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火影看著木葉的萬家燈火,發出了欣慰的感嘆。

“好想活著能感受真實的那一切啊!”

“好想啊~”

扉間輕輕的抬手了抬手,彷佛要去感受下木葉的風,吹過的感覺;可惜穢土的身體,並不能讓他享受到活人能享受的一切。

即便是呼吸,疼痛這麼微不足道的感覺,也不可以。

扉間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死人對活人天生該有的厭惡。

“哼,若是沒有宇智波,木葉就更好了!更繁榮了!”

二代火影把這一切遷怒給了讓他厭惡的宇智波,這一切似乎證實著,穢土出來的亡靈,變得如更年期的女人一樣,十分的情緒化。

此時躺在神社樹下的一個六七歲的宇智波在啃著果子,享受著他悠閒的人生。

大人在屋裡開會,小孩子總是覺得煩,因此跑出來玩耍。

卻不想,千手扉間打擾了孩子悠閒的時光。

聽到扉間的埋怨,宇智波昔日很大度,只是單純的對無知的扉間表示了不屑。

“這有什麼好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若是見到過南賀治下木葉的繁榮,就不會被這種虛假的繁榮所驚歎了,大叔!”

這個被宇智波啟召喚出來的南賀小孩子,並不是一個傳統的木葉忍者,因此對木葉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也不關心木葉曾經有過什麼輝煌的影,自然對千手扉間也不熟悉。

何況我南賀宇智波都滅了“史上最強火影了”,連木葉也在南賀麾下過活,所以木葉也就沒什麼東西值得勝利者尊重的了。

小孩大口的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果子紅潤多汁,似乎很美味。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宇智波昔日小朋友說的很真誠!天真無邪的小孩,從來都不可愛。他們的時刻把瞧不起表現得赤裸裸,一點成年人的虛偽都沒有。

二代此刻還不知道,這群生活在南賀的宇智波是來自不同時間線上的人,只當是木葉的宇智波對木葉村有佔為己有的野望。

扉間以為小孩子的意思是宇智波要反叛,要把木葉佔為己有,打造出一個宇智波認為的更繁榮的村子。

因為他也對小孩子的瞧不起,表示了反彈。

“哼,被家族洗腦了的小傢伙,滿腦子都是宇智波邪惡的思想,對成人世界的殘酷一無所知!”

落魄的南賀祖地,簡陋的村外宇智波駐地都逃不過扉間的眼睛;就這樣的經營手段,宇智波是怎麼有臉說出,木葉在他們的麾下會更繁榮這麼假大空的話的!

“不知所謂!”

扉間決定,不搭理這個什麼也不懂小屁孩了!

自己挺大個人和小孩子計較,完全沒有意義。年幼的孩子,一旦形成認知,就很難改正,尤其是很難靠說服來改正。

這就是他建立忍者學校,要把孩子統一培養的原因。

不在小時候,就完成木葉未來的愛村教育,長大了他們就會因為各種的不公而生出不該有的想法的。

尤其是,破壞力強大的忍者,他們發起彪來,可不是沒有查克拉做依仗的平民那樣,輕易被解決的。

扉間把頭轉向了忍者學校的那一面,看著那高聳的教學樓,看著那進進出出的學生。

看來,猴子沒有辜負自己的教導,將自己教育的理念發揚光大了啊。

二代貪婪的欣賞著木葉的一切,連眼睛的都捨不得眨。

那份愛,愛的深沉,愛的真。

直到千手扉間看到,在南賀和木葉的中間路段,一個宇智波在追殺一個木葉的忍者。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他作為一個曾經的影,竟然對著一個孩子怒吼到,

“你們這群自生來就邪惡的傢伙,總是讓人無法善待你們。”

可惜,此刻扉間只能原地站崗,即便看到宇智波在木葉的地盤上追殺木葉的人也什麼都做不了,

原本不和小孩子計較的打算也不復存在,扉間惱怒的指著眼前的場景,和落魄的宇智波族地。恥笑著把祖地都弄得如此寒酸,還妄想能造就更加繁華木葉的宇智波們的天真。

“你們衰敗,簡直是咎由自取,天真,狂妄!看來你們已經做好戰前準備,要對木葉動手了。”

