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喬看著溫子言,見他一副軟弱的樣子,心中更是心疼沈寧當初所受的委屈。

他平復了一下情緒,冷硬地說道:

“溫子言,你走吧,寧兒的安危,今後本王來護。”

同時,心底深處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回想起他和沈寧的種種,彷彿一切都是那麼模糊不清、莫名其妙。

自從他們成親以來,他從未真正積極爭取過什麼,與沈寧之間的感情也是平平淡淡,並無太多波瀾。

但他清晰的知道,自已在與沈寧相處的那些點點滴滴中,已漸漸對她動了心。

此刻,溫子言意識到自已可能已經永遠失去了向沈寧表達心意的機會。

難道真的要這樣將心愛之人拱手相讓嗎?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痛苦……

溫子言渾渾噩噩地走出了景王府,彷彿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力量,每邁出一步都像是揹負著千斤重擔般艱難無比。

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茫然失措。

當他終於回到平陽王府時,疲憊不堪的他甚至沒有力氣多說一句話。

然而,剛剛坐下便有小廝前來稟報,說是他的母妃張婉要見他。

溫子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強打起精神起身前往張婉所在的蘭芳園。

進入園中,只見張婉正坐在窗邊和張嬤嬤說這話,她抬起頭看向溫子言,眼中有些意味不明:

\"言兒,我聽聞景王已經回京了,而且還跟皇上說,他是與沈寧一同遭遇到刺客襲擊受了傷。可現在景王已經回來了,那沈寧又去了哪裡呢?\"

聽到母親的詢問,溫子言的心頭一陣刺痛。

他默默地低下頭,聲音低沉地說道:

\"我剛剛去找了景王,他說寧兒她現在留在博陵郡鬼醫的迷谷學醫了......\"

他又回想起剛剛在景王府,謝南喬那強硬的態度,不由得心中一酸。

是啊,他們待沈寧這樣差,也許沈寧她再也不會回來平陽王府了。

張婉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她瞪大眼睛說道:

“這個女人,作為我們平陽王府的世子妃,居然揹著你跟別的男人不明不白的!如今更是離譜到跑出去學醫不肯回家!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造反了啊!”

接著,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勸說道:

“言兒啊,她們沈家現在已經衰敗沒落了,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依娘看,你還是早點跟她和離算了,然後再迎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進門,這樣才能對你以後的前程有所幫助呀。對了,上次你去參加春日宴的時候,和安陽公主聊得怎麼樣呢?”

溫子言聽著母親的話語,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怒火。

他狠狠地瞪了張婉一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張婉曾經對待沈寧時的惡劣行徑。

他怒聲回應道:

“母妃!若不是您過去那般苦苦相逼,寧兒怎會心灰意冷,甚至連家都不願回了呢?兒子心裡只有她一人,根本無意再娶其他女子!”

張婉萬萬沒有料到,一向乖巧順從的溫子言此刻竟會如此情緒失控,甚至膽敢公然頂撞自已。

她驚愕地看著溫子言,一時間竟然語塞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語氣稍微緩和一些:

“言兒,母后並沒有逼迫你的意思。再說了,安陽公主確實也是個不錯的人選,此事咱們還可以從長計議嘛。”

\"母妃喜歡她便自已娶進門好了,又何須過問兒子的意見?!\"

溫子言丟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張婉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被定住一般,腦海裡不斷迴響著剛才兒子說的那番話。

她簡直無法相信,那個一向對她百般順從、唯命是從的兒子,此刻竟然會用如此激烈的態度來反抗自已。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張婉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時間悄然流逝,夜幕降臨。

當僕人來報溫慶雲回府時,張婉決定再次前往雲閣找他商量此事。

溫慶雲端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品嚐著茶水,目光隨意地掃向一臉陰沉的張婉。

自從上次因為姜瑤的事情之後,張婉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雲閣一步。

他心裡明白,此番前來必定是有要事相商,但他並不想主動開口打破沉默,於是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微妙而尷尬。

終於,還是張婉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率先打破了僵局:

“王爺,妾身今日前來,是想與您商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妾身懇請王爺能去向聖上請旨,讓沈寧和言兒和離。”

溫慶雲端著茶碗的手停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王妃為何會產生這樣的念頭啊?\"

張婉輕輕地向前邁了幾步,挑了一把距離他更近一些的椅子坐下後,緩緩開口道:

\"王爺,妾身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對言兒未來前途的考慮呀!畢竟他眼下正準備透過科舉進入仕途,如果能有一位賢良淑德的夫人從旁協助,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接著,她皺起眉頭繼續說道:

\"可是現如今沈家已經衰敗沒落,妾身還聽言兒說,沈寧跟景王一同遭遇刺客襲擊,他們倆竟然在一起待了將近一個月之久!不僅如此,現在沈寧仍然逗留在鬼醫的迷谷之中學習醫術,根本不清楚何時才能歸來。\"

\"像她這樣隨意與其他男子共處一室,誰知道是否已經汙了清白?況且到現在都還不肯歸家,如此肆意妄為、不知檢點的女子,又怎能成為我們平陽王府的世子妃呢?\"

說到這裡,張婉的語氣越發嚴厲起來。

她目光堅定地看著眼前之人,鄭重其事地請求道:

\"王爺,等明日您去朝堂之上,一定要將這件事稟告給聖上,請聖上早日解除言兒與沈寧之間的婚約,這樣妾身也好替他尋覓更為合適的姑娘啊!\"

溫慶雲骨節分明的手摸著溫熱的茶碗蓋子,思索著張婉說的這些。

說的倒也在理。

可是,現在與沈寧在一起的是景王,誰不知道聖上心裡對貴妃的心意。

如果不是因為平陽王府和溫慶儀撐著,怕謝南飛早就被廢了。

景王……他是如此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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