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茗
魏凡滿懷期待地等著東方衡,終於,他見到了東方衡。
一襲白衣,臉上戴著面具。
就算是晚上,魏凡也還是能清晰地看見東方衡臉上露出來的疤。
“等你好久了!”魏凡看著東方衡笑著說。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為我送行的!”
“此話不假!不過,要是你肯跟我走,我會求原主饒你性命!”
“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雖然,我不好鬥!但是,性命之事,絕不是求來的!”
“那是怎樣?”
“自已憑本事救下來的!”
“你彆嘴硬!”
“試一試就知道了!”
東方衡率先衝出,魏凡飛撲上去。
和落絕的蟾惹在一起一年多,東方衡對於蟾惹的攻擊習慣瞭然於心。
他們喜歡首先攻擊脖子。
秦樾從複葉的一個蟾惹小頭頭那裡繳獲一個圍脖,非常輕,很時尚,但是卻刀槍不入。
秦樾送給了東方衡,東方衡隨時都戴著。
魏凡事前已經下過令,東方衡是他的。所以,除了魏凡,其他蟾惹都去攻擊落絕的成員去了。
魏凡本身有一定的武藝,再加上他成為蟾惹也有一定的年限,東方衡偶爾會落空招。
得虧了一年的時間在烏央戰場摸爬滾打,遇到這樣的戰鬥,對於落絕來說,根本就沒法和複葉對戰時候一半激烈。
看著自已的人一個一個地倒下去,魏凡心急。
他可以不用取勝,但是,他卻非常想得到東方衡。
魏凡想要的是,由他來將東方衡變成蟾惹。
怎奈這個獵物不太好抓,就算魏凡不留餘力,他也奈何不得東方衡。
眨眼間,魏凡心生一計。
東方衡的刀刺向魏凡的時候,魏凡不僅不躲,他反而迎了上去。
兩相用力,東方衡的長刀從魏凡的肩膀處刺穿。
魏凡轉眼到了東方衡的跟前。
東方衡不及抽刀,魏凡死死地抓住東方衡,對著東方衡脖子就是一口。
東方衡抓住機會,直接一把將長刀徹底從魏凡的肩膀送出。
“啊!”
魏凡的門牙被咳斷,肩膀處漏出個大窟窿,他身體往後倒。
東方衡縱身一躍,飛到魏凡身後,抓住扔在飛行中的長刀手柄,他用盡全力揮刀回身,魏凡被砍成兩截。
東方衡得手,落絕越發有了勢氣。
東方雋進攻魏堯連連得手,最後,魏堯被自已絆翻在地。
“不要!”
魏堯話還沒說完,東方雋已經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
魏堯手下的龍原人嚇得立刻都停住了。
“哐啷!”
“哐啷!”
“哐啷!”
魏堯手下的龍原人扔下武器,雙膝跪地。
“大少主,小少主,我們也是依令行事,求你們放過我們!”
領頭的人跪在地上哭著求情。
東方雋看看落絕的成員,大家趕了一天的路,幹了一整晚的仗,他們兩眼早就鬧了饑荒。只是因為東方衡紀律甚嚴,東方雋又幾乎都聽東方衡的,所以,每個蟾惹都在忍著而已。
東方雋轉頭看著東方衡,落絕的其他人也看著東方衡,地上的人還是看著東方衡。
東方衡掃視一圈,最後,他默默地轉過了身。
東方衡的身後傳來一聲聲他聽過很多次,每次聽都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這些慘叫聲讓東方對於從前的慵懶和附庸高雅的性格,漸行漸遠。
秦樾在烏央和冷瀟瀟你來我往送人頭的時候,東方聞卻幹了一件引狼入室的事,暗地裡聯合複葉,時不時地給秦樾放冷槍。
並不是東方聞分不清私仇和國恨孰輕孰重,而是因為,東方衡和魏凡跑去芒錐消費的時候,被複葉的人抓個正著。
抓東方聞的複葉成員是一個有點見識的人,他認出了東方聞,所以,他沒有殺死東方聞,而是帶東方聞見了自已的主子,冷瀟瀟。
本以為冷瀟瀟是個凶神惡煞的黃臉婆,沒想到,她住的地方都是花花草草鶯鶯燕燕不說,整個人簡直就是《絕代雙驕》裡的大姑姑模樣。
雖然看起來冷一些,但是,她確實是東方聞喜歡的型別。
冷瀟瀟暗地裡觀察著東方聞,她心中已有計較。
冷瀟瀟打發了屋裡所有的人,同時交代:“和東方公子一起的...人,都好生招待著。”
旁邊的人應下後都退了出去。
只剩東方聞和冷瀟瀟兩個人了,冷瀟瀟走下寶座,她不遠不近地圍脅東方聞轉了一圈。
冷瀟瀟路過的時候,她身上的薄紗拖到東方聞身上,東方聞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香氣。
冷瀟瀟慢慢地走東方聞閉上眼,看似唐僧應付女兒國國王,實際上他是在偷偷地聞那香香的味道。
冷瀟瀟打心底裡瞧不起這樣的男人。
“你可知道我是誰?”
