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我哪一樣不是出類拔萃,怎麼看到我就反胃?”寬大的手掌貼在她後腦勺,輕往前一推。

“你總惦記我錢。”夜無傾踉蹌一步,躲開他襲來的手:“小時候你還騙我錢。”

若為銀票死,男人皆可拋。

騙她感情可以,騙她命也可以,但不能騙她錢。

【既然你不喜歡那把師兄介紹給我吧。[拜託][拜託]】

【感覺胸比我腦袋大。】

【別說了,越說越覺得夜好平。】

【白天警署裡那幾個各個身材好。】

【還有光膀子的。】

【靠,誰錄屏了?】

【我勸節目組正式播放的時候最好不要把那段剪掉。】

念珠還放在石桌上,夜無傾同棠弒追逐打鬧的時候,恰巧瞧見它。

她拾起那串念珠揣進自已口袋裡,打了個哈欠,生理鹽水在眼中蒙起一層霧。

她衝棠弒擺擺手,不同他鬧了:“睡覺了。”

“你想養金絲雀嗎?”他口中的金絲雀是在說誰,不言而喻。

哪料到夜無傾搖頭,直言道:“養不起,窮。”

昂貴的醫藥費,吃穿都要最好的,心理輔導,他還喜歡收藏些奇奇怪怪又貴的東西。

她目前承擔不起,誰來把她當金絲雀養,不想努力了。

夜無傾一捱上床,就把戀綜再一次忘個乾淨,第二天清晨七點被棠弒喊起來的時候,沙啞的嗓音很是疑惑的問了句:“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家我怎麼在這兒,你再不起來你們導演要瘋了。”

導演?什麼導演?她眼神放空,一動不動坐在被子裡,開機她那運速緩慢的大腦。

發了會兒呆緩過神,她終於在記憶檔裡搜尋到導演這一人物,季鴻蕭要瘋了?季鴻蕭不是一天瘋到晚嗎?

抱起被子蓋在屋裡放的攝像機上,她抬手攏兩下紮了個馬尾,身上的衣服是昨天洗漱時換的,忘記帶睡衣,乾脆就穿著今天要穿的衣服睡下。

像是被定格的畫面一樣,女孩蹲在牆下的水溝邊,她一手端著塑膠杯,一手握著白色半透明牙刷,口中溢位的泡沫在唇上糊了一圈。

直到很淡一絲沁人心脾的清香落在身側,播放鍵才被按下,她低頭抬手含了一口水漱口。

吐出的水因過為用力而濺起水花,陌逸塵比她早起一小時,蹲在她身側撐著腦袋看她。

盯著她刷牙是什麼癖好……

很快她就知道,不止刷牙,他亦步亦趨跟她身後,勢必要監督完她一程的洗漱。

洗漱完她又坐在院裡石桌邊演繹雕像,棠姈撐著板凳腦袋和腳一起晃,兩束馬尾也跟著搖動,那是棠弒給她扎的。

“你頭髮好亂。”他站在夜無傾身後,眼神落在那頭亂糟糟的髮型上。

夜無傾還在發呆,隨意哦了聲。

陌逸塵自已上手拆了她的發繩,手裡忽地多出木梳替她重新綰髮。

夜無傾不想動,任由他弄。

他動作輕柔,夜無傾平日自已扎都會扯痛的腦袋,被他摸的格外舒服。

沒察覺到垂落感,夜無傾下意識抬手要摸摸看他給自已紮了個什麼玩意,手卻被涼意貼近,她的動作被制止。

夜無傾有些煩躁的看他,陌逸塵卻鼓鼓嘴,委屈裡還帶著點傲嬌:“不許拆。”

陌逸塵低頭欣賞自已的成品,夜無傾一抬頭就對上他的視線,滿不在乎的眼神毫不畏懼地直視他。

仍舊抬手摸向腦後,最先是摸到尖銳的一頭。

“什麼東西?”她毫無感情的問了句。

“簪子。”在她的注視裡,陌逸塵輕咬下唇,忐忑不安地解釋:“昨天木雕任務做的。”

