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茗

秦樾被帶去單獨見東方亮。

自從奪取回原的政權以來,東方亮勵精圖治,每天晚上工作到凌晨,第二天早上四點就又起床了。

秦樾來見東方亮的時候才早上八點。

“屬下參見原主!”

秦樾單膝跪地,俯身。

東方亮繼續忙著自已手裡的事,過了一會他才看也不看秦樾地說:“起來吧。”

秦樾稍作遲疑,站起身。

東方亮不開口,秦樾就一直規規矩矩地站著,耐心地等著。

“嗯...”

過了好一會,東方亮才終於停下手裡的事,他想了一會,抬頭看著秦樾。

“秦樾。”

“在!”

“你多大了?”

“回原主,我十三歲。”

“十三歲...”東方亮想了想說:“昨天啊,我一時衝動,當著你父親和兄長的面,說把伺候舊少主的事交給你...”

東方亮停住,他抬眼看了一眼秦樾,秦樾低著眉眼,沒有任何反應。

“你這麼小,我恐怕你是不能擔這個事情!畢竟,伺候舊少主,事關重大!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讓你全家受牽連。你覺得呢?”

秦樾抬起頭看了一眼東方亮,東方亮正威嚴地盯著他。

“全憑原主做主!屬下依令行事!”

“哦?”東方亮有些驚訝地看著秦樾,突然他笑了起來。

“你能這麼回答,說明你還不笨!嗯...你父親和兄長都是忠誠於我的人!伺候舊少主,必須的是一個忠誠又有實力的人!有實力的人很多,但是,忠誠的人不好找!我想來想去,雖然你年紀是小了點,不過這事,還非你莫屬!你可敢接啊?”

“屬下敢接!”秦樾重新行禮在地。

東方亮看著單膝跪地,俯身的秦樾,最後他點點頭:“嗯!要是你把這事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屬下不求恩裳,只求盡心竭力為原主效忠!”

“呵!”東方亮饒有興致地看著秦樾,最後說:“秦蟒還可以生出這樣的兒子來!好!你起來吧!這件事就派給你!你可要記住自已在這裡說過的話!”

“是!”

...

秦樾已經很久沒見東方衡了,當東方衡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東方衡手腳被鐵鏈鎖著,他衣衫襤褸,破了的衣服上很多地方還有血跡。臉上也全是傷,頭髮亂糟糟的...

秦樾心想:“他看起來比救自已那時候老了十多歲。”

秦樾心中生起憐憫之意。

秦樾一到,隊伍就朝東方衡的囚禁地出發。

路長且阻。

東方衡手腳都被鐵鏈束縛,身上又有傷,走起來非常的慢。

一開始押送的人還慢慢跟著,時間一長,他們就失去了耐心。

“您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押送的人不耐煩卻又小心翼翼地抱怨。

東方衡也不管那些人抱怨,該怎麼走還怎麼走。

押送的人憋了一肚子火。

走了大半天后,東方衡實在走不動了,他一屁股坐在路邊上。

“這...”

東方衡不說話,只是坐在路邊。

押送的人不敢發火,只能無奈地看著東方衡。

“算了,趕了一上午路了,我們也歇歇吧!”最後領頭的人說。

一行人各自找個地方開始吃吃喝喝。

負責押送的人給東方衡一塊餅,東方衡看了一眼,搖搖頭。

“水!”

東方衡的嘴唇乾裂起皮,他沙啞著嗓子說。

“什麼?”

那個人湊近問。

“水...”

東方衡又說了一次。

那個人想了想,最後他才勉強給了東方衡一口水喝。

秦樾一直暗中觀察。

秦樾很清楚,雖然他才是這個隊伍的領頭,但是,哪個大人會聽一個十三歲小孩子的話。

東方亮本來是要當即殺死東方衡的,是因為秦蟒求情,東方亮才暫時給了東方衡一條活路...

下午的路更難走。

“您腳下稍微快點,行嗎?咱們不是出來散步的!”

一開始還有些小心翼翼的押司,慢慢地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照您這速度,我們怕是天黑前趕不到下一個點了。到時候只能風餐露宿,您...您就受著吧!”

