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福祿帶至龍榻邊時,柔夷一直低著頭,力求表現出膽小怯懦的模樣。

柔夷也不知等了多久,一直低著頭只覺得脖頸酸澀不已都不見有人來,偌大的寢殿靜悄悄的。

柔夷抬頭一看,只覺宏偉壯觀、氣度不凡。

殿內空無一人,滿屋亮堂堂的燭光,夏末的時候只摻雜著幾聲微弱的蟬鳴,不免生出一絲怯意,柔夷大著膽子起身。

這床好大啊,柔夷摸了摸床鋪,皇上的床怕是睡兩個人都覺得大吧,柔夷的思路逐漸跑偏。

不對!皇上呢?

直到繞過四折雕花繡山水紋屏風,終於找到了。

年輕俊朗的皇帝此時正皺著眉提筆硃批。

安靜的看了會,見皇帝時不時活動下手臂,柔夷悄悄走去,無聲的福了一禮,便上前至皇帝身上為其捏肩解乏。

蕭景元手一頓,感覺到肩上的力度正好乾脆放下筆閉眼享受起來。

……

燭火啪嗒了一聲,蕭景元才緩緩睜眼,一邊活動著手臂一邊把柔夷拉到身前。

“累了吧。”蕭景元滿意的問道。

柔夷目光觸及那雙含笑的眸子雙頰一燙,小聲道,“奴婢做慣了的,不累。”當然是假話,一直保持一個動作也很累的。

蕭景元捏了捏柔夷的手,牽著她邁向內殿。

“你的力道把握的很好,以後多給朕捏捏肩膀。”

柔夷乖巧道,“是。”

床榻上,蕭景元側臥著閉目養神,柔夷便跪坐其身後為他捶腿。

蕭景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柔夷張了張嘴,回答道:“奴婢名叫柔夷。”

“柔荑yí?”

“是。”

“手如柔荑tí,膚如凝脂。怎麼取了個柔荑yí?”

“奴婢的母親識字不多,懷著奴婢時見父親讀書正巧看見唸了柔荑yí。父親便給奴婢取名叫柔夷。不過,是取了夷世之意。”

夷世:太平之世

“柔夷,是個好名字。”蕭景元睜了眼,咀嚼著兩個字,“你父親很好,是做什麼的。”

“奴婢的父親是乾始十四年的秀才,後來在村裡做了先生。”

蕭景元輕“嗯”了聲,“父皇仁德治世,在位期間天下太平歌舞昇平。”又問姓氏。

“奴婢姓衛。”

“衛柔夷,你的名字有意思家教好人也生的也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懂趣的”蕭景元眼含深意,伸手將柔夷摟過來,單手解開了紗衣。

胸前清涼一片,柔夷紅著臉,顫巍巍的伸手去解蕭景元的扣子,男人結實寬闊的胸膛映入眼簾。

在蕭景元曖昧的眼神中,柔夷睫毛顫了顫,嬌聲道,“皇上,燭火還亮著…”

“不著急,讓朕看看你。”蕭景元抬手捏住了柔夷下頜,細細打量著,又一手攬過纖細的腰肢,口中吟道:“香靨凝羞一笑開,柳腰如醉暖相挨。”

柔夷不懂是什麼意思,但聽字也能聽出大概來,便順著蕭景元的動作小意迎合。

紫宸宮的燭火亮了整夜,福祿苦哈哈的臉也皺的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柔夷早早醒來,只覺得清理過後仍覺不適,好像還有什麼填在裡頭似的,但皇上還沒醒也不敢起身,在臂彎裡輾轉。

醒了便睡不著了,回想昨夜,只記得燭火明亮,身上人俊朗非凡直勾勾的盯著自已,便沒敢多看。再後來迷迷糊糊間聽見皇帝叫水,福祿說是三更天了。

柔夷捏著自已的一縷髮絲把玩,想著自已日後該怎樣面對那曾采女。

不久,福祿進來了,在屏風外輕喚著:“皇上,五更了,該起身了。”

身邊人動了動,帶著低低的鼻音“嗯”了聲。

又過了一會,手臂一用力,將柔夷摟到懷裡,狠狠捏了把纖細的腰肢。

柔夷“嘶”了聲,不敢動作。

蕭景元這才睜眼,還帶著倦意,“福祿。”

“誒!皇上起床!”福祿高聲道。

宮娥們魚貫而入,個個彎腰俯首。

蕭景元起身洗漱穿戴,柔夷手足無措,只好裹著被子眼巴巴看著。

待穿好了朝服,蕭景元捏了捏巴掌大的小臉,想說什麼又思考了一下,東廂房是曾采女,住西廂房正好,偏偏這丫頭又得罪了曾采女。於是,他說:“宮人衛柔夷,封為更衣,就住在薰風殿的西廂房吧。”

柔夷驚喜不已,裹著被子在床上行大禮。

蕭景元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見他要走,柔夷連忙又道,“皇上!奴婢想求個恩典。”

“你說。”

“從前和奴婢一同在西廂……”

蕭景元背對著柔夷,揮了揮手。“準了。”

柔夷喜極而泣,只覺得那氣宇軒昂的背影彷佛帶著燦爛的佛光。

“多謝皇上!”

宮人們退出內殿時給柔夷留下了衣裳,待柔夷穿戴好,一個面容嚴肅的公公迎了上來,“奴才見過衛更衣。”

柔夷很快適應了新身份,微笑點頭道,“公公好。”

那公公道,“更衣言重了,奴才福壽,是紫宸宮的殿前總管太監。”

原來如此,柔夷點了點頭,那福祿應該就是御前總管太監了。

原來是皇上念及柔夷初承雨露,便賜了頂小轎將柔夷送到薰風殿。

這轎子不能與鳳鸞春恩車相比,但宮人們抬得慢而平穩,柔夷噗通直跳的心口逐漸平穩下來,她掀開簾子,小聲問道,“福壽公公,皇上答應了讓曼柳一同伺候我……”

福壽道,“更衣說的可是西廂房的另一位姑娘?。”

“是。”

福壽又道,“那就對了,已經差人去知會這位姑娘了,現在是五更,時候還早,想來我們到薰風殿時,那位姑娘已經候著您了。”

“那就好…公公費心了!”現在柔夷是真的放心了。

薰風殿前,曼柳已經守著了,瞧著晨風吹動曼柳的髮絲,柔夷安心不已。

“勞煩公公了。”柔夷身上並無銀兩,因此只能腆著臉向福壽道謝。

福壽不愧是殿前總管太監,沒有賞賜也是神色淡然,“這是奴才應該做的。更衣先歇息著,過一會還要給皇后娘娘請安。”

曼柳適時的將握在手心裡的一錠銀子往福壽袖子裡塞。

福壽不動聲色的收下,向柔夷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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