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妹妹,來來來,快進來。”

時景弘向來是個笑面虎,走到門口低頭哈腰地拉著溫瑾往屋子裡走。

黎會靠在椅子上,冷肅的氣質凝著溫瑾,頭上包著白布,一看就是腦門兒被人開了。

溫瑾目光掃到黎會身上緩緩收回。

“有事?”

“就,大家一起吃個飯,也沒別的事兒。”

“嗤.........”正對門的位置,黎會冷嗤了聲:“組局讓我給你道歉的。”

溫瑾心想,就知道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

周杉扮豬吃老虎。

時景弘是個笑面虎。

黎會是個隱藏在暴躁邊緣的危險份子。

至於周應,大難臨頭,第一個不動聲色捅她刀子的人絕對是他。

“不敢,黎總現在是我們溫家救命恩人,別說是給我下藥了,要我胳膊腿我也得給啊!”

黎會懶散的話給溫瑾輕飄飄地撥了回來。

男人咬牙切齒開口:“你知道就好。”

“所以,道歉既然不用,那我可以走了?”

啪————黎會手中的手機丟到桌面上,動靜大的止住了溫瑾的動作。

溫瑾緩緩轉身:“黎總有何指教?”

“這飯,溫小姐不吃也得吃。”

溫瑾瞭然,點了點頭,極其淡定地拉開椅子坐下去:“明白,金主爸爸嘛!”

隨著溫瑾拉開椅子坐下去,包廂裡氣氛一時間靜止住。

周杉尷尬地圓著場子:“大家都認識,別鬧得那麼僵硬嘛!”

“就是就是,”時景弘提起茶壺給溫瑾倒水。

“喝茶管飽?溫小姐既然說我是你的金主爸爸,是不是該拿點誠意出來?”黎會譏諷開腔。

溫瑾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醒酒器,往自已杯子裡倒著白酒:“自然。”

“這...........不必不必,自已人喝什麼酒啊!”時景弘在一旁瘋狂給黎會使眼色。

勸他適可而止。

回頭沈尋舟知道這事兒了,可就不是腦袋的事兒了。

“就是呀!女孩子酒喝多了不好,”周杉接過溫瑾手中的酒杯。

服務員陸陸續續上菜。

五個人,湊不出一個憋好屁的。

溫瑾懶得開口,低頭乾飯。

來意不明,穩住不動。

飯局過半,溫瑾準備去趟衛生間,時景弘起身跟了出來。

“時少這是?”

“給你帶路。”

“我倆性別什麼時候一樣了?”

“反正順路,”時景弘不以為意開腔。

溫瑾停住腳步,站在花圃旁點明:“有話不妨直說。”

“嗐.........就是想組個局讓你跟黎會握手言和。”

“黎會這人呢!雖然手段狠了點,但是沒壞心。”

溫瑾心想,沒壞心給她下藥 想讓她死?

她不動聲色,等著時景弘繼續說。

“說實話,溫家出了這檔事兒,大家想幫,也幫不了,內部問題,前景不明朗,即便溫家向恆正申請貸款,撥不下來是必然,流程不合格不說,風險評估這一關就過不去,於公,沈尋舟身為沈家的管理層,不能給你開這個後門,這是他做商人的底線。”

“但於私,他心裡有你,選擇一圈,將黎會這個最優選擇推出來,能最大程度的幫你們家解決燃眉之急,但黎會這人,性格極端,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尋舟昨兒知道他給你下藥之後,找上門把人腦袋都給開了,我今天組這個局,主要是想讓大家吃個合夥飯。”

“以免鬧的太難堪,回頭尋舟作為中間人夾在中間為難 不說,你們溫家的事情也會受影響。”

“瑾妹妹,個人情緒要排在經濟利益之後,想必你也明白。”

最後一句話,時景弘就差直接點明瞭。

家族企業存亡必跟你現在的小情緒比起來,哪個更嚴重你自已掂量。

溫瑾當然懂。

活了兩輩子的人了,見了多少忍氣吞聲的人求到沈尋舟跟前來?

“時少說的是。”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時景弘點了點頭,他凝著溫瑾,總覺得眼前人,跟以往不一樣了,明明還是溫瑾的皮囊,可核心卻大有不同。

以前的溫瑾,跟她說這些,哪裡聽得懂?

溫瑾轉身往衛生間去。

時景弘突然喊住她:“溫瑾。”

她款款回眸,院子裡暖黃的燈打在婆娑的竹影下,落在她臉上,讓她整個人忽明忽暗,看不清,摸不明。

像九天之外的神女跌入凡塵。

虛虛幻幻的不真實。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時少,你知道男人最喜歡乾的兩件事情是什麼嗎?”

時景弘:“逼良為娼,勸妓從良?”

“是的,”溫瑾回應,目光冷冷淡淡:“我不需要救世主,覺得我可憐,就給我打錢好了,我不嫌少。”

“你們這些人,嘴上覺得我可憐,心裡覺得我下賤,行動上覺得我低俗,我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時景弘被她三言兩語弄的心塞梗塞,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反駁回去。

直到身後一聲冷笑聲響起:“千百年來,從古至今,母憑子貴,妻憑夫貴,都是歷史迴圈,我們覺得你可憐,覺得你下賤、低俗,其本質都來源於你在沈尋舟心裡是什麼位置,溫瑾........”

黎會點了點菸灰,直白而又冷漠:“不是男人在男人堆裡什麼位置,你就是什麼位置,而是你在男人心裡是什麼位置,你在人堆裡就是什麼位置。”

.................

回程路上。

溫瑾靠在計程車後座上,目光落在窗外的霓虹燈上。

原本亮堂的燈光,逐漸變成了朵朵蒲公英。

溫瑾一抬手,才發現自已淚流滿面。

「你在男人心裡是什麼位置,你在人堆裡就是什麼位置」

直白又扎心。

所以上輩子,她之所以被人四處踩踏,一切都是因為沈尋舟心裡沒有她。

而這個問題,到這輩子才得到答案。

她緩緩低著頭,抓住自已的心臟心痛到難以喘息。

計程車司機見此,關心問了句:“姑娘,你沒事兒吧?要去醫院嗎?”

溫瑾捂著唇瓣,乾咳了兩聲,道了句不用,讓他靠邊停就行。

剛下車,彎著腰坐在家附近的公交車站上,四面八方的空氣湧動而來時,才緩緩好過了幾分。

仰著頭,像是在極力掙扎著修補破碎的自已。

突然,一隻手拿著一瓶礦泉水遞到自已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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