東方衡走累了又要休息,押送的人這次不允許,領頭押司直接把東方衡扯起來強迫他繼續往前。

“雖然你不介意露宿,我可不想住在荒郊野外,睡床多舒服!到點了還能來兩口!這麼辛苦的差事,不來兩口,明天怎麼繼續啊?”

就算是這樣,押送的隊伍還是沒有按照原計劃趕到預定地點。

天黑下來,一行人只能露宿荒野。

“哎!照這樣走下去,別說三天,我看七天八天也未必能到!”

大家圍著火堆一邊抱怨一邊吃吃喝喝,只有東方衡和秦樾沒有在火堆旁。

東方衡也沒和秦樾在一處,他們一個這這一頭,另一個在另外一頭,擱著很遠的距離。

吃飽喝足後,大人們倒下就睡,東方衡被扔給了秦樾。

“看好了,要是弄丟了!不僅我們遭罪,你父親和你兄長,你母親,會一起遭罪!”

領頭押司毫不客氣地對秦樾說。

秦樾知道領頭的不是在唬他,但是,他就是不爽這些人的表裡不一。

曾經,東方櫻還在的時候,他們對東方衡是多麼的恭敬。自已父親在場的時候,他們對自已也總是笑臉相迎。

“是!”秦樾回答。

領頭押司不放心地看了看秦樾,找了塊相對乾燥鬆軟的地方躺了下去。

趕了一天的路,又累又乏,很快,有人開始打起呼嚕。

等大人們都睡了,秦樾才敢看向被扔在樹下的東方衡。

幸好天氣不算冷,東方衡自已靠不住,他已經躺在草地上有一些時間了。

領頭的押司呼嚕打的震天響。

秦樾悄悄起身,他盯住領頭押司屁股上的鑰匙,他爬過去,悄悄伸出手,嘗試幾次後,成功把鑰匙從押司身上解下來拿到自已手裡。

鑰匙拿到手後,秦樾等了等,領頭押司的呼嚕剛才停住了。這會,震天的呼嚕又響起來,秦樾才慢慢抽身。

秦樾來到東方衡身邊,他躺在那裡,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秦樾害怕有人會突然醒來,他拿著鑰匙,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秦樾蹲下身。

秦樾用鑰匙開啟東方衡手上和腳上的鐵鏈,接著,他將東方衡扶起來靠在樹上,東方衡堅持了一下就又倒下去了。秦樾只能用自已的身體支撐著他。

秦樾開啟自已的水袋,他給東方衡喂水。

東方衡艱難地吞了幾口,他終於覺得舒服了點。

秦樾又拿出一塊玉蘭為秦樾準備的熟肉放在東方衡嘴跟前,東方衡搖搖頭。秦樾卻硬把肉往東方衡的嘴跟前湊,東方衡拗不過,只能開口咬了一點。

秦樾耐心地餵了很久,東方衡也只吃了很少一點肉到肚子裡。

秦樾無奈,他收起肉,偷偷拿出自已藏著的一顆蘋果,他拿到東方衡嘴跟前讓他咬,東方衡張了張嘴,皮上留下一點咬痕。秦樾又往前湊了湊,東方衡一用力,一點蘋果汁流進東方衡嘴裡,東方衡嚼著咬下來的一小點蘋果,他笑了。

秦樾不懂東方衡為什麼會笑,他又給東方衡喂,東方衡搖頭,不管秦樾問怎麼堅持,東方衡都把頭扭開。

秦樾抽出自已腰間的小佩刀,他用小佩刀削掉蘋果皮,削下來的皮放進嘴裡,他自已吃了。接著,秦樾又用佩刀將蘋果肉刮成泥,他把蘋果餵給東方衡,就這樣,秦樾逼著東方衡吃掉了大半顆蘋果。

