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李,白禾有一事不解,於是他問老李。

“老李,怪物入侵那天你出手了嗎?”

老李心領神會,自然知道是協助白禾的事情。

在那些泥潭人接近防護罩的時候,他完全忘了要怎麼做,沒有做任何動作。

“我…沒有。”

白禾瞭然,

果然那邊幫自已果然是救世會的人。

他們為什麼要幫自已呢?

白禾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慮,他現在要帶老李去見小風。

一路上。

老李突然聊起了白禾剛進巡查隊來的時候。

“還記得你和我剛見面的時候,你剛到巡查隊,還是我接待的你,當時帶你去熟悉業務,跑西區,你那時候整體就板著一張臉,看誰都欠你幾百萬一樣。”

老李哈哈大笑,可白禾並不覺得好笑。

“你妻子還好嗎?”

“太晚了,沒挺過來。”老李摸掉了眼角的淚花。

“謝謝你,白禾,能讓小風見我。”

老李鄭重道謝。

在龍野的打點下,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白禾這邊並沒有操太多心,龍野已經為他解決了99%的問題,他要做的就是把老李帶到小風面前。

“大哥哥,你知道嗎!今天我要見到我爸爸啦!”

周齊快受不了,這小怪物從醒過來開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對對對。”

他回答的也敷衍。

一個小小的怪物,誰會真的去實現他的願望呀?

在他們實驗員的眼裡,他就像小白鼠一樣的可憐,當然也沒有人會去心疼。

“大哥哥,我和你說為了見爸爸,我特意今天洗了三次臉,嘿嘿。”

哪怕得不到別人的回覆,小風也樂呵呵的,因為他要見到他爸爸了,他只是忍不住向全世界宣告他要見到爸爸!

“哦哦哦,那你可真乖。”

周齊的回覆就顯得漫不經心,敷衍。

“大哥哥,我和你說我從小就和爸媽住在一起,我都是和我爸爸睡在一起的,現在到了這邊來,我第一次住這麼大的房子誒。”

周齊的內心陷入了掙扎,他試圖擺脫這種奇怪的情緒。

他看著小風天真無邪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小風,你……”

周齊剛想說些什麼,卻又停住了。

他猛地驚醒,他剛才在幹嘛,他居然在同情怪物,太可怕了。

白禾帶著老李來到實驗室,和老李同行的還有兩名軍人,以及龍野。

小風站在玻璃房內翹首以盼,盯著在門口那邊的動靜。

當白禾他們出現在門口時,小風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興奮地朝著他們揮手,眼裡滿是期待。

“爸爸,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小風!我的乖寶貝!”

老李回應這小風。

小風高興得手舞足蹈,在玻璃房內蹦蹦跳跳。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爸爸在一起。

老李不由加快了腳步,父子倆祝你在玻璃房面前,兩兩對望。

“小風,這幾天沒吃苦吧?爸爸沒在身邊,有沒有想我呢?”

小風用力地點點頭,眼裡閃著淚花:“爸爸,我當然想你了,我每天都盼著你能來接我。我在這裡沒有吃苦,大家都對我很好呢。”

老李心疼地摸了摸小風的頭,聲音有些哽咽:“爸爸也想你啊,我的乖孩子。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白禾看了一眼儀器,顯示小風的情緒屬於正常範圍。

周齊看了此情此景,有些於心不忍,試探性的問。

“要不把小風帶出來,讓父子倆聚一聚。”

白禾點了點頭。

龍野示意其中一人開啟房子,那名軍人接到指令後,迅速開啟了玻璃房的門。

另一人過去炸彈項圈綁在了小風脖子上。

老李激動地將小風緊緊擁入懷中,父子倆相擁而泣。

過了一會兒,白禾走上前,對老李說道:“老李,我們需要小風配合案件調查,期間需要你協助。”

老李感激地看著白禾和龍野,說道:“好的,我答應你們。”

隨後,他們帶著小風一起離開了實驗室,移步去了醫療室。

與其他整潔有序的病床不同,某張單人病床上赫然躺著一頭面目可憎的怪物。它的身軀龐大而扭曲,面板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青灰色,並且在咿呀樣的發出奇怪的聲音。

這頭怪物的四周插滿了各種儀器和管子,儀器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和數字,顯示著它那不穩定的生命體徵。

這是一頭重傷的怪物,並且要死了。

小風害怕的,往後躲了躲。

白禾俯下身子,注視著小風的眼睛。

“小風,哥哥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但是呢,哥哥也想請你幫一個忙。”

小風有些害怕,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白禾抬手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怪物,“能告訴我,他在說什麼嗎?”

