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衝過來,手中的繩子鬆開,伴隨著一聲“咬她!”,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之中,黑犬吠叫兩聲,朝桑昭撲過來。

然後再一次被裴如玠一腳踢開,這次沒有落入池塘,桑昭身後的護衛對視一眼,兩人上前將黑犬按住,一人牽繩,一人捏嘴。

楚建見此,更為憤怒,怒氣衝衝地大步過來:“放肆!”

他指著兩名護衛:“你們敢動花花,我殺了你們。”

他說完,氣得面紅耳赤,大步過來就要去踢那兩個牽狗的護衛,同樣的,還沒靠近,便被桑昭攔住,一腳踹開。

“啊——”

楚建慘叫一聲,翻滾在地。

只是這次,還沒等膽戰心驚的僕從過來扶他,桑昭已經蹲下身子,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按在地上。

“放肆!放肆!”

楚建奮力撲騰掙扎,桑昭手下一用力,膝蓋壓在他背上,使他動彈不得,雙手撐地掙扎被磨得泛紅。

僕從侍衛驚慌想要靠近,裴如玠擋在桑昭身前,身後的護衛也呼啦啦地一齊湧上去,和裴如玠站在一起,宛如一道人牆。

“大膽!”

僕從也跟著大喊,指著面前的一群人驚恐大喊,“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誰嗎?!這是親王府的公子!”

裴如玠沒有任何動作,護衛們也只當沒聽見僕從的叫喊。

僕從急得要衝過來,被一名護衛扯住胳膊,壓得跪倒在地,疼得大叫:“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桑昭壓著楚建,無視他的掙扎,將他的臉貼在粗糙的地面之上,任由細小石子磨傷楚建的臉頰:“禁足,還能出來?”

“關你什麼事!”

楚建大叫,“你最好快點放開我!不然等我爹——等我爺爺知道了,一定要你好看!”

桑昭將他的腦袋用力一按:“小陽,是你的狗咬死的,是嗎?”

“啊!”

楚建痛苦嚎叫,“關你什麼事!!!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殺了你!死瘋子!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他的嚎叫聲讓王府的僕從焦急憂心,衛府的護衛卻翻了個白眼。

她連你爹都敢打,還會怕你這幾句話嗎?

跟著護衛匆匆趕來的衛鶴腳步有些急促,立即成為擋在桑昭面前的護衛們的定心丸,往兩邊退開,讓衛鶴可以與王府的家僕交流。

桑昭壓著楚建,並未被衛鶴吸引注意力,她垂眸盯著奮力拍打地面的楚建:“她說你放狗咬死了人,你覺得,冤枉嗎?”

楚建並不知道桑昭口中的“她”是誰,滿心只想讓自已脫離眼下難堪的局面:“放開我!死瘋子!我的狗咬我的人,關你屁事!”

桑昭:“好,那就是,不冤枉。”

他拍打著地面,伸手去試圖去夠衛鶴的衣襬:“忠義侯!你不管嗎!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我是皇族血脈,你們膽敢這樣對我!”

他歇斯底里,衛鶴垂眸看他時,目光平靜,抬腳避開他的抓扯。

天可憐見的,沒法回頭,他甚至都看不見桑昭的左手縮排衣袖裡,再伸出來時,已經多了把匕首。

被壓著跪著的王府僕從驚恐大喊:“你想做什麼!住手!”

瞪大著雙眼就試圖掙脫控制撲過來。

楚建感應到壓著他腦袋的手離開,立即奮力掙扎起來,雙手撐地,罵了一句瘋子,一轉頭,只見銀光乍現,憤怒的表情定格在他稚嫩的面孔上。

“啊!!!”

鮮血伴隨著僕從驚恐的叫聲濺起,落在桑昭冷漠的面頰之上,緩緩滴落至衣襟。

子風和衛府的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只是手中還下意識壓制著掙扎的僕從。

桑昭抹了把臉上的血,隨意扔下手中的匕首和刀鞘,緩緩起身,鮮血順著刀鋒滴落在地,王府矜貴的小公子趴在地上,沒了氣息。

楚建帶來的僕從和侍衛宛若被定住了身形,呆愣愣地望著桑昭腳下蔓延的鮮血,有人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卻被衛氏的護衛拔劍警告,有人錯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抬手輕輕落在自已臂彎處的傷疤之上,神色複雜。

衛鶴撥出一口氣,避開流至腳下的血液,看著楚建軟趴趴的屍體,有種“果然如此”和“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估摸著從上京快馬趕至雲陽的時間,為桑昭遞上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你想要怎麼做?”

桑昭迅速擦了臉和手,將沾了血的手帕往袖子裡一塞,指著地上的楚建:“抱上他,找楚長熠。”

她沒有叫別人,偏頭朝著裴如玠望過去時,對方已經主動過來,將地上的楚建抱起來之前,還順手將地上的匕首收拾好。

桑昭穿過眼前這一堆侍衛,面對王府的人時,只說:“如果跟過來會死,就留在這裡。”

她要繼續往楚長熠的院子走,不過此時衛鶴在場,之前跟著他們的護衛並沒有及時跟上,而是等著衛鶴的指令。

“跟著吧。”

衛鶴低頭掃了眼地上大片的血跡,有些無奈,“找人打掃乾淨。”

立馬有護衛應了他的話,離開去找人,牽狗的兩人將狗抱走,餘下的則跟在他身後護衛。

王府的人猶猶豫豫,將好不容易被鬆開的僕從扶起,躊躇許久,遠遠地墜在了隊伍之後。

裴如玠一路抱著楚建,行至楚長熠借住的院外,守衛先看見裴如玠懷中渾身是血的公子,驚恐地瞪大雙眼,怔愣的時間,桑昭和裴如玠已經到了門口,他悚然瞧見楚建脖子處的傷口,涼意頓生,從頭冷到腳,眼前發黑,臉色煞白。

“你,你們……”

他死死盯著這一大幫子人,還沒說話,桑昭和裴如玠已經徑直越過他,直接闖進院外。

行色匆匆的僕從,拔劍來攔的侍衛,還未靠近,先被裴如玠懷中的人驚得失了三分血色,有人驚恐地大叫一聲,扔掉手中的茶具,跌跌撞撞地奔向楚長熠修養的屋子,連爬帶滾地撲進去。

桑昭和裴如玠跟在他身後,才踏進門,披著外袍的楚長熠被兩名僕從一左一右扶著,已經出現在眼前。

門口亮堂,照清了楚長熠不敢相信的驚懼雙眸和剎那慘白的面頰。

桑昭伸手,將楚建從裴如玠的懷中扯下來,楚建墜地,滾落在楚長熠的腳邊。

楚長熠的身子猛地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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