冷瀟瀟走了一圈,她重新坐回獨屬於她的寶座。
“不知!”東方聞回答。
冷瀟瀟看著東方聞。
“不知就不知吧,過來!”
冷瀟瀟對東方聞勾了勾手。
東方聞看著冷瀟瀟,手裡握著一個小瓷杯,他轉了轉。
“不管你是誰,既然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我生性怕痛,只求你給我來個痛快!”
“哦?”冷瀟瀟來了興致,她重新走下寶座,她主動坐到東方聞跟前,手肘支在桌面,手掌託著她漂亮的臉。
冷瀟瀟就像鄰家姑娘一樣看著東方聞問:“生性怕痛,這是每一個生命的天性,蟾惹也不例外!我看你也成為蟾惹有一定時間了,現在也還是會很痛嗎?”
東方聞被這突然起來的關心弄的心神不定,他將頭轉向一邊。
冷瀟瀟一直看著東方聞,為了緩解緊張,東方聞端起手裡的杯子,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液體。
冷瀟瀟看了一眼空杯子問:“你爸爸媽媽沒有教過你不要亂喝陌生人給你的飲料嗎?”
東方聞警覺地轉過頭看著冷瀟瀟,看到東方聞驚慌失色的樣子,冷瀟瀟突然又覺得他好可憐。
冷瀟瀟抬起手,他伸過去手,捧著東方聞的臉。
東方聞斜著眼睛看了眼那隻玉手,一動不敢動。
冷瀟瀟站起身,他拿開東方聞放在桌上的一隻手,主動坐進東方聞的懷裡。
冷瀟瀟將東方聞的手放在自已腰間,她的兩隻手分別放在東方聞的兩邊肩膀。
“一直在一堆臭蟾惹中間混,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幹淨的了。”
聽到誇獎,東方聞心裡竟然有一絲喜悅。
“你不殺我了嗎?”
東方聞抬頭看著冷瀟瀟,冷瀟瀟看著東方聞,她騰出一隻手輕輕地在東方聞的臉上劃過。
“你要自已爭取!”冷瀟瀟看著東方聞說。
“怎麼爭取?”
“嗯...”冷瀟瀟的手指點在東方聞鼻子上說:“幫我做點事!”
東方聞吞了一下口水,過了一會他問:“什麼事?”
“幫我脫衣服...”
東方聞不相信地看著冷瀟瀟,接著,東方聞撲倒冷瀟瀟...
東方聞一直在複葉的老巢住了連續七天,他住的樂不思蜀。
東方聞每日與冷瀟瀟尋歡作樂,只是,每次完事後,他感覺自已都睡了好長時間。
魏凡每天提心吊膽的,但是他見不到東方聞。
終於有一天,東方聞主動提出,他要回去石碣。
“怎麼,回去給那個叫秦樾的拉維人提供糧草,讓他吃飽了好來打我?”冷瀟瀟坐在東方聞懷裡問。
東方聞看著冷瀟瀟,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冷瀟瀟,他從來沒抱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那...要不我再多住幾天?”
冷瀟瀟看著東方聞,過了一會,她笑了。
“你還是回去要緊!要是,你被發現在我這裡,東方原主肯定不會輕饒了你!”
東方衡冷冷一笑:“要是我不是回原繼承人,你還會這樣待我嗎?”
冷瀟瀟從東方聞懷裡站起來,她起來的如此果斷,讓東方聞感覺背後一陣涼意。
“當然不會!”冷瀟瀟頭也不回地說:“所以,如果你還想來這裡,最好保住你的位置!”
東方聞心裡難受,但是他表面上卻不認輸。
東方聞別過頭,一句話不說。
冷瀟瀟又轉過身去哄他。
“等你繼承回原,我帶著複葉的人,投奔你,可好?”
“什麼?”東方聞嚇得轉過臉看著冷瀟瀟。
“想和我長長久久的話,你是白說的嗎?”
東方聞摸不透這個女人到底哪一副面孔才是真,他現在是真的想離開了。
“我是真心的!”
過了一會東方聞才說。
冷瀟瀟冷眼看著冷冰冰的東方聞,他放開了他。
“你走吧!”
東方聞抬頭看著冷瀟瀟苗條的後背,他緩緩站起身,離去。
冷瀟瀟轉過頭看著東方聞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東方聞一回到石碣,他覺得渾身輕鬆自在。
秦樾派人來催糧。
“勝仗沒打幾場,糧食倒是消耗不少!對付自已人的時候就威風八面,一出了回原,被人追著到處打!還有臉來要糧!”
