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地震海嘯（二十五）

得知真相的孫暢絲毫不介意被焦豔麗利用，甚至還以此為榮，很認真地問道：“我這次被迫參與任務，如果真能協助你安全歸國，我不求表彰，就問能否讓我進系統，混個編制？”

焦豔麗接茬道：“你根正苗紅，政審能過，就可以獲得考試資格，至於能否考上，那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孫暢一臉嚴肅問道：“考什麼？我最擅長考試了。”

“常規公務員考試這個應該難不倒你。另外還要掌握一些特殊技能，比如格鬥、槍械、駕駛各種交通工具不限於坦坦克飛機……反正就是你平時讀書工作不太容易接觸到，需要花幾年時間才可能學會的那些吧。”

44直播間裡的觀眾被這段對話感動了：

[本來看到孫暢的同事死亡，以為他們會沉浸在悲傷中，沒想到他們看淡了生死，明知危險還前赴後繼。]

[不懂他們在堅持什麼，孫暢被迫捲入，他為什麼不要求補償，反而爭取要入編制？]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孫暢想要無限接近焦豔麗，陪伴在她身邊，才有如此強大的勇氣看淡生死。打賞1000！我又開始相信愛情了。]

黎颯並不介意觀眾們在她的直播間裡讚賞別人，反正打賞落在她的戶頭上就行。從一開始她就已經不打算費腦子談戀愛，沒想到她的直播間還能因為目睹了別人的愛情引發觀眾的興趣。

那些觀眾老爺們的精神生活這麼匱乏的麼？在天災逃生遊戲中尋找愛情糖渣也能如此感動地打賞。那麼排名比她靠前的直播間裡播放的都是什麼內容，才如此引人入勝？她是不是也要改善一下自己的直播內容，有意識地提升觀眾的興趣？

接近竹帛療養院的時候，姚菲兒忽然說道：“我們先隱蔽靠近附近一棟公寓樓。療養院那邊的電子裝置覆蓋密度被加強了。”

黎颯猜測姚菲兒應該是購買了某種道具，改造了她的那臺手提電腦，不止可以在大環境斷網的時候可以維持局域互聯，還能讓她超越本時代科技掌控周遭的電子裝置。

這就如同黎颯使用腦波控制儀探測周圍活人的情況一樣，姚菲兒可以偵測到各種電子裝置的情況，從而分析情報，甚至是遠端控制某些裝置。

焦豔麗很善於隱蔽，她操縱這艘小船靠近了療養院所在區域一公里外的一棟公寓樓。

公寓樓本身地勢高，海嘯對這裡的影響比港區那邊小了不少，他們停船的地方。水位只到腰間。公寓樓被淹沒的也只是首層。

能看出公寓樓內有不少倖存者在，鋼筋混凝土建造的樓體在地震海嘯中輕微受損了，比周邊低矮的木製一戶建看著堅挺許多。

公寓樓周邊的受災群眾也使用了各種能浮在水裡的東西往公寓樓聚集，黎颯他們停船，往樓內張望的舉動，與其他人區別不大。

樓內還有身穿物業制服的人親切招呼道：“我們大樓接收附近群眾避難，可以先進來，臨時休息。”

孫暢和焦豔麗的島國語都很好，不過這兩人都不敢輕易露臉。鄭光宇被推出去，先到樓內看情況，假裝只是需要一些補給，分散一下他們的關注度。

姚菲兒等人躲在船艙中，她運指如飛操作著那臺明顯經過改裝的超級電腦。

黎颯說道：“我先用腦波控制儀檢視一下，我們不一定非要過去療養院那裡。”

姚菲兒贊同道：“嗯，那邊佈防了醜國先進的監控裝置，應該是有人利用山田幸子做誘餌，在那裡守株待兔，遠端能搞定的話，我們儘量不要露面。”

“除了你，還有誰關注山田幸子？”

“多方勢力，山田幸子當初想出手情報賣高價，引起了國際上好幾個組織的關注。她究竟怎麼植物人的，我方也不知道更確切細節。”焦豔麗說道，“如果你們可以入侵到她的記憶，那麼最好能看一下她想要出賣的情報內容。”

黎颯說：“好的，我儘量。若是能找到那部分記憶碎片，我會描述出來，供你確認。”

黎颯掃描了療養院內人員情況，按照上一世的記憶，大致能找到山田幸子所在的特護病房空間，再根據植物人腦波能量偏低的特性很快鎖定了這人。

山田幸子的眼睛是閉著的，黎颯看不到周邊情況，只能獲取記憶片段。不過此前她連續使用腦波控制儀，自己的精神力損耗也很嚴重，為了快速搜尋，她放棄了標記和觀測別人，集中所有力量快速分析那些記憶片段。

“……她先後從麥克將軍的公文包內拿出了兩樣東西，一個是類似隨身碟的東西偷偷拿的，一份檔案袋是麥克准許她拿的。”黎颯找到山田幸子出事前夕的一些記憶碎片，“那個隨身碟被她複製後又放回了原處，檔案袋卻寄存到了本市一傢俬人銀行的保險櫃內，保險櫃只有幸子本人知道密碼。”

“隨身碟內容，在幸子自己的意識中是什麼？”焦豔麗問。

黎颯說：“她認為隨身碟內的資料就是她隸屬的機構要找的絕密檔案，但後來麥克因此質疑幸子的身份，兩人感情也出現了裂痕。”

焦豔麗解釋道：“那個隨身碟的資料後來出現在黑市上，不過我懷疑那是煙霧彈。如果這資料是真的，麥克將軍不可能還安然坐在他如今的位置上。”

姚菲兒提醒道：“那麼放在保險櫃內的檔案呢？”

黎颯理解焦豔麗已經掌握了隨身碟的內容，她找山田幸子也是確認一下隨身碟內容的源頭以及真偽度。至於那個檔案袋，肯定是麥克默許被幸子收藏的。一般重要情報不該讓旁人幫忙收藏，那大約是麥克與幸子之間的私人檔案。

順著這個思路黎颯在山田幸子的記憶中搜尋，很快回答道：“檔案袋應該是麥克給她的一份保險合同。”

焦豔麗問：“她開啟看過裡面的內容麼？”

“是全Y文的資料，幾百頁的保險文書，有一頁手寫的內容大意，說如果麥克將軍不幸身故，幸子可以憑這份檔案申請賠償金。”

黎颯看到這裡已經頭痛欲裂，摘下了腦波控制儀，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我從山田幸子的記憶中找到了她對於這份保險文書的質疑，這份檔案很可能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證實，人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