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弟子選拔。

仙門選拔有專門的登記名冊,設在四大仙門山腳,選拔一般是三天時間。選拔的弟子也有要求,年齡不得超過十八,且有根骨。

“風月哥,你當真不去?這大好的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少年郎一襲白衣,腰間佩劍,隨他目光望去,他的對面竟是坐了一個更加絕色的美人兒,本來就已經覺得少年俊朗,再細看之下對面那人竟然更勝一籌。

只見對面那人,生得一雙桃花眼,一顰一笑間勾人魂魄,手持一把桃花扇,穿一件淺綠色青衣。此人正是季風月。

季風月談談道,“不去。”

白衣少年正是十一,他想要拜入逍遙宗,至於為什麼呢,季風月想可能完全是因為離家近。沒錯,小院所在的位置正是逍遙宗山腳下的小鎮,季風月今一大早就被十一拉了過來報名。

“是不是因為先生?”季風月看著十一笑嘻嘻地看著他,好不自在。

“別胡說八道了。”

好你個小十一,居然敢打趣他。

十一不以為然,“風月哥不讓我說,我偏偏要說,像先生這麼好的人誰不喜歡啊?哥,你那點小心思我們誰不知道,更何況現在修仙界多得是這種,你不去試一試,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呢?小心以後沒機會~”

季風月苦澀一笑,倒不是他不想,只是現在的他有一些難言之隱,就比如說自從五年前他失去意識以來,他進行了各種猜測,都沒有什麼結果。自已會失去控制,不,應該是有人能短時間控制他,奪舍?不像是,他很怕萬一有天他真的和先生在一起了,有人取代了自已怎麼辦。

腦海中,小四還在喋喋不休地催著季風月完成任務“宿主,請不要無視我!做任務做任務!你這都拖了五年了,這五年了,你知道我怎麼過得嗎?”

當初小四一直以為他的主人勤勤懇懇,結果沒想到是真的鹹魚,他只怪自已能力不夠,會時不時沉睡。

季風月直接無視,他之前在小四那發現了一個 bug,就算不做任務,系統也不會對他做什麼,真的是這樣嗎?還是說自已忽視了什麼東西呢?

“宿主啊!你怎麼能這麼不思進取呢,不要躺平啊!”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不過聽先生說,他今年就打算收我們當徒弟咯。”十一湊近季風月耳旁說。

季風月白了他一眼,“那你還來參加逍遙宗考核?”

“我就去試一下嘛。大不了就不去啦。”

“隨你,個人選擇罷了。反正我要跟著先生。”

“對了,你幹嘛穿得這麼白?搞得就跟奔喪一樣。”季風月上下打量了十一一眼。

“風月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叫仙風道骨,話本里都是這樣寫得。”十一神氣地揮了揮雙袖,倒真是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不理解,也不想苟同。”季風月自認為他的審美沒有問題,尤其是現代電視劇仙俠劇裡仙人們的統一制服已經讓他審美疲勞了,他不覺得白衣就是仙人,如果說真要說仙人什麼樣子的話,應該是像先生那樣。

“風月哥,走,我們去排隊。”十一拽著季風月就是往前衝,現在才不過卯時,從各地趕來得人就已經多了起來,估摸著許多人都懷著和十一一樣的想法,個個都穿得白衣,真有種披麻戴孝的錯覺,而他一襲青衣就顯得格外顯眼。

“窮得只剩褲衩?”身後傳來聲響。

等等,這怎麼這麼熟悉?季風月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向他飛速靠近。季風月一個閃身躲過,然而十一卻沒能倖免,白色的衣服上多了幾個黑手印。

那人停了下來,季風月抬頭看去,只見此人約莫著十六十七的樣子,一身破爛不堪,倚著一根柺杖,一瘸一拐。只有那一雙眼睛清澈明亮,讓人都能忽視了此刻的狼狽。

“窮得只剩褲衩!沒想到啊,我們又見面了。”落魄少年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季風月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這麼熟悉了,這不是當年去諮詢用的 ID 嗎?

這不得不說到還在地球上的時候,季風月自從 18 歲生日以後,他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在穿越前問了問雲玄學,認識了一個神棍。

“你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十一給打斷了。

“快賠我衣服!”十一怒氣衝衝地看著來人,“你才窮,你家才窮得只剩褲衩!不許說我風月哥。”知道十一誤會了,季風月本來想解釋,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制止,十一二話不說拔劍上去,少年連忙丟了柺杖往開溜,腿腳好生利索。

少年!好腿力!

