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他了?她真的答應跟他試試了?不會是做夢吧?

肖望努力撐著地板爬起來。

小嫋…小嫋呢?小嫋在哪裡?

肖望努力的想站起來,但身體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他靠著床到處看,試圖找到手機,卻發現手機也不在房間裡。

在外面,手機一定在外面。

肖望撐著床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楚白嫋就是這個時候推開臥室門的,她聽見臥室傳來響聲,覺得師兄應該是醒了,就放下書進來看看。

肖望看著楚白嫋的身影,好不容易站直的身體下意識的朝她邁開腿。

眼見著師兄又要摔下去,楚白嫋趕緊跑了幾步接住他。

肖望如願以償的被她抱住,雙臂死死的扣著少女的肩膀,他身體顫抖著,腦袋死死埋在少女脖間不斷的蹭,似乎在確定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嫋,小嫋。”肖望低低的呢喃著,熱氣噴灑在楚白嫋脖頸間。

楚白嫋微微仰頭,“好了哥,地上涼,去床上坐著,你有多久沒吃飯了?把自已折騰成這樣,我給你煮了粥,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端一碗。”

許是少女的嗓音太過柔和,肖望心中的煩躁被安撫下一絲。

就著少女的手重新坐回床上,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似乎生怕她跑掉一般。

楚白嫋伸出手摸了摸肖望通紅的腫脹的雙眼,哄道:“我去給你端粥,好嗎?”

肖望很想跟著她去,但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好作罷,他看著楚白嫋轉身離開的背影,眼睛一點點暗下去。

他想明白了,他全想明白了。

不能再向之前那樣內耗自已,如果小嫋不心疼他,他沒有力氣,沒有勢力,就算小嫋離開他了他又能怎麼辦呢?

以後這種事,裝一裝就算了,不能再像那樣折騰自已,以至於到現在,他連起身跟著她一起去廚房都做不到。

肖望低著頭看向被套的眼神偏執又陰鬱,餘光瞥見楚白嫋端著一碗熱粥進來後,瞬間又切換成可憐悲切的樣子,“小嫋…”

楚白嫋心疼的坐到他身邊,舀起一勺粥喂到他嘴邊,“是溫的,可以直接吃。”

肖望微微低頭就著她的手喝勺子裡的粥。

楚白嫋一勺一勺的喂著,心疼的再次問道:“你多久沒吃飯了?眼睛疼不疼?”

“疼…”因為痛哭而嘶啞的嗓音響起,肖望垂著頭,露出高挑的鼻樑跟瘦削的下顎,“那天…跟你分開後我很難過 ,沒有思考能力了,渾渾噩噩的回家後就一直躺著…”

得,真三天沒吃飯啊?

楚白嫋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覺得這個世界的師兄殘魂有點死腦筋。

拿勺子的手被肖望摁住,肖望抬起那對滿是紅血絲的雙眼虔誠的望著她,胳膊上的手輕輕顫抖著,眼前還有些乾裂的唇瓣也顫抖著。

肖望似乎很不安,就連眼睫毛都在抖,但他還是選擇開口,“小…小嫋…我暈過去之前記得你答應跟我試試,是真的對嗎?”

少年的眼神太不安了,幾乎是懇求的望著她,似乎楚白嫋接下來的話能宣判他死刑一般。

楚白嫋是真心疼了,畢竟是自已的師兄,而且師兄死這麼多年了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次復活師兄的機會。

不就是師兄的殘魂想跟她在一起嗎!這有啥的!

你瞧瞧,現在把好好的一個人折騰成這樣。

以前師兄對她那麼好,幹啥都護著她,出去下個秘境都要薅一大堆天材地寶送給她,她卻因為一點小事在這裡嘰嘰歪歪…

楚白嫋越想越愧疚。

肖望看著楚白嫋恍神的樣子臉色越來越白。

索幸,楚白嫋還記得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回過神之後將粥喂到師兄唇邊,溫柔的回道:“是真的,我想明白了,我跟你也不是親兄妹,我也不討厭跟你相處,我願意跟你試試。”

肖望嘴皮哆嗦著,眼淚再一次流下來,他低頭喝掉這一口粥,從喉嚨裡發出哽咽聲。

“怎麼哭了,別哭了,再哭眼睛會疼的。”楚白嫋放下碗抽了一張紙巾去擦師兄臉上的淚,伸出去的手被握住。

一隻手被肖望全部包進了掌心裡,“你沒有哄我沒有騙我是嗎?”

楚白嫋認真的點頭,“我沒有哄你騙你,我是真的願意跟你試試。”

“那你能不能抱抱我?”

面對哭泣小狗的要求誰能拒絕呢?

肖望的面板似乎很薄,一哭就白裡透紅,她上午就發現了,哭得全身泛紅的,又帥又可憐,她都要忍不住想親親他了。

眼淚,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楚白嫋再次將師兄抱進懷裡,肖望順著杆子往上爬,將她摟得很緊,緊到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過了一陣。

感受著師兄逐漸放得平緩的呼吸,她一邊伸手順著師兄的背一邊開口道:“好了,要喝粥了,再不喝就涼了。”

從頸間傳來悶聲悶氣的應答聲,接著楚白嫋感覺抱著她的力道鬆下來。

肖望放開楚白嫋,現在心情徹底平復下來了,也不覺得有多難受了,他就著楚白嫋的手喝完一整碗粥,才懇求的詢問:“今晚能不能不走…在這睡可以嗎?”

楚白嫋點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跟我媽媽打個電話。”

回廚房放完碗,楚白嫋去陽臺給楚母撥去電話,“媽咪,我今晚在哥這睡了。”

楚母有些不贊同,“要不要回來睡呀,老是在你哥那邊睡也不好。”

楚白嫋安撫道:“我就在哥這睡,放心吧媽咪,我自已知道的。”

在楚母心中,女兒雖然年幼但自小都是個有主見的,見楚白嫋實在堅持,便沒有多說什麼。

肖望在床上緩了一陣,有些力氣了就去衛生間洗漱,洗漱完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短褲就急匆匆跑出來,在沙發上瞧見楚白嫋的身影后又鬆了口氣。

髮梢還在滴水,他拿著擦頭髮的帕子委屈巴巴的依偎過去,“小嫋,能幫我吹頭髮嗎?”

總感覺吹風機的聲音太響了,吹風機響起來的時候他聽不見小嫋存在的聲音,他會害怕。

洗澡的時候也是,很擔心小嫋離開,草草洗完立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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