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談判和籌碼
空氣瞬間安靜，大小姐孫峰等人瞪著眼睛看著林楓，每個人神色各異。
身後追過來的工作人員，手掌已經搭在了林楓肩膀上，卻感受到大小姐的莫名壓力，默默的收回了手，站在那裡沒敢再開口。
短暫的安靜後，孫峰迴過神來，急的跳腳，指著林楓大聲喊道：“你哪來的？看見啥了，怎麼就看見謀殺了？”
幾個跟在孫峰後面的手下上前就要控制林楓，大小姐微微皺眉抬手製止。
“你看到了什麼？”
“現在不能說，我要跟大小姐單獨密談，要不然我的小命不保。”林楓看著大小姐的眼睛，語氣平靜的回答。
“大小姐不能聽他一個人胡說八道，不能單獨見面，誰知道這傢伙是幹什麼的。”孫峰大聲喝止，還想要喊人抓住拖走林楓。
大小姐冷冷的目光瞪著他，孫峰的喊話聲越來越低，最後有些慫的嘟囔兩句表示林楓目的不單純，大小姐跟他單獨見面有危險。
大小姐板著臉，四處看了一眼，最後詢問身後跟隨的人哪裡有辦公室可以單獨談話。
很快就有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上前，引領大小姐林楓進入一間辦公室。
林楓和大小姐隔著一張桌子坐好，大小姐看著林楓，語氣平靜的詢問說：“這裡沒有監控，也不會有人偷聽，你看見了什麼可以說了。”
林楓緩緩吸了一口氣，整理下思緒回答說：“死者應該是被勒斃，背靠著房門坐著，脖子上套著布條掛在小窗縫隙上，看樣子像是自殺，但也不是沒有他殺的可能性。”
大小姐用手敲了一下桌子，皺著眉頭打斷林楓說：“我要知道你看見了什麼，不是讓你分析案情。”
“早上9點，死者從房間裡伸手拿了一個饅頭，那時他還沒死，至少401房間裡有活人。”
“你到底看見了什麼？或者你想要說什麼？”大小姐不耐煩的站起身，再次催促。
“我想說的是大小姐現在已經被架空，做不了任何事情，我可以幫助大小姐調查401房間的謀殺，還有其他大小姐想要知道的事情。”林楓一口氣說出了自已的目的，然後目光期待的看著她。
“你？”大小姐上下打量著林楓，冷哼著搖頭說：“浪費時間。”
她起身就要離開，林楓急忙跟著起身語速急促的說：“死者每天第一個隨機挑選饅頭，很明顯是擔心食物被下毒滅口，可現在人死了，大小姐的線索斷了，我相信外面的人表面上聽從，但他們只會阻止暗中破壞，依靠他們，大小姐永遠不可能查詢出真相了。”
大小姐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停住了，她轉身，沉默片刻冷笑說：“真相？你以為我要調查什麼真相？”
“大小姐親自過來查詢，一定非常重要，但你身邊的人明顯不想讓你知道。”
“那我應該依靠你？一個精神病院的底層員工？”
“我不是員工，我是精神病患。”林楓慢慢脫下穿在外面的員工制服，露出裡面精神病患的統一服裝。
大小姐的雙眼瞳孔猛然收縮，露出驚駭表情，轉身去拉門把手就要逃出去。
林楓閃身過去，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開門。
“我有能力綁架控制你，這是一個危險精神病患常有的行為，但我不會，因為我是正常人，我被人陷害關在這裡。”
林楓貼在大小姐耳邊輕聲訴說，等她從剛剛驚駭神情緩和過來，順勢鬆開了按住了大小姐的手。
“我想和大小姐合作，我幫大小姐調查事情真相，大小姐幫我逃出這裡。”
大小姐一隻手抓著門把手，隨時可以開門出去，“我不管你是真的病患還是假的，我能進入這裡詢問已經是極限了，你還真當我權力通天，可以隨時把一個精神病患弄出去？”
林楓微微失望，並不死心，轉身拿起辦公室的紙筆，按照他過去年輕時的樣子，簡單畫了一張畫像，“幫我找個醫生，我想整容成這個樣子。”
林楓不容分說，把畫像摺疊好，塞入她的手裡。
“你這什麼意思？”大小姐遲疑看著林楓，眼神中閃爍著還說你不是精神病的神色。
“我需要大小姐幫我一些小忙，我只有出去，才能幫你做事，調查出你想要知道的真相。”林楓簡單說了一下他的計劃。
大小姐微微蹙眉，正要搖頭拒絕，房門被人推開，孫峰焦急的衝進來。
“大小姐，這人是精神病患，他打暈了工作人員冒充的。”
孫峰領著後面等人衝上來按住林楓的胳膊往外拖拽，林楓抬頭看著大小姐，見她神色冷漠，並不理會他，似乎對他提出的合作計劃根本不感興趣。
等林楓被拖出去後，大小姐慢慢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孫峰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試探的詢問說：“大小姐那個精神病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通知下去，這人是重要人證，過幾天我要連同政法部門的人一起審問他。”
“大小姐，這是個精神病人。”
大小姐舉手打斷孫峰的話，“那就再找兩個精神病專家一起。”
大小姐起身不再跟孫峰說話，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外面的林楓提心吊膽，他覺得可以說服大小姐，但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此時只能被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拖拽著關入病房。
一整天沒人過來帶他去治療，林楓微微鬆了口氣，不管怎樣，大小姐應該囑咐醫院的人特別照顧他了，那他也應該開始執行他的逃跑計劃。
第二天放風的時候，來了兩個沒見過的工作人員，非常粗暴的給林楓帶上手銬和腳鐐，推推搡搡的給他推入了放風的鐵籠子裡。
別人可以解開手銬，唯獨林楓還帶著，兩個凶神惡煞一樣的員工並不離開，就站在鐵籠外面盯著他，看樣子精神病院已經注意他了，想要逃走更加困難。
大黃牙不知從哪裡竄了過來，一把摟住林楓脖子，壓低嗓音說：“行啊小子，被抓回來還沒上刑，看來他們還挺照顧你的，你跟那大小姐說什麼了？”
林楓帶著手銬，冷哼著反手一推，用手銬纏住大黃牙的脖子，微微發力，立即勒的大黃牙呼吸急促，直翻白眼。
“我現在是精神病人，你說再殺一個人，會不會有什麼麻煩。”林楓陰森的開口，手臂上繼續用力。
“饒命，饒命啊。”大黃牙沒辦法呼救，只能勉強低聲求饒。
“饒你可以，我也不計較你算計我，給我弄一樣東西，以前的事情我們兩清。”林楓微微鬆開手臂，見到大黃牙慌忙的點頭，林楓也就鬆開了手。
“我要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