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被放上三樓,不過一會便沒了聲響。
周恆思考再三,還是上了樓,令他感動的是,其他三人也跟他上去了。
“大不了一死。”張奔奔道。
“我想活的!我不是信你們嘛。”白小錦討好地笑。
“沒出息。但是,白小錦也沒說錯,胡姐我要長命百歲!”胡桃道。
周恆心頭一熱,很重地嗯了一聲,他不擅長說溫情的話:“一起活下來吧。”
三樓只有一個房間,就是小耳朵和真真之前住的那間。
幾人進去後,空間就狹窄起來。
白小錦看著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中是迷霧,他突然就有了妙想。
周恆又出了房間,在三層找了許久:小耳朵確實不見了。
“到底是觸發了什麼規則?”周恆還在疑惑,只聽真真說:“去,黃,房,間,念,……”
周恆聽了半天終於聽清,才弄清了自已漏掉的關鍵性條件:唸咒
“白小錦不見了!”胡桃大聲道,“他人呢?剛剛還在房間,不會死了吧?”
周恆和張奔奔聞言立馬趕到房間,果見白小錦消失了。
周恆道:“別急,我明白了。只要在這個房間唸咒,就可以去到寺廟第二層!”
“酒肉穿腸過,慈悲心中留。”
三人齊聲唸咒,剛好看見被綁好的白小錦,嘴裡正塞了塊極髒的布。
周恆扯開布,白小錦大囗呼氣又立馬呸呸呸,最後吐出舌頭:“噁心!幸好你們來了,不然……”
不遠處腳步聲又傳來,不止一個人。
“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可以從這裡出去,不必過霧?”
“耳朵這麼多年長進不少啊!”
“下一任村長肯定是你了。”
白小錦小聲而快速道:“不能讓他們過去,否則我們任務就失敗了!”
“回去的咒語後半句是佛祖心中留!”
周恆將幾人叫住:“我有辦法斬盡後患,聽我的吧。”
小耳朵被村民擁住,來到古寺的二層,卻發現房門關住了,這個房門不比賓館休息的房間房門,不受規則限制。
小耳朵便大喊:“撞開!”
幾個大漢衝在前面,沒有幾下,門便倒了地。
門內空無一人了。
小耳朵因人多勢眾,絲毫不怕,將如何跨霧的方式告知大家。
村民們一波一波進去唸咒,又一齊消失,終於只剩小耳朵了。
可當他念咒回到賓館房間內,卻見房門緊閉,濃煙滾滾,腳也被火所燙到。小耳朵立馬唸咒回到寺裡。
可小耳朵只教大家去的咒語,沒有回的咒語,火焰與殘人,小耳朵知道發生什麼了。
他的眼裡只有恨意了。
周恆幾人確定都燒完了後,就帶真真進霧了。
昨日高歌同食的村民,今日烈火焚燒的敵人。周恆心裡很不好受。
可這裡的村民一旦出來,便會更加放肆地食人肉,加上他們之前誘食,強姦完人的行為,理智告訴周恆,他們並不無辜。可人不該只有理智,昨天月光下亮晶晶的眼淚是真的。
這時,張奔奔搭上週恆的肩,他輕聲說:“該結束了。”
周恆點點頭,是該結束了。
於是大家找到了金花婆婆,她仍在槐樹前,不過,是棵燃燒的槐樹。
金花婆婆道:“終於到這一步了。為了防止大家出去,我兒以身為咒,化為槐樹之靈加強這毒霧,死後也永不安生。今日也該結束了。你們現在每個人用手觸控槐樹,便可進入考驗。去吧,孩子們。”
幾人謝過金花婆婆,都用手觸控大樹。劇烈的疼痛與灼燒感燃遍周恆全身,意識也模糊了。待到他意識清醒之時,已經到了一座浮空小島上,張奔奔幾人也在此。
同時,周恆也看見了孫光明。
孫光明打了個哈欠:“竟然來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孫光明晃了晃手上的鏈子:“時間快進啟。知道當時為什麼為見不到小耳朵了吧?”
“你二線任務和他是一夥的?”周恆問。
“當然,你們進廟漏了關鍵資訊,就是裝滿黃金房間裡的畫,那裡是二線任務相關資訊和咒語用處。”孫光明道。
“說了這麼多,是因為希望你們中有一個人是明白鬼,因為只有我早早就來了,你們肯定會死一個。”孫光明坐了起來。
“那個光亮處估計是終點,應該是要我們去哪裡。”張奔奔沒理孫光明道。
白小錦此刻正嘔吐不止:“這下面湧動的是啥?”
周恆看了也忍不住吐了:“血池!”
腥臭的血池劇烈翻滾起來,五人都聞到這味道,除了孫光明稍好點,剛來的四個人吐的昏天暗地。
孫光明剛準備笑,便見血液從下向上倒流,在浮空島與光亮處連起了一座血橋。
孫光明仗著自已的優勢,猛推了邊緣的周恆白小錦一把,跑上了血橋。
孫光明奮力狂奔:贏定了!
卻見掉下小島的兩人與胡桃張奔奔都被這血液包裹,竟是直接飛向光亮點。
待幾人穩穩落地時,便見孫光明的血橋分崩離析,掉入血海。
傳來的只有孫光明的大聲呼救。
“我們的任務優先順序更高好吧,孫光明不懂嗎?這必輸局。”白小錦臉色蒼白地說。
幾人紛紛走入光亮處,回到槐樹下。
金花婆婆看見幾人滿意地笑笑,伸手觸控火焰,在被火焰包裹的同時,她笑了。
“謝謝你們。”
周恆正欲感嘆,便感受到利刃刺入肉體中。
他聽到了張奔奔的大聲呼喊和胡桃奔來的身影。
是小耳朵吧,他想,導師一直說不要半場開香檳的啊。
“看!是成功之門。”這是白小錦的聲音,也是周恆最後聽到的聲音。
“恭喜過關,周恆,張奔奔,胡桃,白小錦。歡迎來到『THE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