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事解決後,葉與青終於可以放心休息。

一直到正月十五,她以要輪番為文太后守靈為由免了請安。

守孝的這一個月,不得同房,所以趙南裕在正月十五這天,乾脆宿在了坤寧宮偏殿。

第二天,兩人一起用早膳的時候,皇上沉吟片刻說道:“皇后,朕已答應葉國公,允許葉羽柔進宮陪你。”

葉與青笑了笑,“好,多謝陛下關心臣妾。”

趙南裕有片刻心虛,他摸了摸鼻子,“葉家的事,那天是朕說話重了,最近朕新得了幾張白狐皮,朕記得你喜歡,改天讓人給你送來。”

葉與青頷首,“這水晶餃臣妾很喜歡,陛下也嚐嚐?”

但是她沒再給他夾,好似客套地回敬表示接受你的示好。

趙南裕嗯一聲,他很滿意現在的葉與青,像是終於馴服了她。

趙南裕臨走的時候拍了拍她的手,“你也要多注意點身體,朕看你最近都瘦了。”

葉與青微微彎唇:“臣妾知道了,陛下放心。”

趙南裕去上朝了,而葉與青回到妝臺看著鏡中的自已,“沉婷,我今年19了。”

才19歲,她就已經學會自渡,崩潰絕望憤怒之後,就是釋懷。

她沒有習慣夫君的三妻四妾,她一輩子也習慣不了,所以她嘗試著把趙南裕隔離在心房之外。

葉與青到昭陽殿時,人已到齊。

柳嬪:“聽聞月昭儀宮裡梅花開的正好呢。”

月昭儀,姓展名新月,是刑部左侍郎展樞嫡女,清冷淡漠,與染妃相比,這位才是真正的廣寒宮仙子。

月昭儀神情淡淡的,回道:“是的,改天姐姐得空可以來梅宮,妹妹新釀了幾瓶梅花酒。”

柳嬪溫柔笑笑:“那我可有口福了。”

嵐美人嬌笑起來:“月姐姐才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現如今的染妃姐姐可不像過去了,以前啊,嬪妾還以為染妃姐姐才是真正的高傲呢,誰曾想,現如今也是和光同塵了。”

染妃微微勾唇:“在這深宮中,梅花也好,雪花也好,都要仰靠陛下和皇后娘娘才能活不是?”

嵐美人憤憤,這染妃真是虛偽,過去一年對陛下不甚熱乎,怎麼現在又要來搶她的陛下了。

她又看向以前的死對頭文惠嬪,面帶憐憫說道:“文姐姐,你也得注意身體啊。”

這段時間,唯一能平衡染妃奪她恩寵帶來的憤怒的大概就是文太后薨了這件事了。

她跟文惠嬪都有姑母坐在太后位置上,因為文太后是嫡太后的緣故,所以文太后的侄女文宓也淺淺壓著她。

不過現在好了,皇帝只有一個母后了,那就是她的姑母。

哼,就連皇后都要讓她三分。

而文惠嬪低了低頭:“多謝妹妹關心。”

葉與青看著下面幾個人鬥嘴,陸染兒的父親陸山禮部尚書兼任內閣首輔。

月昭儀的父親展樞工部尚書,展家嫡長子是先帝末年的狀元,現在在翰林院任修撰。

南婕妤南桑寧,武伯侯長女。

這些都是一頂一的家世,沒有哪家會在沒有選秀的情況下就把嫡女悄悄送進宮,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有利可圖。

而趙南裕照單全收,可是她現在居然想到了另一層,都把女兒送進來了,那就說明他們想要成為外戚。

所以陸山和展樞是文官中不同的派別,錢家好功且有適齡女為何不讓女兒進來,是愛女,還是說這其中有錢家合作的人?

葉與青勾了勾唇,既然你們那麼想要本宮這位子,那本宮更不讓了。

雖然她坐著不怎麼開心,但是那麼多人想坐,就說明肯定有好處的,想把她弄下去,下輩子吧。

隨後,葉與青領著眾人先去了慈寧宮給宋太后請安。

宋太后跟自已侄女嵐美人可謂是一樣的心情,舒心吶。

這後宮終於是她最大了,她再也不用違心喊姐姐了。

但是她此刻也不能表現的太開心,但是也甚是溫和地說了幾句話。

葉與青也一直笑著回答。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嵐兒留在這裡就好了。”

於是眾人行禮退下。

皇后依照規矩要去慈慶宮後的攢宮守靈,卻在那裡見到了鄢容。

一不做二不休,想要立即轉身。

鄢容頭也不回地說道:“娘娘,不進來?”

葉與青剛轉了半邊的身子頓住,繼續往前走去,正好,她有事要問鄢容。

很快,殿裡只剩下兩人。

鄢容冷漠的臉上突然彎唇,“娘娘這十天很開心?”

葉與青嗯一聲,“見不到你當然開心。”

鄢容拉過她的手一用力,葉與青猝不及防間被拽的一個踉蹌。

他捏上她的下巴:“昨天晚上你說什麼?皇子?”

葉與青笑了笑:“怎麼?鄢督主拎不清自已的身份?”

她靠近:“我們吶,是見不得人的腌臢關係啊。”

鄢容微微眯眸,轉而提起:“你以為你真能生下皇子?”

鄢容蹭了蹭她的鼻子:“你要是敢跟他睡,我就醃了他,你信不信。”

葉與青面色冷凝:“本宮當初答應你不是代表著不做皇后,太子必須從本宮肚子裡出來。”

“不行。”

葉與青推開他,“我不是跟你商量。”

鄢容面無表情看著她,要是別人被鄢督主這樣盯著早就嚇得兩股顫顫。

葉與青此時根本顧不得別的情緒,這死閹奴不能生還不想讓她生,真是曠世奇賤。

她本來就對這段關係感到恐懼,此刻只想趕緊把他甩開,還是那句話,鄢容這人,越密切越收不了場。

而且葉與青覺得親也親了,他也算回本了,兩清。

於是她嘆口氣,用勸人迷途知返的良苦用心的口氣說道:“我們這段關係是要誅九族的。”

鄢容摸了摸她的臉:“結束不是你說了算。”

“嫣嫣,趙南裕不會讓你有子嗣的。”

“為什麼?”葉與青脫口而出問道。

鄢容反問:“你猜不到?”

葉與青皺眉:“你是說宋家?宋家連個秀才都還沒出來吧。”

“只要生出來太子就好了。”

葉與青呵一聲:“痴心妄想。”

“本宮不妨告訴你,本宮就要生太子當太后,當不了太后當別的,我才不會輸!”

葉與青悚然一驚,她怎麼突然有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此刻她居然記起的是鄢容的那句[皇后可以是任何人],而她想到的是皇上也可以是任何人。

她臉色難看地看著鄢容,有幾分不可置信和恐懼,最後轉身離去。

而身後的鄢容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一笑。

養蠱,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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