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玉就這麼施施然地去到了皇宮。其實劉楚玉並不喜歡和小皇帝見面,不過從小翠的講述中,也知道劉楚玉從前每隔幾天就必定會去皇宮走一趟。

如今不去豈不是有些怪異,所以劉楚玉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去皇宮裡走一趟,正好和自已這個“親弟弟”敘敘舊。

話說這小皇帝的後宮裡是相當冷清的,整個後宮裡沒有什麼人,不過倒是有一位皇后,年芳十八,倒是還比小皇帝還年長几歲。雖然後宮裡只有這一人,但他們關係卻並不是什麼相敬如賓。恐怕沒有人會不畏懼這樣的皇帝吧?

劉楚玉好像以前見過皇后幾面,聽他們說他們之間勢如水火,相看兩厭,一見面就是夾槍帶棒的。既然如此,劉楚玉更沒有去見她的意願了,直接去了小皇帝的寢宮。

劉楚玉一進寢殿就看到了劉子業正坐在書案前看奏摺,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劉子業居然還會關心國家大事嗎?

劉楚玉告訴小太監不要通傳,就這樣進來了。劉子業聽到門口的響聲抬起頭來,如墨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皇姐,你怎麼來了。”

“法師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皇姐,在這皇宮裡還有比咱們更親密的關係嗎?而且這話不是你說的嗎?”劉楚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所以皇姐這是想我了?這可不多見啊”

“那當然,畢竟我還惦記著法師生病了,怎麼身體不舒服還在看奏摺,還不趕快去休息。”劉楚玉一副生氣了似的看著劉子業,好像真的是在心疼弟弟的身體。

“皇姐過來,陪我坐坐”說著就佛手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劉楚玉毫不客氣地坐在她身旁:“法師身體可好些了?”

說實話劉子業這個小皇帝的身體以她所見早已經虧空地厲害,看他的面容總是有種陰氣沉沉的,眉宇間都籠罩著沉沉的戾氣 ,看著就是一個短命鬼。除此之外,還迷戀上了丹藥,以及自已身上戴的鬼香囊。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劉楚玉看著小皇帝說:“先彆著急看奏摺了,看你這樣子就是沒有睡好覺吧,你看這是什麼......”劉楚玉把戴在腰間的香囊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推給小皇帝。

“這是我專門為法師帶來的,上次法師說覺得這個香囊能夠靜心凝神,這次便又給法師帶來,快看看管不管用。”劉楚玉一副獻寶似的笑盈盈地把香囊給劉子業。

劉子業目光深深地看著劉楚玉,裡面好似有抹不開的一層墨。“阿姊真的想要我送給我這個嗎?”這是劉楚玉在說了一堆話後劉子業說的第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句話,劉楚玉卻覺得自已的心滯停了一瞬。仔細地盯著劉子業的眼睛,裡面卻是一臉懵懂,並沒有什麼東西。

難道劉子業察覺到了什麼?劉楚玉在心裡不禁後悔,就不應該再把這個大雷帶過來,說不定劉子業察覺到什麼了。

劉楚玉張著懵懂的眼睛看著劉子業說:“這不是法師之前想要的香囊嗎?所以本宮才想著今天帶來,不過這香囊也相當於藥囊,是藥三分毒,還是不要天天戴在身上的好。”劉楚玉快速想了想對策對劉子業解釋道。

劉楚玉還想解釋解釋,突然看見身旁剛剛還好端端的人突然咳了起來,劉楚玉一邊顫顫抖抖地拿著手帕去擦劉子業的嘴,一邊用手輕輕地拍打著劉子業的後背。

劉楚玉趕緊把劉子業扶到床鋪上。在古色古香的房間裡,一張床榻安靜地矗立著,像是一艘寂靜的小船,停泊在時間的河流中。床榻之上,一個男子靜靜地平躺著,他的容顏如同被冰雪覆蓋的寒梅,蒼白且脆弱。

他的面色如同初冬的薄霜,淡淡的蒼白,幾乎透明。面板彷彿是透明的玻璃杯,透過它可以看到他那脆弱的骨骼,那是一種沒有血色的白,一種冷冽的白,白得讓人心中一陣揪痛。他的頭髮亂糟糟地散在枕頭之上,如同深秋的落葉,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

他的身體,瘦弱而單薄,就像那窗外的寒柳,被風一吹就會搖曳不止。他的衣衫在身體的邊緣凌亂地垂落,如同秋水中的荷葉,枯黃而無力。他的手,那一隻蒼白如月的手,靜靜地放在床單之上,它的手指長而細,彷彿是冬日裡的一支冰柱,尖銳而脆弱。