他回答完便率先移開視線,邁步背對她坐在另一頭的石凳上,未聽見夜無傾繼續說點什麼,還有點悵然若失,到底還是耐不住回頭瞧她。

左手搭在下丹田處,視線放空不知道在看什麼,頭上的簪子還在,替她綰的發也好好的保持原樣。

她還在發呆,最近總是這樣,或站或坐或蹲時突然就不動了,像是意識被拉走一樣。

【CP的點還沒磕到,突然磕了一口父女。】

【這體型差,這身高差,這年齡不知道……好像也不是很違和。】

【那個簪子昨天阿窈要陌總裝沒聽見不給!今天就給她插上了!】

【只是隊長給女兒梳頭讓大家先入為主了,一定是,一定是這樣的!】

【太他爹的驚悚了。】

【小夜崽,別說發呆的時候還真有點萌。】

【好好好,別人磕CP咱們養女兒。】

早餐照樣只有她和棠姈的份,不知棠弒是故意還是無心,她那份格外多,一半都是甜口。

那一半自然以做都做了,不能浪費糧食的理由,落進了陌逸塵的腹中。

大抵是季鴻蕭被她擺爛擺的不正常,專盯著她這一處拍攝鏡頭,用完早餐就有一個小妖靈跟著攝影師進入大院。

小妖靈板著臉,昨天容寒聲說這兒開門的是聖憫大王,他們今兒果斷接下了扮演劇組NPC的任務,但誰也不敢上來招惹巫醫,她是猜拳輸了被推來的。

她回想著劇本,照本宣科的念劇組先前給的詞:“哥兒姐兒,你們吃好了嗎?還得上工呢。”

上工?夜無傾一陣寒顫,什麼?昨天還是清潔員,今天就要抓她去幹建築隊?

“建築隊?”感受到手臂上收緊的力道,陌逸塵替她問了句。

“嗯……”小妖靈陷入沉思,迅速轉身掏出任務卡一目十行:“陶藝體驗,做出一個合格的陶藝品算任務完成。”

她躲著攝影師,用手擋住口型,側身與兩人竊語:“我帶你們去寒聲那兒,讓他叔給你們放水,隨便搓一個給你們過了。”

“我聽得見。”季鴻蕭陰沉的聲音在她話落時響起。

她瞬間將任務卡塞給他倆,自已走遠幾步,心虛的揉了揉鼻頭,小聲嘟囔:“我什麼也沒說。”

這女人竟然真的長得和聖憫大王一樣!還有她邊上這個,不就是王后嗎?!

最後還是跟著她去了那寒聲家的陶藝店,主要鎮上只有那一家可以體驗現做。

中年男人面相慈和,站在店門外張望,許是劇組早先就和他交代過了。

可一見了人,面上的客客氣氣就僵住了,他實在是覺得原本準備好的話術現在用上不太合適。

怎麼說?讓他們叫自已容叔就行了?那個像他們大王的女孩就不想了,單是扶柳仙君就比他大了不知多少歲。

“容叔早。”小妖靈蹦蹦跳跳上前打招呼。

“進去吧,我給你們講一下基本要領和注意事項,教你們上手。”

什麼轉盤力度大,什麼手掌要貼合,夜無傾聽的雲裡霧裡,她眉頭微蹙,真的不想糊一手泥巴,那感覺一點難受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很是抗拒的坐在板凳上,伸手觸碰冰涼的泥巴。

“和你手一樣涼。”她極為不情願的感受手裡的溫度,對著陌逸塵說了句。

比起夜無傾的抗拒,陌逸塵倒是適應的很快,已經開始做的同時還不忘調侃夜無傾:“那你幫我暖暖?”

“用下面嗎?”明知他那是玩笑話,夜無傾卻偏偏嘴比腦子快,反應過來只祈禱他們不要注意自已的話,這不得被罵死了。

紅暈爬上耳尖,染紅耳垂,蔓延至臉頰,陌逸塵不答覆她了,專心致力於手中的工作。

手下黏膩潮溼,本不覺得有什麼,可偏生夜無傾說了那樣的話,撓的他心神不寧。

呼吸不自覺加重,他忍不住往女孩兒那兒偷瞄,只見她沾滿陶泥的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那樣子著實可愛,他努力忍耐著不讓自已笑的花枝亂顫,而原先那些雜念早被拋之腦後。

祈禱是沒用的,觀眾在她的缺點裡又加上了一項開黃腔。

兩人是面對面坐著的,夜無傾祈禱完就看見那人憋笑憋的臉紅,手上已經有個成型的圓柱體,而她面前只有一灘小土堆。

可惡,偷偷嘲笑她還內卷。

一個小時,陌逸塵手中的陶土逐漸有了花瓶的模樣,而夜無傾面前,歪七扭八實在是看不出那是什麼。

容寒聲換了好幾個位置觀察她的大作,眼裡光芒乍現,跟他有的一比嘛!有品!

出於自已陶藝也很爛的同情心,他好主動給夜無傾出主意:“夜小姐,你揪一點,搓成球,中間按下去,就跟容叔說是茶杯。”

“他一個人做好就算任務完成吧?不是隻要一件嗎?”夜無傾攤開沾滿陶土的手掌,盯著陌逸塵手裡逐漸精緻的花瓶,很是會鑽劇組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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