扉間把一個宇智波追殺一個木葉人,當成了戰前的訊號。一點也沒有思考,會不會是一個木葉的宇智波正在追殺叛忍。

偏見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了。

樹下的幼年宇智波小朋友宇智波昔日也不知道,為什麼宇智波鼬出了南賀的門,就開始追殺神月出雲。

知道也不關心,他沒有必要為這點事,求得一個被南賀召喚出來的死人有什麼認同。

誰會去拼命的徵求一個死人的認同啊,多無聊!

昔日倒是對二代目說宇智波無能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認為這個大叔說的是木葉的宇智波,和我們南賀有什麼關係?畢竟若是南賀無能了,那全忍界就找不出什麼有能的人了。

而且,如這個大叔所說,木葉的宇智波確實是一群窮光蛋,並且一點經濟頭腦都沒有。不論在那個世界,這一點都沒改變。

南賀把偌大的一個木葉村都給了他們,還有大名府訛詐的那麼多戰爭賠款。就這,他們還需要啟大人再額外資助一筆養老金才有預算贍養宇智波一族的老人。

這樣的廢物,被罵幾遍都是活該啊。

宇智波昔日頂著一副小孩的面孔,用歷經滄桑的語氣,敷衍著二代目扉間的惱怒。

“哎!千手一族上前線,宇智波一族搞政變,猿飛帶頭倒家電!這就是木葉的優秀傳統啊!你一個木葉人,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這是流傳在火之國的一段順口熘!

在哪裡興起的不知道,但是卻真實的概括了木葉發生的一切;大家都覺得有意思,有道理,於是就傳唱了出去。

南賀對此也沒什麼意見,他們又不是一群接受不了事實的傢伙。

難道也要學木葉一樣,不讓人說真話嗎?

“不會吧,不會吧!”

宇智波昔日把嘲諷拉滿,那副根本就不在意扉間怎麼說宇智波,同時又對扉間的話表示認同的態度,讓死了的扉間,有一種腦門充血的感覺。

“小鬼你什麼意思?戰死沙場是一個忍者的歸宿,為任務而亡,是忍者值得驕傲的事情;連這點你們宇智波一族都已經不再崇尚了嗎?”

一老一小是雞同鴨講。誰都沒發現一切的不正常!

“你們果然墮落的太久了!”

昔日對於扉間的批評,一點也不介意;反而做了個慶祝的動作,歡呼道。

“所以,千手一族死絕了啊!”

小孩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千手扉間,他們的南賀又沒有火影巖一說,再說真人和頭像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當然,即便知道了也無所謂,二代火影也不值得一個宇智波尊重,這是屁股問題。

而扉間卻並不瞭解小孩的無知,只當這個反叛一族的兒童在羞辱他。

畢竟,宇智波昔日干了一場站在寡婦面前罵絕戶的事情。

是他主張的千手一族和木葉融合,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存在。一個大族,就此的分散了出去。

若是沒有戰亂,多年以後,扉間如果成功了,那麼木葉將成為一個頂著不同姓氏,卻留著千手血液的大族。

可惜,戰亂來的是那麼快。

他大哥柱間死了以後,木葉和四大忍村之間的同盟協議蕩然無存,震天的戰鼓又將響起……戰火重回木之葉大陸,四大忍村進攻木葉了。

忍村聯合起來實力是很強,而木葉的頂樑柱柱間沒了,扉間再怎麼強也只是個超影級,比其他四個影強,但是強的有限。

雙拳難敵四手啊!再加上木葉各大家族死傷無數造成的對二代政策的不滿,所以必然是千手一族要為這場戰爭衝鋒在前了。

而千手一族首當其衝的結果那就是傷亡也最大了。

再加上千手一族,真信了扉間的那一套,在眾多忍族的擠兌下,把奉獻和犧牲發揮了極致。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這不完全滅族,那真的是老天卷顧了。