剩下的蘋果秦樾兩口就給連核一起幹掉。看著秦樾的好胃口,東方衡好生羨慕。

做完這些,秦樾又拿出拉維人家家都有治療外傷的藥膏給東方衡臉上身上到處塗抹。

東方衡看著秦樾。

秦樾雖然只是個孩子,但是他有勇有謀,還知深淺,有擔當。東方衡對他投去讚賞的目光。

秦樾沒有理會東方衡,他讓東方衡躺在自已懷裡睡了一宿,迷迷糊糊的,他靠在樹上也睡著了。

突然,秦樾被驚醒,他的懷裡變輕了。

秦樾睜眼一看,東方衡沒有躺在他懷裡了,他自已坐在一邊。

東方衡看著秦樾,用頭示意秦樾看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秦樾朝天邊看了看,山頭上已經開始亮了,看起來,今天又是個大晴天。

秦樾拿過手鍊和腳鏈,他小心地重新幫東方衡戴上。

做完這些,他去歸還鑰匙。

領頭押司這會沒打呼嚕,說明他睡的已經沒那麼沉了。

秦樾拿著鑰匙小心翼翼地靠近領頭押司,晚上領頭押司翻過身,他掛鑰匙的那一邊被壓住了,秦樾沒法把鑰匙掛回去。

秦樾想了想,他索性輕輕地直接把鑰匙放在了押司身下,只要押司翻身,立刻就能壓住鑰匙。

做完這一切,秦樾才坐回昨晚他坐的位置。

秦樾已經完全清醒了。他不理解自已昨晚的行為,正確與否,秦樾無法判斷,他只知道,非常冒險。特別是他居然睡著了。

要是東方衡跑了...

“他為什麼不跑?”

想到這裡,秦樾忍不住轉過頭看向東方衡,東方衡正看著天邊冉冉升起的太陽。突然,他也轉過頭看向秦樾。

秦樾趕緊把頭轉開。

昨晚被秦樾強行餵了一些食物,再加上傷口也抹過藥,東方衡一早的狀態比較昨天已經好了很多。

在地上睡了一晚的押司卻很煩躁,他們睡的腰痠背痛。

“根本沒睡好!”

幾個押司互相抱怨說。

“啊!”領頭押司突然用手摁住他的腰間。

“怎麼了?”另外幾個也緊張起來。

領頭押司一回頭,終於在地上發現了那一串鑰匙。

“嚇死我了!”領頭押司把鑰匙重新掛好,突然,他轉過身面對著秦樾,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秦樾。

秦樾一邊啃著幹饃饃,一邊喝著自已牛皮袋子裡的水,一副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那小鬼頭有問題?”另外的押司靠近領頭押司問。

“沒事!”領頭的回了一聲,但是他的眼神卻仍然停留在秦樾身上。

“出發!”

第二天晚上,押司們仍然早早地躺下,東方衡仍然被丟給秦樾負責。

“你安分點!同情他就等於害你自已!”領頭押司話中有話地單獨警告秦樾。

秦樾沒回答。

這一次,押司把鑰匙藏在自已懷裡。

等大家都睡著了,秦樾也沒去找東方衡。

過了好久...

秦樾站起身,還是走到東方衡跟前給他喂水餵食物抹藥。

偷不了鑰匙就不能開啟手鍊和腳鏈,東方衡的手腕和腳踝部分被磨得又紅又腫。

秦樾抽出佩刀,他將自已的衣服割破,把磨到東方衡的圈用布纏起來。

東方衡默默地看著秦樾的一舉一動。

做完這一切,秦樾才回了自已一開始的位置。

到了第三天開始下雨。

“真倒黴!”

“要是走得快這會都快到了!”

四個押司越來越不耐煩,他們把怨氣都發洩在東方衡身上,東方衡卻始終沉默,平淡。

秦樾不懂,為什麼東方衡不反抗,可以罵回去,可以反抗,可以用眼神瞪人...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做。

東方衡不生氣,秦樾卻窩了一肚子火,他好幾次都吹鬍子瞪眼的,差點和押司們幹起來。

“你瞪什麼瞪?就你這,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到第四天的早上,一行人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這荒山野嶺的!”其中一名押司說:“讓我瘮得慌!”

...

“不會有不乾不淨的東西吧?”

...

“林子這麼深,不好說!”

