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呆呆地望著眼前這片已經淪為廢墟的社群,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怎麼做好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喃喃自語道,聲音彷彿被壓抑了許久一般低沉無力。
整整憋了半天,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只剩下這麼一句簡單而又無奈的感嘆。
“好人從來都是痛苦的”
瑪麗蹲在旁邊,撥弄著一個燒的黑乎乎的頭顱。
“你知道嗎?這對我們狼人來說和燒烤一樣”
林柏轉過頭,看著瑪麗。在被瑪麗抓走的幾天裡,他有些煩惱。
她是個善良的人,不過嘛,她同時具有著一些近乎冷酷的幽默感。
“也許我不該管這些閒事。”
林柏輕聲說道。
“嘿,剛誇你兩句,你這不是拆我臺嗎?”
瑪麗不滿的看著林柏,雙手叉腰。
“想那麼多幹什麼,直接和那什麼法烏克斯大公爆了”
“啥?我打大公?真的假的?”
林柏以一種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瑪麗,懷疑瑪麗是不是抽風了。
“好好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演示一遍,怎麼打倒一個龐大的組織吧”
瑪麗歪嘴一笑,露出了一顆尖銳的犬牙。
………………
瑪麗如飛鳥般站在火電廠高聳的煙囪上,俯瞰著夜幕下的城市。
此刻,萬籟俱寂,除了那些不知疲倦、晝夜運轉的工廠,整座城市都悄然無聲。然而,達官貴人們的宴會,才剛剛拉開帷幕。
瑪麗深吸一口氣,如同流星般縱身一躍,她的身體在空中急速下墜,彷彿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衝向某座公寓的屋頂。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瑪麗如隕石般降落在一座神秘而奢華的別墅屋頂上,她的雙腳深深嵌入瓦片之中。
屋內的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醒,臉上寫滿了驚恐、擔憂和困惑。瑪麗的嘴角微微上揚,她正沉醉於這種恐慌帶來的快感。
瑪麗一腳踢爆窗戶,如同主人般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中央。
屋裡的眾人目瞪口呆,如泥塑木雕般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你是誰?怎麼闖進來的?”
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怒髮衝冠,氣急敗壞地指著瑪麗呵斥道。
儘管瑪麗有所心理準備,但屋內那淫靡不堪的場景,讓瑪麗扶住額頭,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還是你們玩得花啊”
瑪麗舉起相機,開始一張接一張地記錄這骯髒的畫面。
幾個人如夢初醒,立刻前來阻攔,他們有的大聲呼喊守衛,有的手忙腳亂地試圖搶走瑪麗手中的相機。
幾個凶神惡煞的守衛早早就聽到動靜,火急火燎的往樓上跑,中途,一個他們沒有見過的服務員推著餐車擋在了路上。
”嘿,哥們,我是銀河帝國王子要做我女朋友嗎?“
”啊?“
幾個守衛被這句瘋言瘋語硬控了一秒,然後就看見那個服務員從旁邊的餐車裡拿出了一把從中間鋸斷的霰彈槍,正直愣愣的瞄準著他們呢。
守衛們瞬間反應過來,紛紛拔出武器。
然而,太晚了,服務員搶先一步開槍。
霰彈槍噴出一陣火光,密集的彈丸瞬間覆蓋了這個狹窄的走廊,頓時,幾名守衛就躺在地上開始哀嚎,他們的身體就和花灑一樣,開始往外滋血。
猩紅的血液如泉湧般迅速滲透進那張昂貴奢華的地毯之中。服務員?亦或是偽裝成服務員模樣的林柏,手法熟練地給每一名守衛的身體再次增添一顆致命的子彈,然後閒庭信步的走到向大門處。
他輕輕轉動把手,將門鎖緊,似乎對這扇門的堅固程度頗為滿意。
這些有錢人真是莫名其妙,總喜歡把門戶修建得堅不可摧。
林柏小小的吐槽了一句。
林柏踏入房間,目光落在了正舉著相機給那群人拍照的瑪麗身上。
他順手抄起桌上的紅酒瓶,毫不猶豫地朝那位身旁女伴最為……”幼小“的老頭兒頭部狠狠砸去。
隨著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酒瓶應聲破碎,暗紅色的酒液四處飛濺,浸溼了老人的衣裳,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與醇厚的酒精氣息。
林柏用手摩挲著下巴,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饒有興致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然而,他那毫不掩飾的目光卻令瑪麗感到十分不悅。
\"嘖!真下頭!\"瑪麗一邊咋舌,一邊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情。
“什麼嘛,我這叫欣賞,懂不懂”
結束和瑪麗的拌嘴,林柏轉頭看向這些蛀蟲。
面對眾人的目光,林柏有些激動的搓搓手。
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嘛,抱歉打擾了,各位。\"
就像是在和久別的老友打招呼一樣,林柏用富有親和力的聲音安撫著眾人。
只要忽略了那個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的老頭的話。
與此同時,其他在場的人們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很明顯,遇見瘋子了。
“現在”
他環顧四周,目光停留在那群顫抖的人身上。
“伴侶們可以先走了”
現場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回應他。林柏嘆了口氣,然後指著其中一個人說道:
“你怎麼不走?”
被指到的那個人雙腿一軟,當場跪了下來。
“我……我不能走……”
林柏皺了皺眉。“怎麼,你真的喜歡他?”
“我……全家都靠我養活……”那個人幾乎要哭出來了。
林柏眼神閃過一絲無奈,他從兜裡掏出一把鈔票,然後從地上隨便撿了一件衣服。
“好吧,出去記得重新做人”
那人哆哆嗦嗦地撿起錢,感恩戴德地看了林柏一眼,然後扶著牆,慢慢地走了出去。
林柏看著剩下的人,笑著說:“你們呢?也是為了錢?”
這時,一個人鼓起勇氣說:“先……先生,我想報仇……”
“哦?”林柏來了興趣,“說說看。”
那個人講述了自已的遭遇,她的父親被馬活活踩死,她想要尋一個公道,卻是堪比登天。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林柏就打斷了她
“行了,別說了,這種故事我聽到夠多了”
林柏無聊的攤攤手。
“你們要麼現在出去,要麼我送你們出去。”
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有人低聲咒罵著,有人則默默哭泣。
林柏視若無睹。
“我給你們十秒鐘時間考慮。”他開口倒數,“十、九、八……”
恐懼籠罩著每一個人,終於,在數到“五”的時候,有人忍不住衝了出去。
緊接著,其他人也紛紛跟隨著,爭先恐後地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很快,房間裡的舞伴只剩下那個想要報仇的年輕女人。
不是沒有富翁或者精英想渾水摸魚,不過瑪麗一直在門口擺弄著她那個相機。
只要有除了舞伴的人靠近這裡,就會得到一瓶香氣撲鼻的酒瓶砸頭的機會。
“你為什麼不走?”
林柏看著她問道。
“我……我無處可去。”她淚流滿面地說道。
林柏突然變得熱情洋溢。
“你要向誰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