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賭局他還得繼續開始!但她也知道、
開單他就得賠一千多。
為今之計。
要麼拿走一顆石子,要麼再加一顆石子。
我嘴角泛起微笑,“我說老闆,你瞅啥呢?”
“沒有,注碼太大,有點緊張。” 胖子邊說話,邊去擦汗。 另一隻手不經意間放到了地上。
袖口的石子滾了下來。
這番操作下來,又變成了開雙。
我故意漏出空檔,就是為了讓他做手法。
不然怎麼抓千?
“2,4,6。。。”
石子的數量越分越少。
可是胖子的額頭汗水越流越多。
他再一次發現數目不對。
明明他剛剛才出了千,鐵定開雙的局面。
怎麼這會又變成開單了?
我嘴角冷笑。 不問可知,是我做的手腳。 我知道他現在沒有選擇,必須拿走一顆石子。 因為他的袖口已經沒有石子留存了。 照這樣下去,他就得賠一千多的注碼。
看他這麼折騰,都是些零票。
1200對他來說,肯定不是一個小數字。
果然,胖子動手了。
“啪!”
我快速出手掐住了他的手腕。
一時間空氣凍結了。
“你。。。你做什麼?”
胖子面露驚慌,臉色慘白。
我搖頭問道,“老闆,你說呢?”
“我。。。我。。。”
看客們一頭霧水。
有人率先叫嚷,“怎麼回事?別搗亂行不行?”
“就是,這把還能開嗎?” “能不能玩?” 我盯著胖子的眼睛。 某一瞬間心裡一軟。 假如現在揭穿他,恐怕在這條街上他就沒法混了。
這樣做等於斷了他的財路。
看他一天到晚吆喝。 也就為的是這三瓜兩棗。 多少有點於心不忍。 手裡一鬆,打算罷手。
可是沒想到。
胖子聽到有人幫他,開始叫囂起來,“你他媽的,抓我手幹嘛?玩不起就滾,煞筆。”
我眉頭緊鎖。 他被我抓千在場,竟然還敢大言不慚? 愣神的瞬間。
胖子再次破口大罵,“你媽了個比的,把老子弄傷了看我不報警抓你個比養的,不賠個五萬八萬醫藥費,你看老子能放過你個小比。”
我聞言不再猶豫。 反手一個巴掌甩在他的大臉上。
“啪!”
然後抓著他的手腕往地上一砸。
“嘩啦啦!”
一顆石子滾落。
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胖子的掌心掉了出來。
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石子,看向胖子。
老頭第一個叫出來,“媽的,好啊,難怪老子把把輸,你他媽的出老千。” “臥槽!居然出老千,難怪我一把沒贏過。” “誰說不是,我天天輸,原來是這。” “蒼天啊,大地啊,我都七十歲了,相親找老婆子的棺材本都輸沒了。”
胖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全身顫抖的同時。 咬緊牙關,心裡一橫。 抄起地上的現金轉身就跑。
速度之快,真不像一個大胖子。 眼看著要跑遠,消失在街角。
“砰!”
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踝關節。
“噗通!”
胖子摔了個狗吃屎,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躺在地上打滾,叫的悽慘至極。
我猛然間看向老人。
他得意的捏著手勢用鼻孔看我,“怎麼樣?學到了嗎?”
我張大嘴巴。
一顆石子在他的手裡竟然有子彈般的威力。
果然不是凡人。大爺牛逼!街上又鬧成一團。
這個時候,老頭給我說道!我叫青軍,叫我狗四爺就行了!
走狗爺!小子請你吃頓飯去。
“狗叔叔,你慢點吃。”
我看著老頭狼吞虎嚥。 情不自禁的倒了杯水。
他一點也不領情,嘴裡撕開雞腿,“想我狗四縱橫江湖,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陰溝裡面翻船,被這麼一個擺攤耍雜技的小老千騙了。”
“呵呵,狗叔,吃的飽嗎?要不我再給你點幾個菜。”
我在一旁出言附和。
模樣就跟狗腿子沒啥區別。
眉宇間滿是奉承。
狗四盯著我看了一陣,皺眉說道,“你小子這副鬼樣子肯定沒憋好屁,有事說事,還有我告訴你,我這把年紀什麼狗叔,叫我狗爺知道嗎?”
“好好好,狗爺。”
我連說三個“好”字,露出笑容,“那什麼,我就想問問你跟我爸怎麼認識的,我爸他又怎麼了?”
狗四放下雞腿閉目養神,似乎是沉浸在回憶裡。
良久過後,他嘆了口氣,“要說你爸,也真是條漢子,當初在賭局上我親眼見過一回,那叫個力挽狂瀾,置之死地而後生,一個字,厲害。”
“啊?具體怎麼回事?”