他的昏迷如同孤獨的雪山,沒有生命的跡象,沒有溫暖的氣息。他的呼吸微弱如絲,彷彿是風中的一絲微塵,隨時都可能被風吹走。他的眼皮沉重如石,無法承受那無力的睜開。他的昏迷,像是一首無聲的詩,充滿了無盡的等待和擔憂。

劉楚玉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心裡很痛很難受,這是為他而心痛嗎?明明他們才見過兩面,明明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情義。劉楚玉很清楚地明白自已並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也並沒有多大的熱心腸去對待他人。

這不是她自已的情緒,而是這個身體原主人的情緒,所以心才裡會這麼難受,一定是這樣的!劉楚玉緩了緩又重新看向床榻上的劉子業,臉色蒼白,閉著眼睛似乎在閉目養息。

“法師,對不起......”劉楚玉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來緩解心裡的傷痛。卻又不能直接說“是的,是我給你下的毒,儘管是以前的我,可又有什麼區別呢?這一次不還是照樣嗎?”可是劉楚玉沒那個膽子。

劉楚玉瞧著太醫為劉子業把脈,終於過了半天,太醫才收了手對著劉楚玉道:“長公主殿下,陛下這是憂思成疾,氣血不穩導致的急火攻心啊!我開幾服藥給陛下吃下去會好轉一些,不過還是要注意平時的情緒不要大起大伏。”

“法師,你好點了嗎?要不要喝點水?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啊,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劉楚玉端坐在床榻邊握著劉子業的手,彷彿想給他溫暖。可是劉子業的手永遠都是那麼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劉楚玉突然覺得很恐慌......

劉子業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就這樣看著她,她突然覺得不知所措了。

“我沒事,阿姊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明明這樣簡單的幾個字說起來卻是那麼費力。

劉楚玉有些生氣地道:“法師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麼心情回去,讓我留在這裡照顧你吧!等你好了我回去就是。”說著還怕他不同意趕緊表態自已一定遵守承諾。

瞧著劉子業不再趕她走了,就趕緊湊到他跟前道:“法師剛剛是生我的氣了嗎?我知道一定是的......”說著劉楚玉垂下了自已的頭。

劉子業看著她這麼傷心也不好再責怪她什麼,只是深深地望著她說:“楚玉,我沒有怪你。”劉楚玉驚訝地抬起頭來,不是因為他說的話,而是因為他突然叫了自已“楚玉”彷彿已經喚了千萬遍般熟悉。

劉楚玉愣愣地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劉子業能夠原諒她,不怪罪她,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劉楚玉不敢再奢求什麼,只是安安靜靜地在床榻邊陪著他。

劉楚玉想了很多,無論是原身還是自已都曾經對他暗下殺機了,劉子業已經察覺到了,之後他一定也不會再信任自已這個阿姊。可惜現在還沒有到自已可以遠走天涯的時候,現在或許自已可以對劉子業好一點,再好一點,為自已再奪取一線生機。

看著劉子業蒼白的側臉,劉楚玉也說不出什麼寬慰的話,只是就這麼仔細地看著他。他那白皙得過分的肌膚在瀑布黑髮映襯下似無血色,但覺心口鬱結室悶,淡紫色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剛轉醒的身體顯然受不住疲累與些許情緒的波動直接暈了過去。

他的臉部有些長而瘦,臉頰上沒有什麼肉,顴骨高聳,兩隻眼睛好似深陷裡面,一雙泛黃的眼珠,鑲嵌在兩隻細長的眼睛裡,經常空洞無神,淡漠呆滯。他的臉色慘白,隱隱透出一抹青色,毫無表情的面龐上,眉目淡然,青絲隨意披散在肩頭,胡亂糾結一處,凌亂不堪。他雙唇微張,咳嗽聲已漸弱,似強弩之末。蜷縮成一團似在瑟瑟發顫的少年,喉間似堵住了氣管般,使得紫青一片的臉更顯羸弱。

男子胸腔間起伏不定,耳邊傳來的呼吸聲急鳴而驟下,隨時可能如急弦而斷氣,醫女診斷後心中已有對策。一陣冷風猛然灌進他的口鼻,他蠕動乾裂的嘴唇,漲紅了面孔,發出一陣壓抑的低聲咳嗽,嗓子裡滾動著含糊不清的嘶啞之聲。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綜漫,從文野開始的異界之旅

沐若星辰

渝你相伴的新書

渝你相伴

全民蛋仔:蛋王封神

美呂帥鍋小號

穿越了又好像沒全穿

潘豆

喝水嗆死穿越了?

今寧月

與你三冬暖

青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