季風月扶額,一副沒有攔住的模樣。

自家十一的性子還是這麼急,怕是要吃大虧。

正如季風月所想那樣,十一很快就體驗到了人世間的險惡,被少年痛扁了一頓。

……

最後他們三個人坐在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落魄少年叫文冶,就是當初那個神棍。季風月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正在大吃特吃的少年,心裡有一肚子疑惑?

十一通紅著眼睛瞪著文冶。

“十一,我給先生和你們幾個孩子制了衣裳,你去幫我取一趟吧?就在泗水巷子口那。”十一不情不願地離開了,臨走之前又瞪了文冶一眼,“你等著,等我回來再戰!”

“好走不送。”文冶揮手,他分明就是一幅等你回來我就跑的樣子。

支開了十一,季風月見他吃得差不多了,於是開口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嘿嘿,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文治嘆口氣,“只是我現在身無分文,落魄潦倒~”

一聽這話,季風月就悟了,這騙錢的本事當真是和當初一摸一樣,這人怎麼這麼喜歡錢啊。

“好說,”季風月利落的從袖口了拿出幾錠銀子,文冶飛快拿過,在手上把玩了好一會。季風月見此情形,他真的覺得剛才自已覺得他雙眼清明是眼瞎了,這分明是鑽錢眼裡面去了。

好一會兒,文冶才開口。

“我是逍遙宗第一百八十代掌門,換句話說也就是地球上為數不多的修仙者之一,仙術仙法什麼的,我不太在行。但是占卜的話,嘿嘿,我的拿手小菜。一年前,我做了個夢。一般我們算卦這一門,都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夢,除非是預言夢。我夢見了未來。”

好中二,這怕是個中二少年。

季風月看著眼前的人認真地盯著自已,他的眼裡彷彿有星辰大海,眸子明亮得讓人心驚。讓人不由得相信他說的話。

“我夢見修真界和地球時空發生錯亂,天空有兩個太陽,準確一點是一道開啟的門,門的那頭正是這個世界,無數的魔物從門裡湧入,當然,也有仙師。”

季風月一愣,這個夢他也做過,不過文冶的更加詳細,甚至更真實。

“地球上的普通人們飽受魔物折磨,而那些仙門居然想出來一個狗屁計劃,他們打算清除原住民。”說到這裡文冶險些拍桌而起。

難道他也是做了那個夢,穿過來的?

文冶繼續說,“只有逍遙宗掌門率門中上下極力阻止這一切。作為逍遙宗的最後一任掌門,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於是我偷偷使用了門中不知名的禁術,來到這個世界。”

“小月月,我可是要做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未來的救世主,”季風月突然聽文冶給自已取的綽號。

小月月,好難聽。

而且,好中二,哪來的中二病患者,快把他拖走。

季風月內心吐槽不停,不過他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腦海中小四附和道,“宿主,你看看人家,心胸多麼寬廣,多麼正義,你瞧瞧你,毫無長進,一心只想鹹魚。”

“你可能會覺得這很搞笑,但是凡禍患,以安樂生,我們已經在井底呆的太久了,當我站在了井口那一刻,我聽從天道的意志,接受了我的使命。就算我一個人的力量很渺小,但是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呢?”文冶突然正經了起來。

季風月眸子一暗,和他完全相反的價值觀。

文冶是身穿,和自已的情況又不同。

之前小四就說過,地球上有修仙者存在,所以說文冶說他是修行者,他也不覺得奇怪,但是他關心的是他那句禁術,究竟是什麼樣的禁術,才能做到跨越兩個世界,還是以身穿的形式。

“那代價呢?”

既然是禁術,那肯定是有代價的。

而且,這代價可是穿越兩個時空的代價,無疑是巨大的,甚至不是眼前這位少年能承擔得起的。

文冶毫不在意地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我以後再也長不高了,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你別看我十六歲的樣子,其實我今年都二十了。總有些事情需要一些人去做,正好落到了我頭上罷了。”

文治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聲音有些低落。“突然有些想師叔了,要是師叔知道了,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季風月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是不是錯了,自已天天就想著和先生在一起,不管也不問任務,要知道,雖然他不喜歡地球上的某些人,但總歸還是有留戀的。

但文治不一樣,他本可以袖手旁觀,作為修仙者,就算是世界發生那樣的事情,活著應該還是挺容易的,他既沒有任務,也沒有系統,卻憑自已一人,想要改變這一切。

還有,代價真的是這樣子的嗎?多少看著有點輕了。

季風月起身,暗自做了決定,真心地對著文鞠了一躬,“受教了。”

躺屍已久的小四在腦海裡蹦噠了起來,“宿主,這是想開了?”