東方聞把催糧官痛罵一頓,最後,催糧官什麼都沒要到,空手而歸。
幸好東方衡及時地送去了血鳥肉才幫秦樾度過了那一段艱難時光。
才在石碣待了三天,東方聞就想冷瀟瀟了。
不過,去和回來的時候,東方衡都被人矇住了眼,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冷瀟瀟具體住在哪裡。
沒辦法,為了見到冷瀟瀟,東方聞只能故技重施,他重新跑去芒錐消費,但是這一次,很久都沒有蟾惹來抓他。
東方聞一氣之下,跑回石碣,他給秦樾運去足夠多的糧,他要押糧官轉告秦樾:“打,給我使勁打!一定要抓住冷瀟瀟,把她送到東方聞的面前!”
正是這一次東方聞的大力支援,秦樾才慢慢地在烏央有了立足之地。
冷瀟瀟看情景不對,重新派人將東方聞抓了去。
“你提起褲子不認人是不是?”冷瀟瀟質問東方聞。
“我不這樣,你三個月都不肯見我!能打才能談!”
冷瀟瀟笑看著東方聞。
“談?你用什麼和我談?”
兩人坐在了那一張石頭雕刻的圓桌跟前。
“等我當了原主,讓你和複葉去回原,獨大!”
東方聞盯著冷瀟瀟,冷瀟瀟看著東方聞說:“猴年馬月的事,敢跟我開空頭支票!”
東方聞冷哼一聲。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找別人去!”
“你敢!”
冷瀟瀟盯住東方聞,接著,她立刻轉變態度說:“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讓她等!”
東方聞站起身,他從身後摟住冷瀟瀟,嘴唇在冷瀟瀟的臉和脖子處蹭。
“不會太久!”東方聞說:“指不定,到時候,我還要你幫我呢!”
冷瀟瀟一聽這話,她順勢倒進東方聞懷裡。
“我最恨的就是那個叫秦樾的拉維人,有一次,差點被他發現了這裡。你又不在...”
“我以後再不會助他!”
“你要想我住你,你就得好好守護我,別讓你的人亂髮瘋,在我這裡撒野。”
“別急!用不了多長時間,我一定讓你出氣,一次出個夠,出個痛快!”
“這可是你說的!”冷瀟瀟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東方聞的額頭:“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東方聞一把抱起冷瀟瀟,朝他熟悉的臥室走去。
回到龍原,東方聞害怕秦樾夥同東方衡聯合回龍原搶奪政權,他先把訊息漏給了落絕。等落絕先返回回原,他再通知複葉,這才有了東方衡離開後,複葉對秦樾發起猛烈進攻的事。
這還不算,為了消滅秦樾的力量,東方聞甚至將秦樾內部訊息透露給了冷瀟瀟,以致於,固若金湯的根據地,三五天之內就被從正面,地下和回原方向來的複葉成員夾擊。
至於為什麼複葉的蟾惹會從回原方向攻過來,這自然也是因為東方聞的原因。
東方聞最後一次從複葉回來的時候,他帶回來的隨從是帶過去的三倍。
複葉的成員就是隱藏在這些人當中。
東方衡衝破層層阻礙殺回龍原,臨近的時候,秦蟒攔住了他。
“讓開!”東方雋對著秦蟒一聲厲喝。
秦蟒卻攔在路中間絲毫沒有挪動。
“請二位少主離開,我會當什麼都沒看見!”秦蟒盯著東方衡說。
“要是我一定要過呢?”東方雋問。
“在其位,謀其職!長刀無眼!”秦蟒回答。
東方雋氣的提刀就要上,東方衡攔住了他。
“秦大人,我知道你一心事主!只是,東方亮原主已死,東方聞已經成為蟾惹,我不懂,秦大人的主人現為何人?”東方衡看著秦蟒問。
“我已經親眼確認過,原主是蟾惹完全就是傳言!”
“你是不是親眼見的我不清楚,但是,我親自給他落的禍根,我可是一清二楚!”
說著,東方雋撤掉面具,露出自已的面容。
秦蟒糊塗了。
見秦蟒仍然不相信,東方衡繼續說:“如果秦大人不相信,我願意陪秦大人前往再次確認!一旦確認屬實,還請秦大人以回原人民為重!”
“要是不屬實又為何?”
“秦大人的英勇無人能敵,要是我誣陷東方聞謀逆造反,秦大人即刻去我人頭!”
秦蟒那天其實也有所懷疑,理由是東方聞站在陰影裡,雖然那個人看起來像東方聞,但是,他並沒有看真切。
稍作猶豫,秦蟒同意東方衡單獨與他前去確認。
兩人穿著夜行衣趁著夜色潛入東方城堡。
東方聞正在燈下辦公。
等了好久,也沒發現有何異常。
就在秦蟒看向東方衡的時候,東方祖和東方達押著一個龍原人來到東方聞跟前。
那個人被矇住雙眼,反綁著手,嘴裡還塞了一塊布。
“父親!”
東方聞停下手裡的筆,他轉過身看著地上的人,點了點頭。
“出去吧!”
“是!”
東方祖和東方達退了出去。
跪著的人感覺到了危險,他掙扎著。
東方聞慢慢地靠近他,嘴裡呢喃著:“別害怕!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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