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個推理
林楓剛剛收到付雪的提醒，讓他小心江糾察的調查，結果江糾察就出現在他眼前，這讓林楓有些意外，呆呆的看著江糾察。
江糾察冷著臉，直接走到林楓面前，“只要有命案，你一定出現在附近啊。”
林楓明顯能感覺到江糾察的懷疑和試探，甚至還有一種敵意。
好像江糾察在哪裡受了氣，想要在他這裡找回來一樣。
林楓有些不爽，不動聲色的回嘴說：“那因為我是兇案顧問，哪裡有兇殺我去哪裡，江糾察不要搞反了事情的因果順序。”
“哼！”江糾察冷笑，打量著林楓說：“小心點，別讓我揪住你小辮子。”
鄧隊長有點不爽，這人是糾察？
過來不跟負責人打招呼，直接威脅他的人，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過去擋在江糾察身前。
“我是這裡的隊長，負責人，你是哪來的糾察？想要幹什麼？”
江糾察出示自已的證件，“你不是上報需要總隊支援嗎？我正巧在附近，直接就過來了。”
“啊？這麼快？”鄧隊長有些吃驚的翻看著江糾察的證件，嘴裡嘟囔說：“以前請求支援怎麼也要三五天，這回還不到半個小時？”
“少廢話，給我通報一下案情，這裡開始由我指揮。”
雖然有點不爽，可鄧隊長還是很有自知之明，老老實實的通報了一下案情。
江糾察瞭解後，抬頭看著林楓問：“這顧問有啥建議？”
“呃，暫時還沒有。”
“哼，他能有什麼建議。”江糾察冷笑。
林楓明顯感覺到江糾察對他的敵意更大了，這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江糾察就把他當成犯人一樣調查，這回比上次更嚴重。
難道是因為江糾察找到孫峰瞭解到什麼，懷疑他的身份還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林楓內心不安，神色保持平靜，裝成沒聽見。
江糾察轉頭對鄧隊長說：“殘肢妥善儲存，等我鑑定科的同事過來檢查，現在把冷庫這兩天進出的相關人員找來，我要一個一個詢問。”
鄧隊長非常配合，很快找來監控錄下來進出冷庫的幾個人。
迎接林楓進來的胡經理，倉庫管理員盧超，後廚鄭主廚，後廚幫廚趙偉，王強。
一排五個人，並列站在江糾察面前，神色有點侷促，低著頭，誰也不出聲。
“你們是這幾天所有進過冷庫的人？”
領頭的胡經理點點頭，主動回答說：“兩天前，我領著倉庫管理員盧超，鄭主廚一起檢查過一遍，沒有什麼發現，之後再也沒進去過，今早是我和盧超，還有趙偉王強四個人進去的，發現了那些殘肢。”
“冷庫的鑰匙在誰手上？”
“我和盧超各自一把，其他人沒有了。”
江糾察走入冷庫，一一檢視發現殘肢的地點，最後抬頭看看上面的通風口。
“看來只能是從通風口進來的。”
徐衛東遲疑的說：“那個口子沒辦法透過正常人。”
“我看的出來，所以要找會鎖骨的，或者是小孩子，甚至是侏儒……”
“這……”徐衛東無語了，轉頭求助似的看向林楓。
“下來他也回不去。”
“怎麼回不去，把下面這些凍貨堆積在下面墊腳。”江糾察說了一半停下，因為如果搬運凍貨墊腳，那又是怎麼給恢復原樣的，這明顯是個問題。
“用繩子，在通風口垂下來一根繩子，投放完殘肢後，順著繩子回去，然後收走繩子。”
這似乎可行，徐衛東鄧隊長等人沒提出異議。
江糾察滿意的命令說：“上去人，仔細搜查通風管道，不要放過任何一點細節。”他想了想，指著包裹人頭的宣傳單說：“能確定這宣傳單是昨天印發的？”
“能，我們採用了全新的宣傳單，昨天早上剛送來的。”胡經理立即點頭答應，還嘟囔的說：“本來想要好好宣傳，大幹一場的，誰知道出了這種事情。”
“那就應該是昨天到今早的事情，這簡單了，把這段時間，所有進出餐館的名單給我列出來，我要挨個搜查，一個都不放過。”
江糾察信心滿滿的說著，雖然這種排查是個大工程，但效果也會非常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潛在隱藏的嫌疑人。
鄧隊長等人不情願的忙去了，徐衛東湊到林楓身邊詢問：“這樣行嗎？”
“應該還有其他的解釋，但我也不能確定，等等看吧，既然江糾察要順著這個線索查，那就讓他查下去。”
“那我們怎麼查？”
“你有沒有想過，投放這些殘肢，沒必要一次全放進來，完全可以分成幾次。”林楓目光掃視一眼冷庫，隨口回答說。
“分成幾次？”徐衛東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無法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靈感，陷入沉思。
很快，通風管道那裡有了發現，原本應該落滿灰塵的管道，明顯被人擦拭過了，而且還是近期擦的，很乾淨，沒有灰塵。
“胡經理，你派人打掃過通風管道？”
胡經理急忙聯絡手下之人詢問，很快確認回答說：“我沒派人打掃過，而且至少一年也沒人進去過通風管道。”
“太好了，看來進入通風管道的一定是兇手了，照著這個線索查。”
林楓見江糾察查案興致正高，心裡還惦記著冰箱裡的斷手，就讓徐衛東在這裡跟著查，他自已先回去休息。
江糾察見林楓離開，探究的目光深深看了林楓一眼，並沒說什麼。
晚上時候，天完全黑下來，林楓拎著裝有斷手的兜子，再次出門。
他心中有了扔掉的目的地，避開監控，儘量離他住所遠一點。
他有種感覺，明天有人發現了斷手，江糾察第一時間會鎖定他，試圖把他和殺人分屍案的兇手聯絡在一起。
這次江糾察過來，內心好像認定林楓是殺人犯一樣。
這讓林楓很困惑和苦惱，他在考慮是不是找付雪把他調離這裡，避開江糾察。
可問題是，他走到哪裡，那個兇手跟去哪裡，製造殺人分屍，江糾察隨即也會跟著過去。
“看來，只能先把那兇手找出來，要不絕對沒有安穩日子。”林楓暗暗下定決心。
走了很久，並沒發現有人跟蹤，林楓潛入一處公園，左右看看，漆黑一片的路邊沒什麼人，他拎著兜子想把斷手扔在公園的垃圾桶中。
他並不希望斷手太晚被發現，他想讓專業的法醫研究一下斷手，查查上面是否有兇手留下的線索。
“明早，應該就能被人發現吧，應該不會腐爛太嚴重。”
林楓心裡想著，正要扔下斷手，身後忽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林偉，你在幹什麼？雙手舉起來轉身！”是江糾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