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兄長,玄冰那條小紅蛇你就別搶了,哪天我給你再做一條。”

“不可!”

嘩啦啦噼裡啪啦

宇文拓安和宇文鵬手邊的碗勺都掉在了地上。

“父親?”

兩道聲音重疊響起,全是疑惑。

“還不快給世子換碗筷?”

宇文拓安微怒的吩咐道,丫鬟馬上出去。

“彤彤跟我啦!”

飯也不吃了,帶著宇文彤珠到他的書房,宇文拓安坐在案桌後。

“父親?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坐下吧。”

宇文彤珠就近坐在他父親身邊。

“你兄長就見不得紅蛇。”

“他不但不吃蛇肉,就連蛇也一條沒殺過,就算是被咬死他也不會殺。”

“為什麼會這樣?”

宇文彤珠驚愕的看著自已的父親,這也是奇聞怪談了吧?

“你兄長小時沒怎麼見過蛇,所以他這情況我也沒發現。”

“等我發現時,他差點沒死在這紅蛇上。”

“到底怎麼回事,父親你快和我說說。”

宇文彤珠聽到關於兄長的生死,再一點不馬虎。

“那是我第一次帶他到邊關。”

“你兄長不愧是我宇文拓安的兒子,在戰場上以一敵百敵千,所向披靡。”

“說我是常勝將軍,其實有你哥在的戰役才是真正的戰無敗績。”

“可就是這樣讓人聞風喪膽的將軍,差點沒死在一個普通士兵的手裡。”

宇文拓安想到那一刻現在還心驚,宇文彤珠眼睛巴巴的看著宇文拓安。

“那是戰後掃尾的時候,你兄長負責那次任務。”

“我也是正巧找他要東西,就過去找他。”

“我到時,你兄長滿眼愧疚,悲傷的看著那個重傷沒死的敵國士兵。”

“而那士兵手裡的尖刀,眼看就刺進他的喉嚨。”

“那時,他卻一點反應沒有,任那人將他刺殺。”

“若不是我腳下剛好好也有把刀踢過去,你怕是已經沒兄長了。”

“父親那後來呢?”

宇文拓安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

“那士兵已經被我刺殺,可是你兄長還是在那盯著。”

“我不解,就走過去看他在看什麼,結果發現那人懷裡揣著一條小紅蛇。”

“小紅蛇似是察覺到主人被殺,吐著信子游向你兄長的大腿。”

“可你兄長還是一動不動,就悲傷愧疚的看著那小紅蛇。”

“要不是我一腳將那小蛇頭踏扁,估計你兄長又會死一把。”

宇文彤珠抓著宇文拓安的胳膊晃。

“父親,那你踏死那條小蛇後呢?”

“那條小蛇被踏死,你兄長悽慘的痛呼一聲就暈了過去。”

“我去,這是什麼節奏?父親,那後來呢?”

“後來軍醫說,他是因為突然打擊太大造成的暈厥。”

“本以為醒來就會好,可是一連一個月他似乎都在迷惘中。”

“正好有換防的隊伍,我就讓他回去了。到了京城怎麼好的我也沒敢問。”

“那就是你只知道有這事,問題還沒解決唄?”

宇文拓安別過頭,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宇文彤珠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親,這事得解決。”

“若不然讓人發現哥哥這個弱點,只要一條玩具蛇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不知道,他天天追著玄冰跑。”

“要不是我拿死威脅玄冰不許傷害家人,估計那孩子早出手了。”

“唉!難為你了。”

宇文拓安拍了拍自已女兒的手。

“這事你就放心交給女兒吧,保證解決的利利索索。”

“好!那你就試試,記得別太激進。”

“知道!”

書房內,漸漸暗的看不清人影。

“天都黑了,你回去吧。”

宇文彤珠抱了一下自已的父親才離開。回去的路上她就開始琢磨怎麼辦。

這應該屬於心理學範疇,得好好想想。

回了瀟湘苑宇文彤珠本是想再跑趟質館的,可一想,這次再去成了什麼?

於是提筆開始寫寫畫畫。

玄冰送到東西並沒有走,而是在一旁等著回信。

馳牧豐小心的開啟信紙,裡面夾著一張小畫。

畫面最醒目的是一個小可憐被妖魔鬼怪圍攻。

她色厲內荏的在身後牽著一隻大老虎。

看著畫馳牧豐自已噗嗤笑出聲,引得玄冰湊過來看。

“珠兒不讓出手!”

“嗯,那些人她也引為摯友。”

說完他又開啟信紙,上面寫著幾句話:

見或不見,你都在我心裡

不離不棄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君可知?

馳牧豐的心化成瓊漿蜜液,絲絲漫溢開來,青竹的味道將等待的玄冰也包裹上。

玄冰只親一位,其他百味不侵:

“回信!”

短短兩個字將馳牧豐飄散的思緒蕩回。

滿腔滾燙的深情淋淋灑灑鋪到了畫紙上。

當瀟湘苑等的火急火燎的宇文彤珠開啟信紙時,就見裡面也是一幅小畫。

畫面上山畔樹節上伸出一截新枝,枝頭一隻展翅的紅色小蟬,正呆萌可愛焦急的看著下面。

而下面穿越千萬年歲月厚重的土壤裡,另一隻奮然的白色小蟬,前爪扒著翻開的土層,頂著小小的腦袋向樹上的紅色小蟬努力鳴叫。

畫的側面也回著兩句話:

纏綿悱惻附君心,

蟬聲便是無字情。

——情心

山有木兮木有枝,

悅兮悅兮你知我知。

——心知

妖僧~~~~

宇文彤珠鱷魚翻滾了一夜。

次日,起來剛剛洗漱好,早飯還沒來得及吃火狐狸就飛了進瀟湘苑。

“珠兒,咱們什麼時候走?”

宇文彤珠:白眼要是能翻死人,她肯定一天都翻下去,可是翻了幾下給自已弄得直眩暈迷糊,這茬放過他。

“我還沒吃早飯呢!”

“到外面吃,我知道一家餛飩鋪子,那裡的餛飩一絕。”

耶?這位公子哥還到外面吃東西?不是潔癖?潔癖的人不是到飯店都自已帶碗筷?

“珠兒,別再傻愣著,走啦。”

南宮俊熠拉著宇文彤珠的手就想往外面跑。

就像剛確定關係的小情侶,剛結婚的小夫妻。

看他這樣開心,宇文彤珠也不想掃興,跟著人就跑。

“畫!”

房頂上的玄冰幽幽的來了一句。

昨晚珠兒可是提醒他了,要是南宮俊熠想毀畫,讓他第一時間將畫搶回來。

“都怪你,猴急猴急的。”

小人又趕緊飛進屋子,故意小心謹慎的捧著畫出來,那模樣就像捧著稀世珍寶。

她不這樣南宮俊熠還不會理會一幅畫,這世間的好畫哪幅他沒過過眼?

可她這珍惜的模樣?

“拿過來讓我鑑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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