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聽到醋醋回報我的話時,雙眼瞬間變得猩紅,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他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因為極度的壓抑而微微顫抖著,簡直恨不得立刻蹦起來三尺高!
他怒聲吼道:“洛婕妤現在究竟在哪裡?快告訴朕!”
醋醋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陛下,娘娘她說自已腹痛難忍,已經吩咐下人將她抬回九華殿去休息了。”
曹叡氣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道:“好啊,這個洛婕妤竟敢如此戲弄朕!罷了罷了,你立刻給朕滾過去好好伺候她,如果再有任何差錯,朕絕不輕饒!”
醋醋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點頭應道:“是,皇上,奴婢這就去!”
此時此刻,曹叡感覺自已整個人都像是被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包圍著,渾身燥熱難耐,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問題。於是,他聽從了我的建議,決定前往昭陽殿尋找解脫。
皇后已經有數日未曾侍奉皇帝寢宮了,今日突然見到曹叡前來,心中自然是歡喜萬分。她急忙迎上前去,為曹叡殷勤地端茶倒水,想要盡力討好他。
然而,面對眼前嬌豔動人的皇后,曹叡卻無法像對待我那樣隨心所欲地上前親吻。他只能拼命壓抑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慾望之火,隨口問道:“楚玉啊,殷兒在你這兒待得還習慣嗎?”
楚玉正是皇后的閨名,而殷兒則是剛剛被皇后抱養過來的皇三子安平王曹殷。聽到曹叡這樣問,皇后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回答說:
“皇上放心吧,殷兒一切都好著呢。他才不過三個月大,整日裡就是吃飽了睡覺,睡醒了又接著吃,長得可快啦。”
曹叡嘴角含笑,輕聲說道:“殷兒的生母乃是吳美人,其出身低微,交由你撫養再合適不過了。”
皇后雙頰緋紅,羞澀地回應道:“然而妾身仍期望能與陛下誕下我們的孩子啊!”
曹叡微微一笑,心想正中下懷,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朕少不得為皇后寬衣解帶了。”
說罷,曹叡猛地伸手將皇后緊緊摟住,用力一甩,皇后便如一隻嬌弱的白兔般被重重摔倒在龍榻之上。
隨著這一摔,皇后的鳳枕也歪斜了,從枕頭下面滾落出一縷髮絲。
曹叡心生好奇,順手撿起一看,發現竟是一束用紅線繫著的頭髮。仔細端詳之下,可以分辨出這束頭髮共有兩股,一股烏黑亮麗,顯然屬於皇后;而另一股則呈現出淡黃之色。
曹叡目光轉向皇后,心中已然明瞭那黑髮必定歸屬於皇后所有。接著,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審視自身,只見自已滿頭烏髮如墨,與那黃色髮絲相較,簡直判若雲泥。
剎那間,曹叡的慾火瞬間熄滅,臉色驟變,怒聲喝問:“皇后,此為何物!”
皇后定睛一看,滿臉狐疑,驚愕地喊道:“皇上,妾身從未見過此物!它怎會出現在妾身的榻上?萱兒!”
萱兒聞聲匆匆趕來,“娘娘有何事要吩咐婢子?”
皇后高舉那綹頭髮,怒不可遏地質問道:“你究竟是如何清掃的?本宮的床鋪之上怎能有這般齷齪之物?”
萱兒跪地叩頭,戰戰兢兢地回答:“娘娘息怒,奴婢真的不知情啊!今早奴婢確實仔細整理過娘娘的床鋪,那時枕下並未見任何異樣啊?”
曹叡凝視著那縷髮絲,陰森森地道:“皇后,你竟敢瞞著朕與其他男子暗中相會?甚至與他舉行結髮儀式?莫非是有意讓朕撞破!”
皇后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忙辯解道:“皇上明鑑,絕無此事啊!妾身心中唯有陛下一人,這昭陽殿除了您與剛滿月的安平王,再未有別的男子踏入半步啊!”
曹叡聞言更是惱怒異常,怒喝道:“此賊髮色泛黃,分明就是你這淫婦的姘頭!”話音未落,便揚起手狠狠扇了皇后一巴掌。
這一掌猶如排山倒海般兇猛,皇后猝不及防之下,身體猛地向後傾倒,額頭狠狠地撞在了堅硬的床角上,頓時鮮血直流。
萱兒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跪行數步趕到皇后身邊,心急如焚地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輕輕按在皇后額頭上的傷口處,試圖止住不斷湧出的鮮血。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聲音哽咽著說道:“皇上,請您明察啊!娘娘絕對是被冤枉的!您可以去詢問宮中的侍衛們,今日並無任何形跡可疑之人踏入昭陽殿半步,這綹頭髮必定是有人蓄意誣陷啊!”
皇后強忍著劇痛,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堅定地望向皇帝,語氣懇切地說道:“皇上,倘若臣妾當真犯下背叛您的罪行,又何必如此明目張膽地將這汙穢之物放置於床鋪之上呢?臣妾就算再愚昧無知,也斷不會做出這般愚蠢至極之事啊!”
然而,曹叡卻發現了什麼,對皇后和萱兒的辯解置若罔聞,他死死地盯著萱兒,怒聲呵斥道:“你還敢在此狡辯!你究竟在隱藏些什麼?快快給朕滾開!”
說罷,曹叡親自俯身探手進床下摸索,不多時,竟果真從床底下拽出一隻男人的鞋子來!
他氣得渾身發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將那隻鞋子狠狠地砸向皇后的臉龐,怒吼道:“好一個不知廉恥的婦人!你居然連姦夫的鞋子都暗中藏匿起來!”
但轉瞬之間,曹叡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之處——為何此處僅有一隻鞋子?莫非……這定然是那個姦夫剛才便在昭陽殿,見他駕到,匆忙間未來得及穿上便倉皇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