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街道》
夜晚的街道,在路燈一閃一閃的歡呼下,登臺了。
微弱的橘色下,有匆匆趕路的行人,還有流浪四方的旅者,以及。
來往的小販,下課的學生,孤獨的老人。
在空無一人時,一個名為秋的季節,
在夜晚的掩護下,悄悄踏上了這個安靜的街道。
用沙沙的風,合奏了葉間的蟬鳴。
用太陽的橘,點綴了樹林的青春。
用多彩的冷,撫慰了炎夏的寂寞。
夜晚的街道,擁抱過一個名為秋的季節後,謝幕了。
《河》
在夜晚扯著黑到來時,我裹著希望與夢想編織的圍巾,
一左,一右,慢慢的,走在橋上。
真黑呀,黑到沒辦法看清,腳下的,到底是河流,還是夜晚的天空。
沉沒時,河流給了我一個名為愛的擁抱。
窒息的,冰冷的,無法呼救的。
我失去了溫度,心跳,感情,睡在了河給我編織的夢裡。
河面上,飄散著我帶來的夢想與希望,
或許在下一個人的手中,它們會被重新被編織成,圍巾,手套,或者帽子。
而我似乎,永遠都不會醒了。
《廢墟》
我的內心一直都是一片廢墟。
建了拆,拆了建。
反反覆覆,永不停歇。
用雙手捧著,抵住,也無法阻止它的崩塌。
累到麻木,流動的痛,堅硬的苦,自如的穿梭在我身上的每一個器官間。
而廢墟依然只是廢墟,望著遙遠的小城,富麗堂皇,熱鬧非凡。
望著我內心的廢墟,雜草長滿了紅磚,鏽跡爬滿了雙手。
可廢墟依然,只是廢墟。
《長大》
人人都在說,快點長大吧,可是從來沒有人說過,長大,是什麼。
是變成社會流水線上的一顆螺絲,讓生命隕落在嘎噠嘎噠的齒輪聲中?
還是變成為數不多的,可以適應任何疼痛的,不會損壞的不倒翁,任人摔打。
忍受所有,接受所有,不哭,不鬧,不悲,不恨,這就是長大嗎。
或許是吧,但我覺得,不完全是。
孩子的成長,應該是多彩的,難以預測的,可以選擇的。
所以,為什麼長大不能是純白的山茶,不能是五彩的糖果,不能是自由的白鳥呢?
讓生命如煙花一般,綻放在空中,哪怕只照亮一角,也足以絢爛一生。
孩子啊,未來,
你可以去做純白的山茶、五彩的糖果、自由的白鳥。
或者,也可以繼續當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
《催婚》
催婚,是一個神奇的魔法,它讓人和市場的白菜變得沒任何區別,
賣了就行,結了就行。
催婚,是一條邪惡的咒語,它讓每一個新人的婚禮都變得面目可憎。
讓純白的玫瑰,逐漸凋零,讓雪白的絲綢,染上泥濘。
催婚,是一個可怕的宗教,人傳人,磨你,壓你,罵你。
讓你結了就行,就像白菜,賣了就行。
《汙衊》
扭曲的群體,讓聲音貫徹空曠又狹小的房間。
讓溫柔的花朵,死於綻放的黎明,讓真心的寶石,碎在泥濘的水面。
語言的鋒利,嘶吼的變形,讓一切,都被看不見的鮮血暈染。
而這其中的每一幀,都是你們犯罪現場的證據。
視而不見者,口無遮攔者,詆譭謾罵者,不得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