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麻煩你讓一下。”莫海言在被尹月寒推出的一瞬間馬上進入了狀態,完完全全的拋棄了原來的自已。

“本小姐要是不讓呢?”葉思菱詫異的很,竟然有人如此跟自已說話,可是葉思菱的目光卻不斷的向莫海言身後看去,她總感覺自已恍惚間看見了熟人。

“哦?那也沒有關係,我只是出於禮貌問一下。”莫海言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繞過葉思菱,向聚寶閣走去。

“你們給我打他。”葉思菱對於莫海言無視自已十分生氣,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已這樣過。

葉思菱的身旁的人除了陸飛外,都經歷了幾番猶豫後咬了咬牙,衝了上去。而陸飛卻是毫不猶豫的第一個就衝了上去,可是他剛剛接近就被莫海言一拳轟了回去,正巧撞在了葉思菱另外的幾個手下身上。莫海言轉過身去,將尹月寒交於她防身的絕塵劍從劍鞘裡抽出,劍尖所指之處就是葉思菱的咽喉。

“這位小姐,剛才就聽你在這無理取鬧,不知道這聚寶閣賣給你的衣服有何不妥?”

“他、他、他們賣給我的衣服不合身。”葉思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怕莫海言真的殺了自已。

莫海言收起絕塵劍,走到葉思菱身前,將葉思菱手裡的衣服取了過來。莫海言將衣服抖開,發現這是一件藍色的斗篷。莫海言略微的將斗篷的大小同眼前的女子比較了一下,發現大小卻是剛好,既然大小合適的話那麼可能是斗篷的紋樣不好看?莫海言敲開了聚寶閣的門,買了一些刺繡用到的東西,坐在聚寶閣門口一針一線的繡了起來,他仔細的回想著尹月寒給她指出的幾個樣式,想著將其中一種簡單的樣式繡在上面。

圍在聚寶閣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莫海言的神情也愈發的專注起來,葉思菱由一開始羞憤的想要離開,到後來安安靜靜的站在莫海言身前,彎著腰仔細的打量著莫海言。刺繡這種女兒家做的事情,沒想到被眼前的男子做來,也別有一番趣味,葉思菱心裡這麼想著。莫海言繡的很快,技藝十分嫻熟。葉思菱由一開始的好奇,逐漸變得驚愕起來。

“做好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莫海言起身,將斗篷披在了葉思菱身上。他的表情依舊冷漠,話語裡聽不出喜悲。

葉思菱仔細的打量了下經由莫海言處理過的斗篷,發現這斗篷上面的樣式正是自已喜歡的。一時之間也沒有了去聚寶閣鬧事的理由和想法,欣喜地同時發現莫海言已經走進了聚寶閣不由得有些著急,想著自已還沒有問他的名字呢,葉思菱有點遺憾。

“你們幾個廢物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葉思菱跟著莫海言走進了聚寶閣之中“小哥哥等等我。”

“免貴姓張,這位少俠,這次多謝你出手相助,不然我這店怕是得要這位葉小姐拆了,不知道少俠貴姓。”聚寶閣的老闆略有不善的盯著站在莫海言身後的葉思菱,但也不忘表達自已的感激之情。

“沒什麼,對面的佟老闆拜託我過來的。”

聚寶閣的老闆連忙會意,也就不再細問莫海言的身份,想著今晚怕是得找佟老闆敘敘舊了。

“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手帕。”莫海言記起尹月寒讓自已備一塊手帕,雖然不知道做什麼用的,但有備無患嘛。

“有,我這讓夥計準備,不知道少俠還想要什麼?”

“不知道你這裡可有療傷的藥?”

“不知少俠受的什麼傷。”

“情傷,願尋比翼雙飛鳥,不想孤單形影只。”

“少俠這傷也就只有愛情能夠治癒,少俠這是你的手帕,算是您身後的葉姑娘送你的,有些時候不要盲目的尋找,也看看自已眼前的人。”張老闆偷偷的瞄了一眼葉思菱,想著這莫海言怕是要對葉思菱下手了,這佟老闆請來的幫手果然不一般。

“可正是愛情讓我的內心遍體鱗傷,若是再用愛情治療的話,不治也罷。”莫海言接過手帕,轉身離開了聚寶閣,葉思菱也尾隨著跟了出去。

莫海言離開了聚寶閣後在四方城裡左轉右轉,從熱鬧的集市走到了城門口,又從城門口走到了青樓。莫海言在青樓門前停下了腳步,卻對站在青樓門前攬客的鶯鶯燕燕絲毫不予理會。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後的葉思菱,發現她好似失望一般離開了,莫海言嘴角嘴角輕挑,走進了青樓對面的酒樓。

“一壺酒,一斤醬牛肉,一碟花生米,再來一盤桂花糕,貴店的招牌菜來兩樣。”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離開了一刻鐘的時間,就把所有的菜端了上來。莫海言給自已倒了一杯酒,就著花生米和醬牛肉吃了起來。

“喂,你怎麼不吃菜他們都涼了。”葉思菱不知什麼時候又跟了上來,還坐在了莫海言對面。

“聞味的,不吃。”

“我不管,本小姐餓了,本小姐要吃,還有這一盤桂花糕。”