...

“走?”

...

領頭押司將腰間的鑰匙解下,他往秦樾手裡一扔。

“現在移交!”

接著,領頭押司又從布袋裡拿出檔案和筆遞給秦樾:“簽字!”

秦樾拿過筆,迅速地在檔案上籤了字。

“走!”

領頭押司拿過檔案和筆,一刻不耽誤地帶著其他三個押司離開了。

東方衡站在原地,他觀察著這個地方,秦樾拿著鑰匙看著東方衡,接著,他走上前幫東方衡開啟手上和腳上的鐵鏈。

東方衡用手互相摸了摸兩邊的手腕部分。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秦樾看了看東方衡,他走在前面,東方衡在後面又看了一會才跟了過去。

這裡是一片原始森林一樣的地方,這一塊空地中間有一間小木屋。

這是一間非常小的小木屋,門被關著,門上沒有鎖。

秦樾走到門跟前看了看,最後,他伸手推門。

“嘎...”

門軸轉動,發出木頭摩擦特有的聲音。

一開啟門,屋裡的裝置盡收眼底。

一個小小的灶臺,灶臺上有一口生了鏽的鐵鍋。一個木臺子,比較寬,可坐可躺,睡得下一個成人。一隻木質水桶,桶底漏了。一個葫蘆殼做的水漂,已經爛掉了。

屋子裡還有一些乾枯的雜草和乾柴棍,到處都是灰。

秦樾走進屋,他放下手裡的佩刀和行李開始收拾。

東方衡很虛弱,他剛走到門口就被秦樾揚起來的塵埃嗆的咳不停。

秦樾彎著腰轉過頭看著東方衡,他說:

“在外面等一會!”

東方衡沒有應答,他轉過身已經朝一旁的石頭走去,也顧不得石頭是溼的,東方衡一屁股坐在上面。反正他已經全都溼透了。

秦樾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於把屋子收拾好。幸好包裡的被子沒有溼,秦樾將唯一的被子鋪在木臺上,這裡就變成了一張床。

“進去吧!”

秦樾從屋裡走出來,他看著東方衡說。

東方衡有氣無力地看著秦樾,最後,他艱難地站起身,走進屋。

東方衡掃視一圈後,他走向木臺。

秦樾跟了進去。

“您休息吧!”

秦樾轉身往外走。

東方衡看著秦樾的背影,他沒說話。

秦樾拉上身後的門,屋裡雖然沒有窗戶,但是屋頂的模板有破洞,所以,儘管唯一的門被關上了,屋裡卻還是有光。

東方衡全身溼透了,他艱難地脫掉身上的試衣服,光著身子躺到床上,他用被子將自已裹起來。

又溫暖又幹燥,東方衡睡了過去。

走出木屋,秦樾大概觀察了一下,他現在要去做兩件事,一是找水源,二是找食物。

這兩件事對於拉維人來說都不是難事。秦樾飛身上樹。

這裡的樹又多又高又大。秦樾在樹頂上觀察。

周圍都是森林。

從小,秦樾最愛的就是森林。

秦樾身體裡有一股力量在湧動。

“自由!”

秦樾在樹頂上飛奔。

有那麼一段時間,秦樾甚至忘記了自已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在樹頂一路狂奔,等他跑累了,他才停下來。這時候,他發現了一條寬大的河流。河水非常清澈,有的地方很淺,可以很輕鬆地從這邊穿過河流到河的另外一邊去。

“太好了!”

秦樾跑下去,開啟水袋,裝了滿滿一袋水,接著,他揚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個痛快。

喝飽以後,秦樾收起水壺,用手捧起水使勁往自已臉上澆水。

洗完,秦樾使勁甩了甩。

雨才沒停多一會,陽光就鑽了出來。

秦樾心情非常好。

剛才在樹頂狂奔的時候,秦樾發現了幾處血鳥窩。

秦樾現在打算去打一些血鳥做晚餐。

秦樾重新飛上樹頂,跑了一段,他又飛身下樹,開始在森林裡尋找血鳥的蹤跡。

突然...