“這麼生疏幹嘛?嘿嘿嘿,小月月,我幫你算一卦吧。”說著文冶不知從哪拿出六枚銅錢。

在文冶示意下,季風月接過隨意一拋,金色的卦芒四散開來,見此怪像,周圍的人不由圍了過來。

這六枚銅錢在空中直直落下,沿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迴轉,陰陽交替,銅錢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文冶輕呵一聲,“止!”這一聲令下,原本轉動的銅錢竟然真的停了下來,三枚銅錢正面朝上,另外三枚銅錢朝下。

“三陰三陽,太陰為開,厥陰為園,少陰為樞,屬泰卦,否極泰來之象。”文冶解釋道,“小月月,最近你可能會遭遇些什麼變故,行到山窮水盡時,自然會柳岸花明的,不用擔心,順其自然而為就好。”

“收。”六枚銅錢應聲飛回,穩穩落在文冶手心,“你請的這頓飯就作為這次算卦的報酬吧!說著又叫來小二點了幾個菜,摸了摸癟癟的荷包。

這小子可真能吃。

否極泰來…嗎?

圍觀的人群散去,有一老道遲遲未動,他慢騰騰地靠了過來,對著季風月和文冶就是一拱手,他笑眯眯地看著文冶,“貧道不才,想請小先生幫我算一卦。”

文冶頭也沒抬,專心往嘴裡塞肉,伸出一隻手直搖,嘴巴里因為塞了太多東西,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不行的,我這一門起卦原則無事不佔,不動不佔,而且一天只佔三次。更何況,我都用了,今天的卦象說我今天會遇舊友,這不,就看見了小月月。”

季風月算是明白了,文冶就是一個話匣子,不肖你問,只要他覺得可以說的一個勁都都會給你說出來。

老道倒也沒生氣,“不知小友這卦象哪學的?我見和逍遙宗的六爻之術略有相似。”

“那可不是嘛,我可是逍遙宗…”

季風月見他馬上就要說出那句一百八十代掌門人,趕緊捂住他嘴巴,然後在後面添了句:“未來的弟子。”

文冶也轉過彎了,“對!沒錯!我就是逍遙宗未來的弟子!”

“你想拜入逍遙宗?”老道眼睛一亮。

“怎麼著,關你屁事。”季風月看著口無遮攔的文冶,一陣頭疼,突然覺得,文冶用禁術到這修仙界可能真的只是中二少年的突發奇想。

老道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那你今天應該算到,你今天還會遇到一位貴人。”

這下子輪到文冶吃驚了,手上的雞腿也掉了下來,他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老道白髮蒼蒼,笑容可掬,說不出的仙風道骨。

“貧道不才,正是在下。”

老道手一揮,那原本文冶袖中的六枚銅錢頃刻飛出,卦柱通天而降,此刻酒樓外,風雲變色,天空雷鳴電馳,老人單憑六枚銅錢便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少人驚呼,仙人降世,跪倒一大片人。老道笑吟吟看向文冶,“在下逍遙宗第一任掌門清風,可否做你師父?”

文冶“撲通”跪下,季風月懷疑文冶是腿軟了。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季風月看文冶嘴唇微動,他靠近些,方才聽清他的嘀咕。

“我分明算出的是我將遇到我命裡的桃花,怎麼來了個又老又醜的祖師爺?”

這小子的卦象不一定準!

“老頭啊,呸,師父,要不你也把小月月收下吧。”季風月聽文冶提起自已,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這是一個機遇,他現在的確有入逍遙宗的打算,但並不打算拜師,他想回去和先生商量一下。還有對面的人可是逍遙宗掌門,是他想收就收的嗎?

可令季風月沒想到是,清風居然答應了,“小友,加入我逍遙宗,你意下如何?”

“小月月,快答應!”文冶的聲音從季風月耳旁傳來,“這可是莫大的好機會。”

腦海裡沉寂許久的小四聲音也響了起來,“宿主,快答應,只要進了逍遙宗,就有機會接近葉無垢了!”

季風月不卑不亢,乾脆利落,直接拒絕。

“在下,心意已領,但容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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