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在遊戲裡私信陳思喬:先熟悉一下游戲環境,今晚直播。

陳思喬爽快的回覆:好!

今晚直播,遊戲發癲。

陳思喬帶著遊戲人物在裡面逛了一圈,時不時和幫派裡的人聊天,算是初步建立了關係。後來她點進賬戶一看,媽的,賬戶餘額,還能他媽的再少一點嗎?大神賬號,竟然啥都沒有。

垃圾玩意。

陳思橋下了遊戲,去廚房找了些吃的,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回覆許綿的訊息,她這一天過得太無聊了,太激動了,跌宕起伏。

晚上七點半,陳思喬又上了遊戲,金蟾這回開的是直播,還別說,金蟾這個直播間十幾萬人,媽的大佬就是大佬,前男友混得如此高階,原來真正吃屎的是五年後的陳思喬!

幫派裡其他人不玩這個劇情,他們加入幫派是為了做其他任務。現在組隊的只有陳思喬和沈煜。沈煜在另一邊操控著遊戲介面,先是點選系統匹配劇情,隨即就彈出了提示:歡迎玩家登入《夢幻西遊》,已為您匹配到遊戲主題《山間新娘》。

這遊戲主題名字……嗯,一點都不正經。

玩這款遊戲不開麥實屬費勁,沈煜懶得打字:“等會聊天公屏會彈出一條連結,點進去來到遊戲劇情。”

陳思喬公屏回了一個好字。

直播間的人一下子把彈幕刷了幾百條。

“大神是在帶新人嗎。”

“這位小姐姐是誰,從前沒見過。”

“管她是誰呢,今晚大神一定能遇到好對手。”

“上次那個敵敵畏小姐,把大神踹下了神壇,呼吸窒息死了,遊戲終結,我心梗啊。”

“五十級的小姐姐啊!這下獲勝有希望了!”

陳思喬瞥了一眼一直往上自動滑的彈幕,眼裡的情緒十分複雜,這是什麼意思……合著沈煜這五十五級的大佬,一直沒在這種劇情贏過?那錢呢,豈不是賺的錢非常少?

她心裡的期待值又往下降了降,彈幕說得沈煜非常慘,每一回都死得不能再死。陳思喬心裡嘆了一口氣,還是幫幫沈煜吧,創死對面那傻逼對手。陳思喬點連結,系統把她送進了劇情裡,裡面黑漆漆的一團,夜黑風高,狂風侵襲,滿天黃沙。

背景年代:花灑村每年都有往山間裡獻祭新娘的習俗,每年出一個陰曆五月五出生的女孩,獻祭者無一幸還,三天前花灑村送了一個新娘上鬼怪谷,轎伕回來後訴說新娘突然離奇死。

主線任務:找到能量石,拯救全村。

陳思喬看完系統的提示,笑嘻嘻的來了一句:“拯救全村,姐是奧特曼發光體嗎。”

沈煜輕嗤一聲,等著遊戲載入頁面,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你不是奧特曼發光體,你是殺馬特•晚•拯救全村奧利奧。”

“這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有很大區別中的區別。”

陳思喬:“……”玩廢話文字遊戲是吧。

頁面載入出來,陳思喬的角色是剛慘死但沒死透躺在亂葬崗的新娘。此刻正躺在髒兮兮的泥土裡一動不能動,遠處有聲音傳過來,大概是盜墓賊來搜刮禮物了。

“今晚天氣可真不好啊,再往前一點就是鬼怪谷了,我們確定要來這種地方找錢嗎。”說話這個人臉上的驚恐浮現,四處張望,嚥了一下口水。

旁邊的盜墓賊重重一拍他的腦門:“廢話,我收到訊息說今天新娘死了,那人是花灑村首富的女兒,陪嫁物能少嗎!”

