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林子裡,早已站著數位身著勁裝、神色肅穆的侍衛,他們每人手上都打著黑傘,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忽然間,一陣水花翻動聲傳來,只見一道人影從河中破水而出,如蛟龍般躍上了岸。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年輕男子。他身形矯健,動作敏捷,渾身溼漉漉的,但難掩其英俊瀟灑之態。

幾位侍衛見狀,急忙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身體,並迅速換上乾燥溫暖的衣物。

待到一切收拾妥當,那名年輕人終於展露出了自已的真實面容。他劍眉星目,眼神清澈而明亮,猶如星辰般閃耀;高挺的鼻樑下,嘴唇微微上揚,透出一抹自信與堅毅。

此人竟然就是方才被眾侍衛們緊急抬走的景王殿下謝南喬!

只不過此刻的他,與之前那被抬走的毫無生氣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活力。

雲景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欽佩之意,對著謝南喬輕聲說道:

“殿下慧眼如炬,洞察秋毫啊!那劉浪果然心懷不軌,剛才屬下躲在樹林之中,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實在是精彩紛呈,讓人印象深刻。”

謝南喬看著上游依舊有些湍急的水流,嘴角泛起一絲微微的笑意:

“我這位堂哥,也真是執著,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回總算遂了他的願了。”

話一說完,謝南喬的目光就落在了雲景身上,他一臉嚴肅地叮囑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大家必須全力以赴地做好隱蔽工作,絕不能有絲毫懈怠。一定要確保本王已經離世這個訊息被徹底坐實,不能出現任何紕漏。等到衛梟那邊安排好所有事情之後,你們就可以跟隨本王的靈柩一同返回京城了。”

“遵命,殿下!”雲景和眾侍衛點頭應道,表示自已明白任務。

隨後,謝南喬揮動手中的馬鞭,用力抽打馬匹,掉轉馬頭朝著樹林深處疾馳而去。

那震耳欲聾的水聲掩蓋住了他們離去的蹤跡,使得這片地方看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衛梟帶領著一群的侍衛,小心翼翼地將景王的遺體帶回了齊州刺史府。

一到府內,他們立刻著手佈置了一個簡單而莊重的靈堂。儘管時間緊迫,但每一處細節都被精心打理。

此時正近夏日,炎熱的天氣讓人感到悶熱難耐。

為了確保景王的遺體能夠得到妥善儲存,衛梟特意從冰庫運來大量的冰塊,環繞在棺材四周。

這些冰塊散發著絲絲涼意,彷彿在默默訴說著對逝者的敬意與哀思。

劉浪接受命令後,馬不停蹄地前去調集人力和物資,以確保護送任務順利完成。

兩日之後,一直陰雨連綿的老天像是終於厭倦了哭泣一般,止住了那如泣如訴的眼淚。

天空逐漸放晴,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給人們帶來一絲久違的溫暖和明亮。

被雨水浸潤多日的土地散發出清新的氣息,彷彿在訴說著對晴天的渴望與期待。

鳥兒也開始歡快地歌唱起來,似乎在慶祝這難得的好天氣。

齊州刺史府經過一番緊張籌備,所有事項終於準備就緒。

次日清晨,陽光灑滿大地,衛梟身著素服,神情凝重地站在靈柩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悲痛,似乎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沉重之中。

隨著一聲令下,送葬隊伍緩緩啟程。

衛梟親自帶隊,齊州刺史騎著馬,隨同在側。

眾人護衛著景王遺體的馬車,一步一步向著京都鄴城邁進。

沿途的人們默默注視著這支龐大的隊伍,心中無不為景王的離去感到惋惜。

夜晚時分,驛站內一片靜謐。衛梟靜靜地坐在自已房間的油燈下,彷彿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忽然間,一陣輕風拂過,一個黑影如鬼魅般迅速掠過窗戶,進入了房間。

衛梟凝視著眼前正在摘下黑色面紗的謝南喬,輕聲問道:

\"殿下,一切是否都進展順利?\"

謝南喬微微點頭,表示一切按計劃進行。

接著,他語氣堅定地說:

\"龍衛已經基本集結完畢,他們將陸續抵達清都尹。等你歸來之後,我們只需靜待衛妃的行動。一旦謝南飛發動宮變,便是我們進攻皇城的最佳時機,到時候一定要給我那位好皇兄一個大大的驚喜!\"

謝南喬說道此處,看向衛梟的臉色卻顯得有些沉重,他忍不住說道:

\"衛梟,到時候衛妃可能會有危險......\"

話未說完,便被衛梟打斷:

\"殿下,請別再稱她為'衛妃'。你我心知肚明,她有多麼厭惡這個頭銜。”

“可憐的妹妹,本應尋覓一位門當戶對、真心相愛的少年郎君為伴,如今卻要遭受謝氏父子這般折磨!\"

“到時候,我自會派人護妹妹周全!”

衛梟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

十日後,衛梟和劉浪護送景王遺體到達京城。

謝湛早已提前得知了景王去世的訊息,他剛一聽說便暈倒在地。

雖然經過太醫診治撿回一條命,但卻只能臥病在床。

謝南飛代為監國,他親率百官在金鑾殿前迎接。

當他看到衛梟和劉浪時,衛梟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鎖定在謝南飛的臉上,彷彿要透過他的表情洞察出內心的每一絲波動。

就在這一剎那間,衛梟以常人難以察覺的速度向劉浪投去一道隱晦而短促的眼神,劉浪則心領神會地微微頷首,表示確認。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之快,轉瞬即逝。

周圍的人們甚至沒有意識到這場無聲的交流正在悄然上演。

緊接著,謝南飛邁著沉重而哀傷的步伐緩緩走向景王的棺槨,眼中滿是悲痛與決絕。

他揮手示意士兵們開啟棺槨,儘管一路上他們竭盡全力用冰塊儲存屍體,但由於齊州距離京城路途遙遠,足足耗費了將近六天的時間,再加上此前在齊州籌備葬禮所需的時間,景王的遺體早已開始散發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謝南喬強忍著惡臭,艱難地看向敞開的棺槨內部,僅僅一瞥便匆忙讓人合上棺蓋。

\"我至親至愛的皇弟啊!你正值青春年華,為何如此狠心拋下我們?父皇、皇兄,還有你那可憐的母妃......\"

話未說完,只聽得\"撲通\"一聲悶響,原來是由丫鬟攙扶著前來的李祖娥不堪重負,當場暈厥在地,倒在了大殿門口。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路上的那些夏天

辰國的楊氏

彼岸島48天后

吃麵不吃蒜香味少一

野性的格調

草之微

可可兮的楨寶

愛吃忌廉湯的韓老爺子

默然入夢

酒月小淺

排球:我們是為了勝利而來!

也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