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伴生物燒燬了它的遺蛻。”恢復了一些的山羊聲音沙啞,它那細長尖銳的羊角如今正冒著絲絲縷縷的黑色火焰。
在大波力量的衝擊下,也在黑火無差別攻擊的情況下,山羊領悟了一絲來自黑火的力量,於此同時他感知到了一樣和他們想要逃離的遺蛻的意識,它正在恐懼害怕還有一絲絲的後悔。
“它想要我們幫它?”
府大人愣了愣:“誰?”
山羊閉了閉眼:“那遺蛻。”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向了航空箱,兩步跑過去開啟,阿笛睡得正香。
靈魂感知沒太大問題。
阿笛是吃撐了吐出來,神呢。
“遺蛻?讓我想想,狴犴大人好像說過,如果他們的力量達到巔峰會把餘出來的力量反饋世間。”府大人想了想說道,“不過一般不會出現這種力量失控的時候,畢竟是巔峰期。”
山羊暗著眸子,道:“萬一他老了呢,你不覺得之前的大魚就像是蒼老的老人帶著沉重的身體,失去了控制力的模樣嗎?”
府大人摸了摸滿臉毛的腦袋:“你這麼一說倒是挺像的,那這神是火神?”
“遺蛻有了意識,偷食聲音,那些灰色怪物就是神使,以為是供養給了虛弱的神,結果喂肥了這隻貪婪的遺蛻。神老了,現在才發現這一切,正孤注一擲想要解決這一切。要是那伴生物養得好,還能繼續任務,要是養不好,神也會被反噬。”
山羊頓了頓:“至於是不是火系神靈,說不清。”
府大人突然想起來自已要說什麼了,“你看那火像不像一個人。”
山羊自已打量,這靈魂世界水中的火騰騰燃燒著,確實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人。
而在那火人腳下的正是機械人鹿寶。
兩人對視一眼,府大人沉默收回了視線。
山羊閉了閉眼,沒辦法,自已也是被府大人一次救回來的,攔不住。
只好幫忙了。
府大人的肉身更加強橫,奔跑之間帶起的火苗沾染不了一點。
越靠近,反而不是熱,而是某種極寒,寒冷到了極致之後反而讓虎有些燥熱起來。
府大人冒出了汗,咬咬牙一把拽過鹿寶,被機械人的冰冷觸感凍了一個哆嗦。
山羊在遠處看的真切,那火人低頭看了一眼,似乎是想把他們踩在腳下,動了動卻是退後了一步。
沒有細細思考,蓄力的一個大幅牽引將府大人和鹿寶一同帶了過來。得虧這是在靈魂空間內,自已的能力發揮了大用處。
腳踩到實處,將鹿寶放下,府大人打著哆嗦蹲在地上。
“這火,凍……凍死我了,阿秋。”府大人打著哆嗦,“那冰薄呢,被吃了?”
山羊看到府大人回來鬆了口氣,又看了眼阿笛沒太大問題,交到府大人手上。
“他可能是世界主人公。”
府大人瞪大了眼:“啊?那類人?神靈?”
山羊沒搭理他,靈魂空間快被燒燬了,不,如果按照自已的猜測這處應該是那遺蛻自已搞得一處空間。
不過這處空間都快毀了,也不知道任務進度為什麼還卡在(95\/100)。
“山羊!鹿寶醒了!”山羊還在思考,也不知道是不是鹿寶這個名字,山羊總覺得府大人現在蠢蠢的。
鹿寶睜開眼,機械眼中滑過大量資料。
鹿寶勉強站起身,肢體發出細微的響動。
在它耳中聲音嘈雜,如同海浪一波一波奔湧過來。
它知道,這是那貪婪生物力量消失後吞噬的聲音權柄四散的過程。
它只是有些不適應,畢竟陪……夏冰薄過了那麼久沉默寂靜的歲月。
府大人想要上去幫忙,被鹿寶拒絕了,鹿寶看了眼它手中的航空箱。
“府大人,你,把阿笛放下,你被它的靈魂影響了。”鹿寶沙啞的機械聲響起。
府大人聽了疑惑看了看爪中的航空箱,卻沒有放下的打算。
山羊沉默地接了過去,看著鹿寶,想讓他給個解釋,
鹿寶回想起前面自已那荒誕的夢,而自已從那夢中獲取了靈魂想想更加荒誕。
鹿寶閉了閉眼。
從那夢裡,它也窺見了這方空間的真實。
它回身看了眼迷茫站在原地遠遠眺望過來火人,發出一聲對機械人毫無意義的嘆息聲。
“先走。”
鹿寶單手抬起,從掌心射出一道藍色光芒,將這附近即將崩碎的空間開啟了個大洞,隱約看見裡面似乎是片星空。
“出去之後,我再跟你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