對於父親的事情,我瞭解的不多。
狗四緩緩說道,“我也是略知一二,好多年前你爸在街上的場子跟錢餘對賭了一場,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了。”
“然後呢?”我焦急的問道。
“後來,有人拿了個天牌,所有人都以為他必贏了,結果你爸居然起了副至尊寶,好傢伙,天牌碰至尊,你敢信?”
狗四猛的喝了口酒水。
滿瓶的白酒直接被他幹掉三分之一。
酒量由此可見一斑。
我腦海裡幻想著父親曾經的輝煌,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我說五子,你爸的賭術多厲害?說一句打遍宜城無敵手也不為過,就算如此,下場也很慘。
狗四的話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眼睛一閃,很慘,他怎麼回事!
“開玩笑,我當然不知道,就是提醒你一句罷了,你爸這個人呀什麼都好,技術過硬,缺點也很明顯,單打獨鬥慣了,碰上狠人是要吃虧的。”
我仔細揣摩著狗四的這番話。
一口酒水下肚,臉蛋立馬紅了起來,“狗爺,照你猜測,我爸是怎麼回事,或者跟誰結仇了”
“我又不是你們千門中人,我哪知道?這事你去問問當時一個叫李三的!說不準他能知道。”
狗四作勢起身要走。
我連忙拉住他,塞給他一打鈔票,“一點小意思,狗爺笑納。”
“你個小夥子,我覺著真不錯,挺有眼力見嘛。”
狗四沒有推諉。
笑嘻嘻的把錢塞進口袋。
我也順勢提出了一個請求,“狗爺,你這手打石子的絕技。。。”
“幹啥?你想學啊?”
狗四面色一變。 我露出笑臉,“是,想學。” “切,這麼三瓜兩棗就想學我的看家本領,一邊去吧你。” 話音剛落。 他轉身就走。 健步如飛,轉瞬間就消失在眼前。
看速度一點也不像頭髮花白的老人。
任憑我在後面呼喊“狗爺。”
他也不再理會。 果真是個奇人啊。 如果我能跟他學會打石子的本事。
別的不講,自保多了一分手段。
心裡想著無論生死,不找他是不可能的。
兇險我早已心知肚明。
“阿斌。”
這個名字我呢喃數遍。 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父親的往事,看來我有必要探究一下。
到家之後也已經很晚了!正準備掏出手機下會象棋。
陳情的臉蛋突兀的出現在我眼前。 “你怎麼進來聲音都沒有,嚇我一跳!” 我趕緊坐了起來。 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每次她來都沒好事。除了昨天的事情,哈哈
等一下讓我衣服都脫光了。
草你腿不軟了!不是上午起不來那會了。
“瞧你那樣,搞的好像我想要一樣。
陳情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眼神。
我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嗎?”
啊雜菜,不是。
二半夜的下什麼象棋啊你?”
陳情掃了一眼手機螢幕。
我話鋒一轉,“你認識狗四不?”
什麼狗四狗五啊!沒聽說過。”
陳情想了想,搖頭。
我又補充道,“就是那個每天在大街上閒逛,頭髮花白,衣衫襤褸的老頭。”
“我說五爺,你這說的是叫花子吧,我怎麼會認識要飯的?”
陳情翻了個白眼。
我見她一無所知,換了問題,“那你知道李三這個人嗎?”
“認識啊,李老闆嗎不是!誰不認識?怎麼?你也知道?”
陳情的話讓我瞳孔猛然放大。
我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是做什麼嗎?在咱們鎮嗎?”
“在啊,李四李老闆,做水產生意的,遠近幾個鎮子的水貨都是他在賣。”
陳情說的信誓旦旦。
我聽的連連點頭,“那他現在人在哪?哪裡能找到他?”
“水產市場啊,他辦公室不就在那,至於人在不在不好說。”
陳情看我一直在打聽。
忍不住問道,“我說五爺,你打聽李老闆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搞一票?”
“搞什麼搞?”
我當場就要否認。
可是眼珠子一轉,改了口,“你說的對,有這個想法,他不是大老闆嘛,有錢。
“啪啪!”
陳情興奮的拍了拍手掌,“還得是你啊,五爺,這回你說的,要我怎麼弄?我全聽你的。
我見她這副嘴臉。 實在是無語。
對於錢,陳情是如此的著迷。
思慮片刻後,我說道,“這事情不急,要好好籌劃籌劃,大軍呢,總得跟他商量商量不是?要不然穿幫了怎麼辦?”
陳情聽的連連點頭,“五爺,還是你考慮周全,說的對,得把大軍找來一起計劃計劃。
對了叫志強不。
不叫他,現在還用不到。
“對了,這個李老闆多有錢,你心裡有數嗎?”
本來我只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陳情卻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我聽人講,他至少有上千萬身家,名副其實的大老闆。”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做水產這麼賺錢?”“誰說他光幹水產,聽說還撈偏門。”
“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