“那先搶她一筆……就是聽說那新娘長得有點醜,肥如豬、壯如牛、黑得比那烏鴉毛還要黑,白天看一眼得跑幾公里,晚上站那放大鏡都看不清。難怪死在這淒涼山間裡,誰見她一面不得自戕。”

“可惜了可惜了,醜成這樣。”

陳思喬:?她長這麼醜的嗎?

她嘖了一聲,心想這遊戲怎麼還人身攻擊上了。

陳思喬移動鍵盤,躺在地上的“自已”一個挺身,活了。

“罵我可以,搶我錢,你是生死難料。”

陳思喬發動技能“霹靂大旋轉”,驚雷般的聲音響起,一道白光在漆黑的夜晚乍現、落地,那兩人悽慘的尖叫一聲,被劈得凹陷在地上不能動彈,全身燒焦黑如煤炭。

一號死不瞑目,躺在地上呼著最後一口氣,虛弱喊著:“你他奶奶的……你連NPC都不放過。”

另一個腦袋飄起了滿屏的問號:“爺……我只是說臺詞的NPC啊啊啊啊!”

NPC被劈成兩半,慘死在亂葬崗。

天理何在。

陳思喬拆了一包薯片,吃得隨意,敲著鍵盤打下了一段話:主角想上位,配角要鋪路,管你N幾PC,姐要整頓世界。

NPC:?好好好。

媽的,果然是你爹。

統治區才是她的舒適區。

還沒走出亂葬崗,突然傳來了一陣琴聲,飄逸,歡快,勾著人心絃迫不及待想要靠近,好聽是好聽,可是……這人又是哪個傻缺佬,亂葬崗彈琴,他是沒家嗎?可能喜歡和死鬼做伴。

陳思喬走近。

傻缺玩意爺來了:“鬼怪谷怎麼走。”

那人抬起頭,收住絃音,輕飄飄的一句:“傻缺,我等你很久了。”話說完,他頭頂冒出了一個暱稱:殺馬特洗剪吹。

噢,原來是大佬殺馬特啊!

沈煜的角色是當地有名的捉妖師,受新娘父親的三顧茅廬、萬般哭求、重金跪拜特意從奧不利奧深山大林前往鬼怪谷殺了那搶他寶貝女兒的賊王,結果半路上迷路了,認識了沒死透的醜鬼新娘。

陳思喬笑了出來:“捉妖師還能迷路呢,想來也不是什麼靠譜的殺馬特。”

“我不需要靠譜,我一出來就是靠譜。”

這玩意,怎麼跟她的巔峰那麼相似。

不是囂張者不進一個幫派。

陳思喬眼底笑意,損他一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現在坐著,該你腰疼。”

陳思喬:?我他媽沈煜!

“殺馬特,前面那麼久去哪了?我還以為你開局就嘎了,畢竟也是能被什麼敵敵畏踹死的。”

這位殺馬特收起琴,站起來優雅的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一笑:“開局彈琴,實乃雅靜之舉,不像你,開局殺NPC,暴虐。”

這怎麼還捧一踩一了呢。

陳思喬人物做了一個翻白眼的舉動,不說話,跟著殺馬特前進。

今晚還真如那兩個死透的NPC所說,不是什麼好日子,滿天黃土入眼,看不清前面的局勢,陳思喬從百納包裡翻了一張符咒出來,往空中一揮,塵土消退,視野清晰,新娘轎子翻落在前面,彩結隨風晃動。

好淒涼。

這是她前不久坐過的轎子吧。

殺馬特洗剪吹:“上前看看。”

傻缺玩意爺來了:“我怕死,你先去。”

“我也怕死,你先去。”

所以呢,怕死就叫我先死?沈煜輕笑,陳晚榆你真好算盤。

殺馬特洗剪吹掏出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了符咒,扔過去,沒見任何反應,“死不成。”他說著就朝著花轎過去。

既然死不成,她也去咯。

兩人靠近花轎,一股力量襲擊,衣服自動換了,變成醜不拉幾的新娘新郎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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