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當日你是怎麼和皇上說的?”

“今日之事可以算作我原諒你的第一步。”

“那後面呢?”

南宮俊熠開心的問道。

“後面還沒想好。”

想好了我也不能告訴你呀。

“丫頭,翻窗是因為太想你了,若是白日能見我何苦翻窗?”

宇文彤珠立馬坐正身子。

“噯,南宮俊熠,這話你說的可沒意思了啊,你什麼時候主動找過我?”

“珠兒?”

南宮俊熠剛想上前就見那丫頭斜靠在那,扯起魅惑的笑,那意思就是:

“鳳燎哥哥,你過來呀!”

“鳳燎哥哥,你過來呀!”

宇文彤珠眼神嬌媚的喚著,南宮俊熠一個激靈。

“珠兒,那我明日可以帶你出去玩嗎?”

“明日老太師叫我敘話。”

宇文彤珠據實回答道。

“敘話?我看是要把你敘到他們太師府去,那賀瑞平有什麼好?”

“他就是我朋友,至交好友。”

“你和他見過幾次面就至交好友?他是你至交好友,那我是你什麼?”

宇文彤珠被問得皺起眉頭,南宮俊熠和那七人肯定是不同的。

不是愛人,也不是至交好友,那是什麼?

和玄冰一樣重要?不一樣!玄冰就像她的孩子,可南宮俊熠“不是”。

“有那麼難定義嗎?連他們都不如?”

“不是,是比他們要重要。”

“有多重要?”

南宮俊熠撲了上來壓住小人,渾身燥熱的就要吻上來。

“噗嗤”一小聲,然後臭味在他的鼻腔肆意。

他轉過頭就見丫頭食指和拇指上,那黃澄澄的東西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臭?

宇文彤珠還故意開合了一下,粘的起絲,臭氣又是一陣翻湧。

“嘔”

南宮俊熠再看不下去一撩車簾跳下車。

“後日我要去裱畫。”

嘔著跑遠的南宮俊熠,迷迷糊糊聽到這樣一句話。

回府,宇文拓安就將宇文彤珠叫到了書房。

“彤彤,你和熠親王這又是怎麼回事?”

“父親,你有幾個女兒?”

“就你一個寶貝疙瘩呀。”

“現在幾家欲與你結親?”

宇文彤珠挑眉看著宇文拓安,宇文拓安恍然。

“可是這樣一來,你和熠親王就無退路可言了。”

“父親看得出來,那熠親王對你也開始上心了,不如?”

宇文拓安試探的問,宇文彤珠卻輕哼。

“哼!我可不喜歡皇家這個婆家。”

“那你還敢招惹熠親王?那和善的背後可是流著南宮家的血呢。”

“父親知道就好,別太拼命了,自已活的舒心點。”

宇文彤珠覺得父親從高位到低位,應該看到了很多人情冷暖。

這是還有兄長和二哥的仕途跟著。

若是隻抱著一個空爵位,他們忠義侯府在這京城恐怕會舉步維艱吧?

“父親知道,必要的時候我會藉故身體有舊傷退下的。”

“父親睿智英明!”

宇文彤珠一把抱住了宇文拓安的胳膊,這胳膊上有好多條刀劍的舊傷。

只是宇文拓安看著自已的小女兒,這樣優秀,卻在因緣上不能合了自已的心意。

“老爹,我不用你同情可憐我,現在的我很好。不騙你!”

“要不你隨了自已心願和他走?”

宇文拓安心疼的說道。

“父親,這個話題我們探討過了,他捨不得我心負愧疚的活著。”

“唉!”

宇文拓安老眼一紅,摸著女兒的頭。

反倒是忠義侯府的身份拖累了女兒的終身。

“父親,明日老太師找我何事?”

“父親也不知,既然讓你去,你就去吧,記得到老人面前規矩點。”

宇文拓安撫著女兒的頭,輕聲囑咐道。

“其實何詩音那丫頭沒說錯,我到外面那些規規矩矩都是裝的。”

“父親放心,我會繼續裝下去,不會丟咱們侯府的臉。”

“唉!”

宇文拓安想說:我希望你做自已!可這空話毫無意義。

次日吃過早飯,宇文彤珠單刀赴會。

到了太師府就被領到了賀瑞平的院子。

可是,書房內就老太師一人。行過問安禮,宇文彤珠就詫異的問道:

“豐年哥哥不在?他也像我家二哥一樣?”

“不和家裡人打聲招呼就跑了?”

“哦,那倒沒有,是熠親王早早就派人將他叫去挑花了。”

“老太師不用親自去?”

“豐年對墨蘭的品鑑不在我之下。”

“再說我這把老骨頭,經不住那麼遠的折騰。”

“老太師,人的心態勝過瓊漿玉液常青果。”

老太師頑皮的挑挑眉,笑看著宇文彤珠。

“嗯?我說的老太師不認可?”

宇文彤珠覺得自已這觀點應該古今通用啊?

“不是不認可,而是非常認可。就是因為這樣,我今日才將你叫過來。”

宇文彤珠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禮。

“老太師有什麼話可直接訓導,珠兒一定虛心接受。”

“不是訓導,是探討。你的那些建議,皇上開始一一實施了。”

“因為收穫頗豐,高興的叫我過去分享。”

老太師是真的高興。

“對國有利就好,也不枉費我比別的樹苗躥的高了。”

“但是,老夫今日叫你來不是探討這事。”

“老太師請說!”

宇文彤珠側坐著,又直了直身子以示洗耳恭聽。

“近日,下面一個州呈上來一樁案子,性質惡劣。”

“是幾名年幼的公子哥將人霸凌而死的事。”

因為蓋不住,官員又得罪不起上面的官員,所以私自遞了奏摺。

“老太師這事您和我說不好吧?”

“審理案件自有朝廷的各個部門,我在那方面可不行。”

“不專業,不擅長,就不能妄言!”

“嗯,本也不是讓你參與案件,只是想和你討論教育的問題。”

這個呀,宇文彤珠心想,這個還可以瞎聊。

“這個可以瞎說兩句,反正也不涉及具體的人事,就算坊間閒談了事。”

“老夫也正是此意。”

“那老太師想聽我對哪方面的見解?”

“就惡童霸凌這件事吧。”

“惡童?”宇文彤珠一聽就不樂意了,然後就站起身,立馬主觀的站隊。

“老太師,在我的意識裡從來沒有‘惡童’這個詞。”

“噢,你說說為什麼?”

老太師也端正坐好以示重視。

“說到天才神童,大家就投去善意欣賞的目光。”

“可是真正需要關愛的,恰恰是那些被冷落拋棄的孩子。”

“弱者我們可以不憐憫,但對幼小我覺的我們必須先網開一面。”

“誰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會拿著刀子殺人?”

“哪個人的心腸生下來就是黑色的?”

“罪犯的罪狀文書上其實應該另加一份。”

“那就是他在什麼環境中長大,是什麼人什麼事將一個孩童變成了罪犯。”

“刑罰的出現是一種警戒,這條線是約束。可其實最有利的約束是人的善惡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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