小風鼓足勇氣,慢慢靠近病床,眼睛緊緊盯著那垂死的怪物。

過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白禾,聲音顫抖地說:“哥哥,它說它不是怪物,它很痛苦,它不想死……”

白禾輕輕摸了摸小風的頭,說道:“小風,你做得很好。”

“小風,能問問他受傷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我…”

小風怯生生弟看了眼父親,一旁的老李給予他鼓勵的神情。

小風點了點頭,“我試一試。”

一種奇怪的語言,從小風的嘴裡發出,那聲音充滿了神秘和未知,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十分驚訝。

白禾專注地聽著,試圖從那晦澀難懂的語言中捕捉到一些關鍵的資訊。而龍野則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隨著小風的講述,那怪物的身體似乎有了一些細微的反應,彷彿它能聽懂小風的話一般。

他轉過頭來盯著小風,他的嘴巴動個不停,但在場的人僅僅只有小風能聽懂,其他人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過了一個小時,怪物停下了話語,小風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

白禾輕輕扶住他,問道:“小風,他說了些什麼?”

小風看著白禾,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說道:“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

他的養父失蹤了。

本來就執拗的養母控制慾更強了。

他的生活被養母嚴密監視著,無論他做什麼,她都像一個詛咒般如影隨形。

甚至在他睡覺時、吃飯時、洗澡時,養母都會偷偷窺視他的一舉一動。

他察覺自已的房間裡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他開始感到不安,覺得養母的行為愈發詭異。

於是,他搬了出去,不再往來。

但有一天,他在他居住的房間裡看到攝像頭,他害怕養母來過。

夜裡,他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

他睜開眼睛,看到養母站在他的床邊,眼神空洞,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他驚恐地想要逃離,但卻發現自已無法動彈。

於是,第二天他去了養母那裡,趁她做飯的時候他用鐵錘敲擊她的頭。

他用網上購買的防腐劑,活性炭遮蓋屍體的腐臭味,用床單和塑膠膜裹了將她屍體一層一層包裹。

然後把她丟在了床底。

然後一頭怪物連人帶房子吃掉了他們,他發現他活著!

他還發現,他的養母她也活了過來。

她陰惻地問他,今天吃些什麼呢?

他不能被她找到,哪怕是死他也不要,於是他趁著養母受傷的間隙,估計被捕獲。

他寧可死,也不要回到那個女人身邊。

聽完小風講述的故事,白禾一句話總結就是:怪物意外復活了殺人犯兒子的養母,然後一心求死的故事。

然後控制慾很強的養母哪怕變成怪物了,也要將養子帶到身邊。

不過,白禾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似乎並不是怪物的故事。

故事中的兒子是胡生,養母是透明人,這兩個人都被救世會的人所殺,那這個怪物又是誰呢?

它是多出的第三人!

他為什麼對這對母子的故事這麼瞭解呢?

“你是誰?”

白禾這才突然想起眼前這頭怪物可能聽不懂他的話,於是趕忙讓小風複述了一遍。

“你是誰?”

小風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桀桀桀……”

那陰森的笑聲迴盪在四周,讓人毛骨悚然。

“他說什麼?小風!”

白禾急切地問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小風愣在原地,似乎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他是胡生的養父。”

“!!!”

聽到這個答案,大家都震驚得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

“老大,調查出來了。”

原來是胖子回來了,之前龍野有讓胖子去調查胡生的情況。

胖子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他走到龍野身邊,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他。

龍野接過資料,開始仔細地翻閱起來,眾人都圍在他身邊,緊張地等待著他的結論。

“怪物沒入侵之前,關於胡生養父失蹤的舊案就已經在查了,最大的嫌疑人是他的養母。”

“桀桀桀……”

“他說他工作回家的時候撞見了妻子的出軌,妻子當天晚上毒殺了他,並把他埋在了房間的地板下,而他的養子目睹了這一切。”

眾人沒想到,這背後竟然是這麼悲慘的故事。

就在這時,那怪物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顫抖,儀器上的數值也變得混亂起來。

怪物開始癲狂起來,扭曲著身子,面目猙獰。

白禾見它狀態不佳,急忙讓小風問出了那個問題,“所有怪物都有意識嗎?是否怪物的世界有一個共同的領導者的存在?”

小風搖了搖頭,傳達了怪物的意思,“他不清楚,他只是螻蟻。”

白禾緊接著問:“那你們和救世會什麼關係?”

小風重複。

“你是說那個男人嗎?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他打傷了我,隱匿了自已的氣息,假扮成我的樣子,殺害了我的妻子兒子。”

“我也會變成你這樣嗎?”

沒有人指使小風問這個問題,這是小風想知道的答案,沒有人清楚他和怪物之間的對話。

怪物的聲音變得低沉而陰森。

“不,你是特別的,你是…選中的人,不過,只要是怪物,你就改變不了吃人的習慣,哪怕剋制的很好,怪物與人類之間,彼此互為天敵的存在,改變不了的….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癲狂的笑聲,它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光芒,最終停止了呼吸。

小風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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