，出發陽城的日子。
許楷驅散蔓延全身的陰火，經過多日對神魂煅燒，他的病症已然好轉許多。
但與此同時帶來的隱患是，此法治標不治本，殘存下來的異化精神會隱藏更深，以待之後的危機爆發。
他緩緩起身，套上侯雅為自已準備好的乾淨上衣，起身聞到一股烤麵包的淡淡麥香。
‘我其實想吃饅頭的，好久沒吃到過了。’許楷嘟囔一句，朝外走去，侯雅與楊韞玉已經坐在圓桌旁等著他。
“蔡老呢？”
“蔡爺爺吃過早飯，釣魚去了。”
“哦，又釣魚？”
許楷隨口一問，沒想到蔡庸又去釣魚了。近來身邊幾人很不對勁，許仙不知為何躲著不見，蔡庸天天拎著根魚竿早出晚歸，以前也沒聽說過他有這個愛好。
“先吃飯吧，吃了飯我們出發陽城。”楊韞玉一旁柔聲道，今天的她打扮乾淨利落，一身黑色緊身衣將豐滿曲線完美勾勒。
“好吧。”
許楷眼神輕輕飄過，終究沒有多問，這兩人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已，而且達成了某種共識，自已問了也白問。
他專心享用起眼前食物，撕下大塊麵包夾煎蛋送進口中大口咀嚼，烤焦的麥芽味道香溢滿口，配上一大口盒裝牛奶。
這是一頓相當不錯的早飯配置，對現如今的二仙橋區而言。
許楷沒去過陽城，不過看楊韞玉吃的心滿意足的樣子，估計陽城的伙食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在想壞壞的事，對吧。”
楊韞玉敏銳得發現這個男人的一絲情緒變化，或者說，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關愛，關愛智障兒童？
“沒有哦，我在看你吃飯。”
“啊，我吃飯怎麼了？”楊韞玉小臉一紅，忙掏出鏡子，察看有沒有食物殘渣留下。
“我還是喜歡你最開始的樣子，每天喜怒不形於色，見到我也只是淡淡一笑。”
“哼，路上有的給你看！快吃，吃完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