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身後的大門自動關上。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尖銳的聲音從護士口中發出!

聲音刺耳到周圍的玻璃直接出現裂痕,玻璃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強烈的音波震碎。

王川捏了捏耳垂。

護士的語氣急不可耐,嘴角流出口水,似是期待王川進門許久了。

王川:“…”

他邁開步子,朝前臺走去。

他進門前就算好了——若是發生危險,他便控制護士後面的書架,讓書架迅速砸到她身上,給自已製造機會逃離。

他來到前臺站定,默默觀察著。

護士的頭不斷前傾,明顯探脖,整個身體卻停在原地,她的腦袋在試圖靠近王川。

護士靜靜的,沒有呼吸的波動。

她的嘴角裂開,越來越大,露出帶血的牙齦。

“小姐。”王川開口,“你一個人嗎?”

“?”

護士明顯怔了一下。

“你,你,你…”護士的嘴裡像含了一口痰,突然口齒不清。

王川再次開口,“不用著急,小姐,我只對你有耐心。”

過了只是片刻時間,護士的神情不再激動。

她再次恢復上揚的嘴角,尖銳的聲音也再次從她的身體某處響起: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她看著王川,整隻鬼恢復至最開始的狀態。

她邊說著她的經典臺詞,邊不斷淌出口水。

王川:“…?”

王川低下頭思索。

他斷定,這就是個NPC,因為她只會重複一句話。

看來她的神智,在這種鬼地方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而且自始至終,她的腳沒動過。

整個人像是被「 釘 」在前臺一樣。

等一下,“釘”?

王川抬頭,看著女人瘮人的笑臉。

王川憑藉身高優勢,靠在前臺邊緣,側著身子,目光朝前探去。

他對護士離他越來越近的頭,選擇無視。

護士離前臺稍有距離,而且她並不能移動,一時半會兒不會造成大型傷害。

王川的眼神來回探索,注意到這個女人沒有穿鞋。

至於腳在哪裡…

好像…

她好像,沒有腳。

王川盡力往裡瞟,試圖看清她的身體構造。

不過,他越觀察越覺得奇怪——他發現一個較為恐怖的事情。

他皺了皺眉,趁護士的腦袋還差幾厘米就要咬掉他的腦袋,及時向後退出一段距離。

這個護士,死之前,被拿去做了實驗。

她的腳脖被整齊劃開,現在整個身體只由小腿支撐!

小腿下面的傷口結成血塊,早已乾硬發暗。

最底層已經糊成一團的厚厚的、比小腿更粗一圈的血肉,牢牢粘在地面。

地面和桌面上的血跡,看樣子都是濺出來的。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桀桀桀!”護士再次開口,嘴角已經開到不能再大的詭異弧度,說話帶著喘息,飢渴難耐。

王川觀察了周圍,空無一人。

這個護士莫非,生前在「 大廳 」就被殺害了?

大廳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究竟是誰,會選擇在這裡動手?

王川敏銳察覺到頭頂出現異常,迅速抬頭看向天花板。

前臺正上方,是一個大吊燈。

此時的吊燈晃動的速度逐漸加快,整個天花板不停震動!

“吊燈…要掉下來了嗎。”

“桀桀桀!您好,請問…”

王川毫不關心女人的話,只是盯著吊燈。

他衣角飄動著,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伸出手,對準吊燈。

吊燈搖晃的愈加厲害,似是被什麼無形的大手用力拽動!

而目標,正是吊燈下面的王川和護士。

白色天花板上的牆皮支撐不住的向下鼓包,在最後關頭被強行撕裂,隨吊燈一同墜落!

與此同時,護士的眼角流下一滴淚。

吊燈落下。

想象中的砸向地面的聲音並未出現。

王川伸出的那隻手懸空,並未觸碰到吊燈,吊燈和他之間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

他穩穩控制這種詭異的東西,將其放在空曠的大廳角落處。

待吊燈放下後,一團黑霧忽然出現在吊燈周圍。

王川懂了。

“這黑霧與醫院外包裹的那些「 黑霧 」一致。看來這吊燈,是「 龜兒子 」的手段。”

龜兒子是王川給「 老太的大兒子 」新取的名字,顧名思義「 鬼兒子 」,代指袁二。

黑霧張牙舞爪,顯然對王川剛才的一番操作感到氣急敗壞。

天花板毫無規則的散落牆皮的小白片。

小白片豎直經過王川的正前方,碰撞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王川轉過頭,再次看向護士。

他發現護士的腦袋不再正對著他。

護士此刻已然啞口。

她連那句經典臺詞都不說了,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神志恢復了些。

她喃喃的說著新臺詞:“你…好帥…你救了我…好帥…”

她的臉紅了起來。

王川:“…”

這護士是個戀愛腦。

王川看向那團黑霧,不明所以道,“所以神志恢復,是那龜兒子的控制力變弱了嗎?”

大團黑霧在吊燈周圍,焦急的飛來飛去。

王川:“…”

王川看著那團黑霧,大致猜測到了一些實情。

袁二,雞(只因)剛才的事沒能殺死王川,導致他對自已的能力感到質疑,從而再次導致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統治力也會變弱。

王川盯著那團飄來飄去很有生命力的黑霧,笑了笑:

袁二,這才剛開始,就不行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萬人迷之大小姐有點渣

敏兒乖乖

樹枝上的過往

小喬不愛香草

另一片天空

清逸居士

洪荒之改變封神量劫

半黑半白

冰封末世,帶著全家苟住

輕舟小輯

周天演算

蓑雨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