“隨你。”莫海言仍舊喝著酒,對於葉思菱並不怎麼理會。

葉思菱從自已的袖子裡取出一副筷子,坐在了莫海言對面。一開始葉思菱的吃相還挺文雅,後來偷偷地觀察了下酒樓除了他們兩個也就一個店小二在打瞌睡,也就漸漸的不那麼矜持了。

“噗。”莫海言覺得葉思菱的吃相很可愛,並且故意笑出了聲。

“喂,你是不是嘲笑我了。”葉思菱放下了筷子,嘟著嘴瞪著莫海言。

莫海言皺了皺頭,面對葉思菱的質疑,裝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沒有解釋。將飯錢放在了桌子上,拿走了桌子上的酒,離開了酒樓。葉思菱慌了神,覺得自已是不是惹他生氣了,連忙取出自已的手帕擦了擦筷子,把筷子塞進了袖子裡,手帕就被扔在了桌子上,連忙跟了出去。

此時四方城已是傍晚,莫海言仍舊在四方城裡走來走去。無論是熱鬧的夜市,風情萬種的風塵女子,都沒有讓他停留哪怕片刻。

“喂,你沒有住的地方嗎?”葉思菱對於莫海言的舉止很不理解,到傍晚了怎麼不找個客棧住下。

“我在這裡沒有家。”

“你可以住在客棧裡啊,客棧可以留宿的。”

“你會陪我嗎?冷冷清清的房間,不是家。”

“喂,你在說什麼。”葉思菱的內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似乎覺得這眼前的男子也太直接了。

“所以我還是想停留在這月光之下,無論我走到哪裡,它就會跟到哪裡。有些時候會跟我捉迷藏一般躲在了房屋後面,可只要我多向前走幾步,仍舊能夠尋覓到它的身影。我與它的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不,應該說,不曾接近也不曾疏遠。”

“小小的打斷一下,你說的是月亮嗎?”葉思菱覺得眼前的男子有病,且病的不輕。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抱歉我不應該跟你說太多話,你可以將我所說的話比作一段思而不得的愛情,也可以當做一個病人的滿腹牢騷。人有不同命,因而不同病。你生來就是嬌生慣養,所以你刁蠻任性。我生來就在追尋可望不可得的愛情,所以我有相思病。”

“那個,我叫葉思菱,可以的話,可以的話,就讓我做你的朋友吧。雖然有些突然,但我覺得,或許友情也能治好你的病呢。”葉思菱被眼前的男子的話感染了,被那種傷感的情緒所感染了。似乎是有些同情,似乎是對眼前的男子有些愛慕,葉思菱有些衝動的說出了這句話,也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羞紅了臉。

“我叫莫海言今年二十歲,我想要尋求一份真摯的愛情,友情不在我的計劃之內。”莫海言搖了搖頭,無視正在害羞的葉思菱,轉身離去。

“喂,莫、莫,白袍哥哥,你等等我。”葉思菱有些無語,這莫海言難道真的要自已說出請讓我嫁給你這種話嗎?就算是從朋友做起,若是可以的話,也會有愛情的嘛。不過發覺莫海言並沒有領會到自已的意思,葉思菱雖說有些無奈,可還是追了上去。

莫海言踏著夜色,沐浴著月光,走到了城門口。依靠在城牆上喝了幾口酒後,把酒壺扔在了地上,而後凌空躍起坐在了城牆上。葉思菱似乎有些恐高,猶豫著不敢跳上去。可若就此離去又有些不甘心,也跟著跳了上去。

“海言哥哥,這裡太冷了,不如你跟我去華家吧,那裡有一個清幽的小院,坐在那裡欣賞夜色,也挺好的。”

“不去。”莫海言看了看她,目光柔和,可話語中卻是如此的決絕。

“喂,你最起碼接收一下別人的好意嗎?這四方城如今亂的很,我是在給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啊。”葉思菱的忍耐到了極限,也下定決心這莫海言若是在跟個木頭似得,自已就離開算了。

“你的好意是出於對我的同情嗎?你是覺得我可憐嗎?是公主病對相思病的同情嗎?也是像你們這樣天生的公主,也無需像我這樣單相思吧。”

“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莫海言我告訴你,我承認我從小嬌生慣養,有很多人寵愛我。但就是這樣的我啊,就是這樣的我,此刻也是一個得了相思病的人啊。”葉思菱站了起來,她哭了,她有些委屈的哭喊著。不僅僅是為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在她成長曆程中所受的委屈。雖然相較於她所受到的寵愛顯得微不足道,可長久的積累起來,也讓她的心性產生了影響。

“同病相憐嗎?”莫海言取出手帕,擦拭著葉思菱眼角的淚水。

“就算是安慰人也得有誠意才是,你怎麼用我送你的手帕。”葉思菱內心稍微的好受了,這個木頭總算關心自已了。

“不,是張老闆送的。”

“他一個大男人送你手帕做什麼,你沒察覺到張老闆意思嗎?你這個木頭。”葉思菱推了一下莫海言,此刻的心情怕是隻能用哭笑不得形容了,可是使勁過大,莫海言沒有防備的掉了下去。

“喂,白袍哥哥,你怎麼下去了,我有點恐高,我不敢跳下去。”

“誰管你。”莫海言躺在城牆下面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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