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哥們?”

江之嶼發出訊息,見基友沒秒回,又放下手機。

這個袁辰辰,是有多不想相親啊,每次找她聊天就是一問一答,“嗯”個不停,這到底是個啥子情況?

江之嶼又拿起手機,在網上發了個帖子求助。

很快就有人評論了。

“這種女的就不能慣著。”

“以為自已是個什麼東西。”

“刪了吧,兄弟別當舔狗。”

“不想聊唄,還能為啥?”

放下手機。

“我去,這些人說得輕鬆,他們以為我在幹什麼?”江之嶼嘆了口氣,“就算真要我當舔狗,我不是也得舔?不然誰來拯救地球啊?搞不好豐雲他們還會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土撥鼠叫聲。

“喂,江之嶼,你怎麼連去總部這麼大的事都不提前跟我說的?一去就是一個月?我要被你氣死了!”電話裡是胡欣芯的聲音。

“芯哥,呃……領導……領導說這事誰都不能透露,那天在他的辦公室裡告訴我的,說出了這扇門就別跟任何人提。”江之嶼卡了會兒殼之後立刻編出了這個藉口,事實上,即興編藉口是他上班後不知為什麼迅速培養起來的一大本領。

“領導?領導?領導是你主子是吧,領導要你去吃答辯你去不去?這麼看來我真得好好努力了,爭取早日成為你的領導,讓你在我面前,跪!下!”

電話結束通話。

“誒不是,芯哥這是生氣啥呢……我以為兄弟之間不會計較這點小事,又不是什麼事情都得第一時間跟兄弟說的。”江之嶼自言自語吐槽著。

“怎麼了?”基友回訊息了。

哎喲你這天殺的東西可算回我了!江之嶼趕緊摳字。

“你相親怎麼樣了?”

“不知道啊,我感覺還可以。”

“細嗦細嗦。”

“就,綠豬鼻子聊了幾天,對方挺好說話的,也不抗拒相親,然後前兩天約出來吃飯了,也聊得挺開心的。”

“草,那感覺有戲啊!”

“不好說啊,我和你一樣,又沒談過戀愛,猜不透對方到底在想啥,還是先別半路開香檳吧。”

“你就知足吧爺爺!你知道我啥情況嗎?”

“你也相親?”

“是啊,上次我說情勢緊迫就是我媽推了個相親物件給我。”

“你丫不是獨身主義嗎?扯淡呢你。”

“我媽非要我和人家聊嘛!”

“那你混一混不就行了,難不成你還上頭了?”

“我感覺我還是,怎麼說呢,有一點想聊出點名堂的。”

“呵呵,女人真香!”

“草,別廢話了,聽我說聽我說。”

“說。”

“如果你的相親物件,不論是你說什麼,她都只是要麼簡單地回答了,要麼發一個嗯字,別的啥都不說,這說明什麼?”

“哈哈,說明要寄了唄。”

“你確定?”

“這還用說,你傻吧,人家根本不想鳥你。”

“沒有別的可能?”

“有別的可能我和你一姓。”

“好好好。”

江之嶼只想說,這兄弟,一點都不靠譜!

換個兄弟問問吧。

“芯哥,芯哥?”

沒有回應。

其實現在江之嶼最想問的是豐雲他們,但是他們打給他的電話號碼都是一次性的,每次打來都是單獨的號碼,而且無法回撥,撥了就是無效號碼。

也就是說,只能夠等待他們主動聯絡過來,而不能自已聯絡他們。

這簡直就是一個極其嚴重的bug!下次必須讓他們想辦法改過來。

“幹嘛?”胡欣芯回訊息了。

“我媽最近推了個相親物件給我,我要煩死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聊。”

“相親?”

“是啊,你是女生你比我懂,幫我分析一下唄。”

聊天停頓了片刻。

“滾。”

“啥啊,去總部那事至於這麼生我氣啊?”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別來找我了。”

怎麼全都這麼不靠譜啊……

江之嶼這樣想著,頭髮都快愁掉了。

“救救我吧……再這樣下去,地球真要完蛋了。”

江之嶼站起身來,走到窗戶旁,看著城市的繁華夜景,他第一次產生一種莫名強烈的責任感。如果不好好把任務進行下去,這座城市和這裡的人們以後可能真的會面臨災難性的後果。

“到底要怎麼辦啊……”

土撥鼠叫聲響起。

“芯哥,你願意救我了嗎!”

“下來,一起去喝一杯。”

“啥?”

“我五分鐘到你樓下。”

江之嶼看看時間,晚上十點多了。

“芯哥還有這愛好?”江之嶼一臉不解地邊換衣服邊對著自已說,“不過肯定是要跟我說什麼重要的建議,還是芯哥好啊,今晚必須我請客。”

江之嶼走進電梯,電梯開始下降。

在電梯狹小的空間裡,極致的封閉和靜謐感,引得江之嶼突然產生了一系列對自身的反思。

以前胡欣芯從來沒有像這樣生過江之嶼的氣,江之嶼也不記得胡欣芯有喝酒的習慣。如果不是因為由相親而開始的一系列事情,一切都只會按照原來一成不變的軌道、按照江之嶼再熟悉不過的方式慢慢推進。但如今,他的人生走向了一條未知陌生的道路,並且正在對他原先的生活帶來越來越巨大的影響,江之嶼開始深深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那輛賓士轎跑我先別讓其他人看到吧。”江之嶼很慶幸自已能想到這一點。同時,他判斷,今晚和胡欣芯的這次相談,一定會是十分重要的。

“既是為了芯哥,也是為了我自已,今晚必須把事情用合適的方式跟她解釋清楚,不能再讓這件事對我的朋友們造成這麼不好的影響了,我永遠都不想失去他們。”他堅定地對自已說。

電梯門開了,江之嶼向外走去。夏夜相較於白天多了一絲清涼,微風輕輕拂在臉上,江之嶼看到胡欣芯在路的另一頭站立著,那個陪他長大的女孩兒,穿著一件白色吊帶連衣裙,在城市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朦朧。

而她的眼睛,正在平靜地望著他。

江之嶼方才感到空氣中有一種微妙的韻味,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因為在過去的十幾年,江之嶼幾乎從未把胡欣芯視作一個女生,直到今晚,他看到了那雙朦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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