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遠出截教,計量劫。
“老趙,有哥在定保你無恙。”
陳墨見到好友等著自已,也是輕訕一笑。
“瞎說什麼,做師兄的,當然是我保你無恙。”
趙公明不貧一言。
取得兩盞美酒便丟給陳墨一盞,“來來來,不醉不歸,不能自行解酒氣。”
二人飲有半日,
趙公明癱醉在石床之上。
陳墨望著趙公明,喃喃道:“老趙,我走了,截教除了你跟師傅,沒有什麼可值得我留戀的。”
“待我歸來之時,或許一切都能得以解決。”
陳墨悍然轉身,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極為冷漠。
他踩踏黑雲,直衝截教之外。
臨近教門,
卻發現大陣並未開啟,陳墨朝碧遊宮方向微微一禮,衝出門外。
碧遊宮,
正端坐蒲團上的通天聖人眼眸一亮,“小傢伙,本座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解決封神。”
雲遁多日;
陳墨趕至西牛賀洲,靈山腳下。
只看前方,是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它們牆壁金鑄,琉璃鋪頂,好不氣派。
陳墨搖身一變,作個沙彌。
踏進了靈山。
在靈山底下,都有著佛兵把守,想要上得靈山卻是難乎所以。
陳墨隨意進入一座寺廟,
他能輕易得見,裡面的和尚多是人仙境界,寺廟越靠近靈山,則和尚修為越是高深。
華言寺,
這是陳墨進的寺廟,裡頭有位老僧,看穿著打扮,也正是得法之人。
正當陳墨打算上前之際一道聲響卻轟然而來。
“哎哎哎,你這小沙彌,莫不是剛入我佛門?”
一個頭亮壯碩的和尚扛著一把大刀慢悠悠朝陳墨走了過去。
他沒有慈善的容貌,說是和尚,卻有些像土匪山賊。
“貧僧無天,見過諸位師兄。”
陳墨行了一禮,那和尚卻是微微一笑,從他後方的僧侶手中掠來幾個麻袋。
“嗚嗚嗚……”
麻袋之中不斷傳來嗚咽聲音。
和尚解開麻袋,往下一拉,一個美貌絕倫的人族女子便展現在了陳墨眼中。
她們哭腔著臉,雙手雙腳早已被繩子捆綁無法動彈。
“諸位,這最美的小娘子歸方丈所有,其餘的咱們一起享用!”那土匪模樣的和尚吆喝一句。
在他身後,無數僧侶一一應答,“好,我要第一個!”
“放你的屁,第一個應該是讓青明先來!”
“……”
陳墨目不斜視,後退幾步就那麼看著這群僧侶。
但見他們一個個進入寺廟後,
先是將容貌最佳的女子送去了老僧的院中,而後便開始褪掉衣衫,與人族女子行起了苟且之事。
陳墨修為略高於這群僧侶,自然不難看穿這群和尚多為精怪所化。
若論人族,確實沒有一個。
在這一刻,寺廟中的慘叫無比高昂,人族女子的悽意同是冷若冰窟。
陳墨一手緊握雙拳,別過身子。
現在他身處敵窩,根本不敢放手殺戮,且黴運也使之不得,留著這群人尚且有用。
過有幾個時辰,人族女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好處,她們臉色紅潤,低聲抽泣。
而那群和尚卻是變了個模樣,恢復起妖身,大口大口啃食起了人族女子。
血腥,暴虐,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陳墨腦海。
“小沙彌,今後跟著大爺混,保管你吃香喝辣!”青明最先吞完,他張著血口不緊不慢走向陳墨說道。
“是是是,有勞青明師兄費心了。”
陳墨強忍陪笑道。
這種畫面,他也在截教同樣見過不少。
截教多數妖孽,對人族基本不會有半分留手。
尤其是未開教化的妖孽,更為惡劣。
人是天地之靈。
女媧建立人族,其以準聖精血、九天熙攘與三光神水攪拌創出。
人族肉身對於妖孽等物而言基本同於靈丹妙藥,那群妖孽自然不會放過。
“命勾連!”
陳墨心念一動,將一條以命運為引的絲線紮根在了青明身上。
而後他一一遊走,
不多時,絲線便盡數將和尚勾連成功。
陳墨轉換寺廟,將靈山上下修為低於天仙之人一一勾連。
至此,他才心滿意足踏出靈山。
下了靈山,陳墨便將黴運盡數散開,他的周身厄鴉重現。
每走一步,陳墨腳下的生靈便被一層黑氣籠罩,花草枯萎,生靈悲憤。
他漫無目的前進,
不過幾日,一處絕妙山巒便在眼前。
陳墨以神念探查,得知山名為萬壽山!
“五莊觀?”
心念一動,陳墨再次架雲,直奔道觀而去。
在道觀門前,
還沒等陳墨叩門,裡頭便傳來一句道音,“清風明月,有客來訪。”
隨之一起的,是觀門大開。
兩個精怪的小道童眨巴著眼睛走向陳墨。
“我家老爺讓你進去。”
陳墨言聲謝,而後步入觀內。
道童將陳墨引領至一處院落,他剛不經心在石墩處坐下。
一位老道士便閃身而出。
老道手拖拂塵,一身灰褐道袍,袖袍寬大,端得仙風道骨。
陳墨連忙起身,衝著鎮元子行了一禮,“晚輩陳墨,拜見鎮元子大仙。”
“你師傅可還安好?”
鎮元子輕聲詢問,他的話音輕盈,如山巒鳥雀讓人耳清目染。
“家師還好,只是遇了些難事。”
陳墨恭敬回稟。
鎮元子朗而作笑,一揮手,陳墨重新坐在了石墩之上。
“呵呵,聖人也會有難事可憂。”
“嗯……量劫將至,闡截兩教即將經歷封神,即便聖人也無可奈何。”
鎮元子僅是一言,便道破了原委。
這番言論讓陳墨心神一震,整個人一副痴傻模樣。
鎮元子呵呵一笑,“天書出世,我手中地書自有感悟,對於量劫恐怕你師傅還沒貧道通明。”
是了,天書封神,地書胎膜,人書生死簿。這三書本就契合洪荒一體,鎮元子知道也非難事。
人道本屬女媧,卻被女媧照管妖族丟棄機緣,淪落為后土之屬。
人道微弱,如今在於后土已身。
天道鴻鈞;
地道未現,但地書在鎮元子手中,卻也是奇特。
“大仙,可能探查出天書所在之地?”陳墨拱手相問。
鎮元子搖了搖頭,“只有一個大概方位,但貧道並不想插手量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