而作為千手一族的當家人扉間,面對一個分散了的家族,也再難捏成一團了。

沒辦法,扉間只能去研究禁術,這才有了多重影分身、穢土轉生、靈化之術的出現、互乘起爆符的出現,來彌補因為家族分散帶來的力量損失。

可惜扉間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無能為力,對小孩子所說的殘忍現實,也無法反駁。

他只能別過頭去,眼不見心不靜。

可被開啟了話匣子的宇智波昔日,卻沒有放過這個大叔,反而信口開河,長篇大論了起來。

“和平久了,擅長做買賣的猿飛,自然會擁有個經濟繁榮的木葉啊!這算不得什麼本事。”

“日向家能做到,山中家能做到,奈良家能做到,就連不顯山不漏水,靠一群假兒子的鞍馬家都能做的很好。”

說著,昔日掰著小巧的手指頭,細數著木葉治下小有資產的家族。

“好像,除了宇智波,是個忍族就不指望做任務賺錢啊!”

老孩子老成的嘆了口氣。

“哎~也不知道,是警衛隊的工作牽扯了宇智波太多的精力了,還是他們那個死腦筋把智商都用在感情用事上,一個商業才能都沒有!”

小孩的長吁短嘆,彷佛他自己不是一個宇智波一樣。

這樣客觀的描述,讓二代扉間的怒氣稍稍的有了平息,心中暗道。

“若宇智波有這麼一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識的後人,倒也不是一點未來都沒有。”

而昔日根本就不在意扉間的態度。

他只是因為還年幼,還沒有學會成年人的虛偽。沒學會大人自稱的那種叫‘穩重’的優良品質。

不知道什麼叫穩的住局,沉的住氣,壓的住火,藏的住事。

在昔日心中,這就是沒了直面世界的勇氣罷了,沒了一個人該有的戾氣和稜角。

作為一個新生代的南賀宇智波,他可不慣著這個世界。

我南賀人,大名叫不慣病,小名叫愛誰誰!

啃下了最後一口果子,宇智波昔日把果核甩了出去,種子精準的掉落在田間,明年可能又會有一顆小樹發芽吧。

站起身的小孩,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久坐的筋骨。

然後指著宇智波族地方向道。

“一群指望著通靈獸賣忍具養活自己的傢伙,連最基本的誰掌握了定價權,誰就掌握了交易的核心利益和主動權,這麼簡單的生存道理都不懂!活該他們窮困潦倒!”

在這個年紀,木葉的小朋友,還在玩著天真的火影扮演遊戲;有時候連完整的表達自己說話的意思都辦不到。

而這個小孩,已經開始和一個成年人討論經濟學了。

這樣的傢伙,可不像是宇智波能教育出來的啊。

扉間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開發出那麼多強力的忍術;但是這不代表他什麼都懂,忍界可從來都沒系統的出現過政治學,經濟學教育。

這些認知都是上位置,透過實踐一點點摸索出來的,這樣的知識,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輕易的傳授給人的。

昔日的話,讓扉間眼前一亮,開始重複唸叨著。

“誰掌握了定價權,誰就掌握了交易的核心利益和主動權!”

如此這真知灼見,難道是這個小童自己琢磨出來的嗎?扉間不相信,宇智波內部不可能有這等的教育體制的。

若是宇智波有這樣的家族教育,那自己當初還擔心什麼木葉的未來啊!

直接吧木葉交給宇智波就好了。

這絕不是,他所認識的木葉。

而沒等扉間想清楚,昔日拿出了一張大額的鈔票。

那是足足一萬兩面值的大鈔啊!

不要說在小孩手中,就算是在大人手中也是一個星期的工資了。

“這還是,窮困潦倒的宇智波嗎?”

而昔日卻對這一萬兩很是不屑一顧。

“大叔你看,簡簡單單的一張紙,只是因為他們是大名們印刷出來的,就能輕飄飄的讓一個低等級忍者去赴死!請問這憑什麼啊?”

隨著小孩子的話,扉間的心思也從宇智波怎麼可能有錢,變成了隨著昔日的問題思考了起來。

“對啊,那明明就是一張紙,憑什麼就變得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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