樹林裡殺出來一個黑影。

秦樾躲過了他的連擊。

“你是誰?”

秦樾盯著那個蒙著面的人問。

“殺你的人!”

說完,蒙面人提著長刀朝秦樾衝了過去...

秦樾看著被自已砍死的蒙面人,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扯開那個人的面巾。

秦樾驚訝地站起身。

“領頭押司!”

秦樾不懂,為什麼領頭押司要來殺自已,突然,秦樾想起東方衡,他轉身往回跑。

秦樾撞開木屋的門,轉眼間就來到床前,他扯開被子,看見赤裸裸的東方衡。

秦樾的動作太快,東方衡一臉懵地看著秦樾。

秦樾看著東方衡,突然,他轉開臉。

東方衡淡定地拉過被子重新將自已蓋好,他打量著秦樾,發現了他身上的血汙。

東方衡明白了。

“才剛到就有客人了嗎?”東方衡淡淡地說。

秦樾也不解,不過他手上的長刀還有血,他反應過來。

“是血鳥的!”

謊言脫口而出。

“血鳥呢?”

“外面!”

秦樾頭也不回地走出木屋,重重地關上身後的木門。

一想到自已剛才看見了東方衡的裸體,秦樾整張臉還有脖子通紅。

快天黑的時候,秦樾的手裡提著兩隻還在滴著鮮血的肥大血鳥來到河邊。

秦樾在上游不遠處的石潭裡洗了個澡,洗掉身上的血汙後,他才回了木屋。

回到木屋,一片寂靜。秦樾看著木屋,他還是不放心。

秦樾推門。

“嘎...”

木門發出它特有的聲音,東方衡動了動,他轉過身,看著門口的秦樾。

秦樾還溼漉漉的,他看著床上的東方衡。

四目相對。

秦樾首先移開眼神,他看了看屋裡,重新轉身走出屋。

秦樾去找了些柴火,他開始在外面的院子裡收拾那兩隻血鳥。

東方衡從地上撿起試衣服重新穿上,他走到門口。

秦樾發現了東方衡,他轉過身看了看扶著門框的東方衡。

東方衡走出木屋,朝秦樾走來。

秦樾回過頭,他看見之前東方衡坐過的那一塊光滑的石頭。秦樾走過去把石頭搬到離火源近些的地方。

東方衡坐在石頭上。

東方衡以前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人處理血鳥,烤血鳥。

兩個人都餓了,血鳥還沒熟,兩人都暗自吞口水。

等了好久,稍小的那一隻才熟。

秦樾扯了一隻腿給東方衡,東方衡拿起來就啃。

可是,才吃了兩口東方衡就不想吃了。

秦樾開啟水袋遞了過去。

東方衡喝了一口,他看著秦樾。

秦樾不解。

東方衡拿起水袋,再次咕嘟咕嘟地喝了個飽。

山澗的水,又涼又甜,喝起來非常爽口。

秦樾看著東方衡,在火光的照耀下,東方衡格外動人。

秦樾咬住嘴唇,他轉過頭。

東方亮等了好幾天沒等到他想要的訊息,他想,領頭押已經被解決掉了。

“哎!”

本來以為一個孩子和受重傷的人很好解決,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不過,東方亮也實屬無奈。內戰把他相信的,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消耗掉了。其他有能力可以派出去幹這事的人,都是秦蟒的人...

東方亮本想快刀斬亂麻,但是,既然失敗了,對方肯定會有所防備,而且,秦樾肯定會想辦法通知秦蟒這件事。東方亮打算先觀察一段時間。

東方衡將自已手裡的血鳥肉遞給秦樾,秦樾看了看只吃了一點點的血鳥,他又看看東方衡。

秦樾接過血鳥肉啃了起來,一隻血鳥,沒一會就被秦樾吃了個精光。

東方衡烤著火,喝著水。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變幹了。

東方衡看著躍動的火焰,他沉思著。

秦樾不知道東方衡到底在想什麼,他不敢看,也不敢問。

要不是發生易權這樣的事,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和東方衡坐在一起,喝同一袋水,吃同一只血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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