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覺得顧念房裡那些信上的內容要好理解的多,這可能也是因為兩份線索結合的緣故。

這些信是以王子為主視角,算是對遊戲背景做了補充。值得注意的是兩個房間的線索都提到了【黑色的線】。

那些黑線是否存在什麼隱喻,她不置可否,只知道何睿智死的時候渾身都勒滿了黑線。

她放下信紙,對顧念說:“皇室來視察溫瑟莊園的領地,王子和公主相愛了,賽琳娜小姐這個灰姑娘暗戀王子愛的要死要活,幾度喪子的溫瑟夫人對女兒有很強的控制慾和保護欲。”

“她希望自已的女兒是完美的,更渴望別人誇她女兒,所以就用了某種手段,剝奪了公主的一切優點。那個王子應該也被囚禁了,賽琳娜小姐忘了很多事,這就是咱倆的房間裡面的線索彙整。”

顧念聽後一臉嫌棄,“狗血。”

廖星笑道:“囚禁王子的地方應該就是你這間屋子。”

“要真是就好了,”顧念道,“找到屍體沒準還有線索。”

接著,她又問:“對於兩個賽琳娜小姐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我之前吃飯的時候不是試過嘛,紅裙子的賽琳娜小姐是活的,”廖星頓了頓,“我換種說法,原本的賽琳娜小姐應該已經死了。我認為紅裙子是人,白裙子是鬼,分別代表改造前和改造後。”

顧念點頭,“我很好奇溫瑟夫人是怎麼做到的。”

“上去說不定就知道了,”廖星指了指天花板,“我房間裡面的線索指向賽琳娜小姐,你房間裡的是王子,關於溫瑟夫人的線索要麼在三樓,要麼就在沈硯秋房裡。”

廖星更在意的是信紙上的最後一段話——

【今夕何年,我被囚於溫瑟莊園。】

【反反覆覆,牢籠是無盡的時間。】

這兩句話其實很好理解,反反覆覆,時間枷鎖,這說的不就是迴圈嗎?

廖星問顧念,“最後兩句你有什麼線索嗎?”

“時間迴圈?”顧念搖搖頭,“我每隔十多分鐘就會看一眼表,昨天到現在為止,時間都正常,跟這裡的鐘分秒不差。”

廖星頷首,“走吧警官sama ,陪我去三樓看看。”

話音剛落,莊園裡響起了兩聲沉悶鐘響。

兩點了。

*

沈硯秋和陳發發坐在床沿,目光完全被桌上的一枚金色眼球吸引。

金色眼球將一號客房裡的畫面投影在書桌上,畫面裡,廖星和顧念正共享著信的線索。

【名稱:真視之眼(左眼)】

【型別:道具】

【效果:將右眼放在某人身上,便可從左眼窺見某人所見。該物品在被發現後損毀。】

【備註:插眼什麼的最討厭了!】

沈硯秋的嘴角勾勒起勝券在握的弧度,“我跟你說過,不用跟他們周旋也能知道我們想要的資訊。”

陳發發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看,內心不由對沈硯秋產生了敬佩之情。

剛才在庭院的爭執是事先商量好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誤以為自已跟沈硯秋窩裡鬥,從而放鬆警惕。

陳發發好奇道:“好姐姐,你肯定玩了好多場遊戲吧?這麼厲害的道具都有!”

沈硯秋沒有否認,“你不也一樣?”

陳發發搖搖頭,“我沒有!”

她頓了頓,“我就是個萌新,之前迷上了抖音上的男團直播,刷了好多禮物,他們叫我媽媽我就越刷越上頭,欠了好多錢還不上,然後我就…”

“哎,跳樓自殺這種事兒簡直難以啟齒,還好生死遊戲名不虛傳,上一局遊戲的積分就夠我把欠的錢全還了。”

她一拍大腿:“現在我悟了,狗屁男團,多玩幾局遊戲讓他們全都變成我的狗。”

“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是花積分指定進入這局遊戲的,”沈硯秋的聲音很溫柔,“你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陳發發從何睿智那兒聽說過,進入指定遊戲是需要花費大量積分的,並且遊戲獲勝也沒有任何積分獎勵。

此刻,沈硯秋在她心裡的地位水漲船高。

“姐姐你說。”

機械鐘敲響兩下,沉重的鐘聲在整層樓迴盪。

沈硯秋緩緩起身,“幫我做個實驗吧。”

*

鐘聲響徹整座莊園,時間是下午兩點。

顧念看著手裡的銅表,眉頭輕蹙,“時間變了。”

鐘聲傳遞的資訊是兩點,而銅表上的時針卻指向了三點,顧念清楚地看見了時針向下跳了一格。

廖星湊上前看了眼表,很快就明白是遊戲機制觸發了。

“看來遊戲的時間倒退了,”廖星哂笑,“是不是GM覺得我們太菜了,故意給的提示?”

玩笑是用來逗顧念的,廖星當然知道生死遊戲沒那麼菩薩心腸,觸發遊戲機制的肯定是玩家。

自已剛跟顧念討論時間迴圈的線索,轉眼就觸發,有這麼巧的事?

顧念收起銅表,起身開門,“走吧。”

廖星出門後,分別看向屋門緊閉的二號和三號客房。

顧念剛出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低頭看了看衣服上的塵土,轉瞬明白了。

片刻後,她就從衣兜裡掏出了一顆碎裂的金色眼球。

“原來是這樣。”

廖星湊到她身邊,“咋滴啦,你被下蠱啦?”

“沒事,”顧念凝視著三號房,“不打自招了。”

*

三號客房內,沈硯秋把玩著一團黑線,嘴角勾勒起勝券在握的弧度,“我跟你說過,不用跟他們周旋也能知道我們想要的資訊。”

陳發發好奇道:“好姐姐,你肯定玩了好多場遊戲吧?這麼厲害的道具都有!”

沈硯秋溫柔地審視著因為時間倒流而復活的陳發發,她知道,試驗成功了。

於是換了新的回答,“你和何睿智都不簡單。”

“其實他…我…”陳發發囁嚅道,“我是他情人,我們被他老婆…反正就是一起死了,然後一起進了遊戲。”

她嘆了口氣,“這局遊戲開始前我們就商量好了裝作不認識,然後讓他主導遊戲,我配合演戲。”

“你們表現得太明顯了,尤其是你,”沈硯秋冷笑道,“我不僅知道你們認識,我還知道你們都是雪夜的人。”

話音剛落,她便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陳發發的左手手腕,接著將袖口向上捲起。

只見陳發發的細嫩的手腕上戴著一枚銀色手鐲,上面還刻有雪花圖案。

沈硯秋將手鐲摘下,陳發發卻動彈不得,就連聲音也沒法從喉嚨發出。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沈硯秋的不正常——

那隻冒著黑霧,枯槁的黑色右手。

機械鐘敲響兩下,沉重的鐘聲在整層樓迴盪。

這枚手鐲是雪夜公會特製的,沈硯秋從中抽出一葉鋒利的刀片,隨後踮起陳發發的下頜。

“你的靈魂會得到解放。”

“神的恩賜。”

禱告結束,沈硯秋睜開眼睛。

下一秒,白皙光滑的頸項被整齊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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