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皇上不想讓本宮有孕
陸染兒早就對鄢容有拉攏之意,她以為像這種人是手到擒來的。
男人嘛,總是難過美人關的,況且他還不算男人,她都已經主動了,鄢容也不能不識好歹。
可是沒想到的是,鄢容不為所動,他都跟父親合作了為什麼就不幫她?
她也沒讓他背叛陛下,只不過是想著利用他在後宮裡走的順暢一些。
陸染兒看著前面的人,從剛開始的為了利用而拉攏,到現在的不甘心被他這樣冷漠對待。
陸染兒覺得不該對一個鄢容投入那麼大的注意力,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哪怕得到了再甩開,也不能讓他這麼漠視自已。
她能從葉與青手裡把皇上奪過來,也同樣可以把鄢容奪過來,陸染兒眼裡劃過勢在必得的精光。
葉與青走在前面,右手持金鉤左手持筐,行躬桑禮。
待一切結束,已經過晌午。
眾人皆在一旁的宮殿用膳吃茶。
喝茶休息的時候,葉與青看向下面坐著的世家小姐們,笑了笑。
“這可是本宮第一次見那麼多尚在閨閣的姑娘,過幾日宮裡花開了本宮再請你們來宮裡賞花可好。”
幾位夫人笑著說:“那她們可有福了。”
葉與青看向那個杏眼櫻桃嘴的女子,應該就是錢家的了。
“你就是錢左都督的女兒吧。”
錢嬌愣住,呆呆看向葉與青,站起身:“回娘娘,是臣女。”
幾盞茶的時間,眾人都能感覺到皇后對錢家女兒的喜愛,一些夫人們不禁暗中猜測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要認真觀察回府跟自家老爺說說。
回到坤寧宮,已是酉時。
葉與青沐浴完就看到坐在太師椅上看書的皇上。
她行了一禮,趙南裕看到她臉上的疲態,“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
葉與青點頭,她有意聊天,於是說起了今天看到的事。
“臣妾看那錢家小姐也是到了適婚年紀了,若是等兩年不就把好時候耽誤了,所以想著先給她訂下一門好婚事。”
趙南裕挑眉,“怎麼最近那麼勤快了?都開始考慮世家官員的事了?”
葉與青嗔怪看他一眼,好似在說她是為了誰。
趙南裕摸摸她的頭,“朕記得南翎還沒娶媳婦,不過可能得兩年後了,先讓他們把婚訂了。”
趙南裕心裡卻已經不太開心,他只認為皇后此舉是為了給她弟弟說親。
到底是婦道人家,兩家都是武將之家,他怎麼可能讓葉家和錢家結為姻親。
葉與青嗯一聲,武伯侯世子,對於錢家來說,已算是高攀,這也不錯。
以後,展家必不會毫無隔閡地相信錢顥,畢竟從今天開始,錢家和南家才是建立在九族之內的聯絡,比共同利益繫結地更牢固不是嗎。
第二天,趙南裕就頒佈聖旨賜婚。
展府裡,展樞沉著臉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知道我們跟錢家的事,故意分開?”
展一帆看向父親:“兒子昨天聽母親說過,親蠶禮上皇后很是喜歡錢家小姐。”
展樞沉吟片刻,“我本來打算求聖旨讓皇上把錢嬌賜婚給你,卻沒想到讓皇后捷足先登。”
展一帆說出自已的疑惑:“可是皇后娘娘,是為何如此?”
展樞喝了口茶:“葉家也有適婚兒郎。”
心裡卻是有些瞧不起,這皇后娘娘雖說是後宮的人,可是一點政治嗅覺都沒有連桑寧都不如。
葉家和錢家怎麼可能,展一帆抿唇,“父親,那我們跟錢家?”
展樞沉吟片刻:“等吧,看看之後錢家怎麼做,錢顥老來得女,三個兒子又在邊防,很是疼愛小女兒,所以他們這門婚事我們不能不重視。”
即使在未來,錢家倒戈武伯侯府也是情理之中的。
皇宮裡。
葉與青仔細修剪著花卉,聽著方尚宮的回話。
方尚宮說完看著前面的皇后娘娘,幾個月不見,娘娘看起來更加成熟波瀾不驚了。
葉與青嗯一聲,“尚宮看著來,另外本宮看你是不是也很累?多提拔幾個得力的也是好的。”
方尚宮:“奴婢已經著手了。”
葉與青擦了擦手:“背景一定要調查干淨,不要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葉與青想了一會兒說道:“等你選好人,把名單給本宮送來。”
“是。”
方尚宮退下後,桔梗端了湯藥過來。
葉與青揮揮手,“端下去,本宮不喝了。”
這助孕的喝了也沒用,她又不能自已造孩子。
她看著桔梗端著藥離開,輕輕說了一句:“這藥的方子給本宮拿過來。”
桔梗把太醫院的藥方拿過來,葉與青展開看著。
“本宮總是覺得不對勁。”
桔梗擔憂說道:“是有什麼問題嗎?奴婢拿過幾個太醫看,他們都說這是助孕的藥,於身體無害。”
葉與青看向桔梗:“皇上不想讓本宮有孕。”
桔梗面色一白,低聲說道:“娘娘,說不得啊。”
葉與青冷笑一聲:“有什麼說不得的。”
“你去找幾本醫書來,本宮自已研究。”
一直到晚上,葉與青看了近五個時辰。
她起身出去,“去叫當初寫這個方子的太醫給本宮找來。”
“娘娘,胡太醫可能出宮歸家了。”
一把把剩下的幾本醫書扔到宮人腳下:“去府上抓啊!”
她胸脯起伏,坐在昭陽殿,過了好久才冷靜下來,怎麼敢,趙南裕你怎麼敢的啊!
比太醫先來的是趙南裕。
皇上坐在另一側,皺眉看著葉與青,老實不過幾天又要作騰。
“皇后,你這是又做什麼?”
染妃行了一禮,也勸慰道:“娘娘您消消氣,有什麼事,都有陛下呢。”
葉與青坐在那裡沒有出聲更是連餘光都懶得給,待胡太醫被弄進來後,看到這陣仗嚇了一跳。
趕忙跪下:“陛下,娘娘。”
葉與青把那方子讓人放到他眼前:“胡太醫,你再看看,這是你給本宮開的方子,是什麼方子?”
胡太醫打著哆嗦低著頭不敢抬頭,若看向帝王,看一眼就不單單是他一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