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滾滾,遠方趕來的一陣馬蹄之聲將疲憊的軍營喚醒。
校場之上,一手拿諭旨的宮內之人大喊,
“李將軍接旨!”
“李將軍接旨!”
宣旨之人見無人回答只覺得自已顏面受到侮辱,對著士卒大怒道,“你們李將軍呢!”
沉默半晌,站在前排離他最近的一名士兵怯聲開口,“死死死了。”
宮內之人頓時臉色大變,一夜之間十萬軍隊主副將領竟然突然死亡,轉而又開始喊道,
“張將軍接旨!”
等待片刻見又沒人回應,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祥之意,轉頭對著剛才士卒問道,“也死了?”
士卒低著頭沒吱聲,宣旨之人嚥了口唾沫,掃視一圈士卒似是詢問之聲,“蕭將軍?”,眾人沉默。
“你們之中最大官職之人是何人?”面對宣旨之人的詢問無人敢出聲,一夜之間軍中能說得上話的幾乎都被剝皮了,誰還敢答話,倒是有幾個穿著鎧甲的兵卒緩緩往人群裡退去。
“你們之中誰是官職最大之人!”宣旨之人一聲大喝似是引起了什麼存在的不高興,軍營四周忽然響起狼嚎之聲,撲通一聲宣旨之人只覺得襠下傳來一陣暖流,瞬間跪倒在地,不斷磕著響頭,嘴裡說著求饒之語。
眾士卒見狀也是在原地騷亂起來,一種流言也開始在軍中傳出。
據說夏國國主是狼神庇佑之人,凡是有起噁心之人皆會被剝皮處理,一傳十十傳百,這支十萬人的軍心已經岌岌可危。
“大大人,現在怎麼辦啊?”一旁小吏趕緊扶起宣旨之人詢問。
環視一圈,對著之前答話計程車卒說道,“現在你做主,在這維持好大軍,我去向國主彙報。”不等士卒答話帶著幾名跟班匆匆離開軍營。
“我要見國主,我有要事稟告!”
“國主有令不見任何人!”
“你耽誤的起嗎,此事事關乎辰國存亡!”
“國主已派人處理,還請大人請回。”
“你!”
辰國大殿之外被拒見之人正是剛才在營中宣旨之人,目前軍隊情況只有他一人清楚,可國主卻在此時拒見任何人,讓他焦急萬分,自已在辰國是人眾皆知的國主忠實擁躉,身家性命全寄託在國主之上,於是他做了一個大膽決定。
此時雲漢城內。
“成功了?”
“回國主,辰國國主比較棘手,目前是昏迷狀態。”
大殿之內似乎陷入某種沉悶氣氛,甚至能聽見顧淵手指摩裟。
昨日墨先生隱藏於軍營送去的信件中,待辰國國主開啟信件的瞬間進行刺殺。
計劃前期很順利,成功混入國主書房也中了眉心但效果並不佳,辰國國主身上似乎有保命之物那一擊只打出三分之一的威力只是將其擊暈,再想動手時殿內陣法已啟動只能無奈離開。
“你現在前往陸國,想辦法在他們王宮內掀起騷亂來牽扯他們出兵。”
墨先生領命而去,殿中獨留顧淵一人。
“淵兒。”
“母親,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我知道局勢不好,怕你壓力過大,先嚐嘗母親做的糕點吧。”
“真甜!”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
“唉,你聽說了嗎,國主今天沒有上朝,而且還不見任何人。”
“咋回事啊?”
“我聽說是國主要討伐夏國,然後被狼神詛咒了。”
“真的假的?”
“真的,你聽我說啊...”
各種關於辰國國主昏迷的流言在一下午之中席捲了這支十萬軍隊,同時有不少主張啟程計程車兵在今日被剝皮於營帳之中,越來越重的恐懼感開始在士兵中傳播。
“爹。”
“嘖,跟你說多少次了在外叫我太尉大人。”
蘇辰安獨自冷靜片刻,繼續開口說道,“白統領那邊傳來訊息,明日便可放箭了。”
“行,你安排就行,只要吞了這支軍隊我們就可以硬抗兩國了。”
“陸君澤那傢伙在搞什麼東西!”一聲暴怒從陸國宮殿內傳出。
身旁下人趕緊快步撿起丟在地上的信箋,開口勸慰道,“國主您消消氣,現辰國情況不明朗,您不妨先派幾名高手前去打探情況再做後算,最近周邊國家見我們起兵似乎有些不安穩。”
“可,就依你所說,讓老二去吧,另外少衍的死商國作何反應?”
“回國主,目前還沒有明確訊息。”
“派人吹吹枕邊風,哪怕出幾個神賜者也好。”
“屬下明白。”
嗷嗚~
狼嚎之聲陪伴了辰國軍營一晚,還未等蘇辭這邊有所動靜,已有不少人趁著夜色逃離軍營,最後都被埋伏在四周的神武軍控制。
天剛亮,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軍營之中,尾部都綁了一封信:
“凡入侵我夏國之人皆已受到狼神詛咒,現卸甲歸降,可免受詛咒之災。”
突然有人在看過信件後拿著紙張開始在營中跪地大喊投降,一些不識字之人紛紛圍著他問發生何事,紙上之字便被他大聲讀出,現在不光是普通士卒,連一眾神賜者都開始打起心中小算盤。
此時,一聲狼嘯襲來,眾人只覺得一陣暈眩,緩過神後,只見軍營上空出現一尊雕像似的人影,眼中青光透出,掃視腳下眾人,一種王者之威銳不可當。
有心智不堅定者開始紛紛跪拜,“參見狼神,我願為您效力,請您寬恕我的罪過啊!”周遭士兵見狀也效仿起來,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開始跪地歸降。
“可!”似是天地洪鐘嗡鳴,山嶽間不斷迴響著顧淵聲音,連腳下地面也在微微顫動,直到顧淵消失在眾人上方。
剛一落地,顧淵直接癱軟倒地。
“大侄子,你怎麼了!”
“無礙,剛才消耗靈力太多,讓表哥送我回去便可,二舅趁現在趕緊將大軍繳械,以防眾人回神後暴動。”
蘇辭點了點頭,跟蘇辰安交待一番後便匆匆離去。
“表弟剛才那一招真是精彩啊,連我都不禁要給你下跪磕頭了。”
顧淵側眸看著蘇辰安用一副摺扇半掩著自已那美男子般的俊臉,心中竟生不出一絲對剛才嘲諷之意的厭惡,這就是顏值即正義嗎?
“表哥謬讚了,我叫他君臨天下,不過這招直接就將滿狀態的我掏空了,沒法輕易使用。”
“哈哈,表弟如今這般年輕,想必不出一甲子無需動用靈氣便可有這般氣勢,到時候可要照顧表哥啊!”
“表哥如此到時見外了,只要有所吩咐,顧淵一定到。”
“哈哈,有表弟這個承諾便夠了。”
豔陽下,蘇辰安就這樣扶著顧淵向府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