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馳牧豐抖著肩膀憋笑,到窗前將窗扇合嚴實,並將炭火燒得更旺些。

“熠親王請坐!”

見南宮俊熠緊皺的眉頭,馳牧豐趕緊招呼人。

“哼!”

南宮俊熠輕哼,然後將宇文彤珠拉著坐在靠近火爐的地方,他則挨著坐下。

馳牧豐一臉淡然的煮著茶。

“慕遷哥哥,我畫了一幅畫送你。”

“丫頭給我也畫了一幅,而且還是我親自幫她裱畫。”

南宮俊熠這幼稚的樣子?馳牧豐抿嘴笑著接過宇文彤珠手裡的畫。

畫還沒開啟,南宮俊熠心裡卻先不是滋味起來。

哼!誰沒有啊?他將袖子裡的長卷也拿了出來。

“熠親王,你出門帶個畫幹嘛?”

“叫鳳燎哥哥!”

南宮俊熠眼神陰邪,裡面盛著執拗的怒氣。宇文彤珠舉白旗!

“鳳燎哥哥你怎麼也跟進來了?”

“我樂意!”

那你就樂意自已待著去吧。這時兩人才齊齊看向看畫的馳牧豐。

看畫人滿眼柔情,淚順著眼角流下,馳牧豐也不擦,就是在那看著手中的畫。

“狐狸精,為什麼你們看完畫,都是一幅靈魂出竅的樣子?”

“還有誰?”

南宮俊熠警戒的說道,一個馳牧豐就夠嗆了,再來一個,他會瘋掉。

“我二哥呀,我的畫技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他授衣假結束前,我給他也畫了一幅,看畫的神情與你們一般無二。”

“以後不許再給任何人畫畫,否則我不介意殺了那人!”

“你?狐狸精你憑什麼干涉我?你是我的誰?”

說著兩人就要吵起來,馳牧豐也終於被扯回魂魄。

“熠親王,不知遷可否借您的畫一觀?”

“哼!”

南宮俊熠高傲地揚起下巴,將畫遞了過去。

他覺得自已的畫比那幅翠竹圖有優勢。

優勢?優勢?這感覺?蛇!是那條小紅蛇!

突然他望向一邊紅色斗篷下的小人。

然後心中擂鼓般的狂跳。

“給我!”

還不待馳牧豐開啟畫,那畫卷就又被搶了回去。

他扯起嘴角,此刻勝利者的姿態不言而喻。

“你幹嘛?拿出來還有往回收的?”

宇文彤珠不樂意了,替馳牧豐抱不平。

“我樂意!”

三歲上場。

“珠兒,無妨。”

馳牧豐悠然坐下,宇文彤珠剛想往他身邊湊,結果被提溜過去。

“嗷嗚嗷嗚嗷嗚”宇文彤珠齜著小鼻子上去就是幾口。

氣死她啦!!!!!!

大電燈泡子,趕緊滾蛋得了。人家和慕遷哥哥還有事要辦呢,此刻是白天噯!

宇文彤珠此刻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內心,馳牧豐根本受不了她想急切嘗試的火熱。

臉以南宮俊熠肉眼可見的速度燒紅,傻子也明白這男人在發情吧?

“跟我回去!”

南宮俊熠起身的同時就將小人也提溜起來。

“等一下!”

打不過,掙不脫,逃不掉,認輸!

宇文彤珠趕緊將袖子裡的紙盒向馳牧豐遞去。

可是當兩隻大手同時伸出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已就是一頭豬!

“刺啦啦嘩啦啦”

果仁在扯拽的力道下,弄得到處都是。

這是珠兒辛苦的結果,被這樣糟踐,馳牧豐難得沒控制情緒。

他怒目瞪向南宮俊熠。

開始南宮俊熠還詫異果仁是怎麼回事,可是看到馳牧豐怒目的神情?

“騰騰騰”他的火躥的更大,一把撈起人,大踏步向外走去。

原是歇下的雪,見人出來,又開始洋洋灑灑渲染起氣氛。

宇文彤珠腳沒沾地,直接被扔到了車廂內。

還好墊子厚實,旁邊也全是軟墊。

“南宮俊熠,你以什麼身份這樣對我?”

宇文彤珠是真的生氣了。

她在身份的限制下,只能和慕遷哥哥心意相通,這已經就夠苦了。

現在又擋著這麼個大肉坨子。啊!煩死啦!

“以什麼身份?”

南宮俊熠眉頭皺起,好像是缺點可以理直氣壯的底氣。

“那我讓父皇賜婚?”

“以後保證有你一份,一模一樣的!”

宇文彤珠又舉起白旗,小不忍則亂大謀。

“呵”狐狸精被她這變臉速度氣笑了,氣也消了。

他也知道這是宇文彤珠的底線,若是賜婚?石獅子怕真的會是這丫頭的歸宿。

於是,次日的質館和熠親王府,各自收到了一盒一模一樣的果仁。

不同的是,南宮俊熠的果仁就是果仁,而馳牧豐的果仁帶著宇文彤珠的心。

馳牧豐看著畫上愁眉苦臉可憐兮兮的小丫頭。

輕輕撫著那緊蹙的眉,可是怎麼也撫不開,這份愁緒如何排解?

“唉!我只有——出招了!”

馳牧豐嘆謂一聲,他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於是宇文彤珠的手裡也出現了一張畫,畫上小人滿臉羞紅,一隻手指著嘴唇。

旁邊僅有粉紅色描邊的兩個字:下次?

下次嘴唇那裡幹嘛?

“騰騰騰”妖僧妖僧!這哄人的方式是不是在擦火?只是好欲好咯吱吖。

冬日各府辦酒宴相對少了一些。

等待中的宇文彤珠猛嗑起了女紅,整日飛針走線荷包繡,帕子繡,衣衫繡。

有的作為誘餌故意繡了兩份,三次機會可不夠兩人用的,她還要下一次的三次機會,還要下下次……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有福之人不用忙!

捱過幾場大雪後,沒用浪費那三次機會,皇宮的除夕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快活呀!造作啊!怎麼扭搭折騰啊?

接到帖子的宇文彤珠就安靜不下來了。

與她同樣安靜不下來的還有一人,那就是南宮俊熠。

此刻,他人正在御書房內。

“父皇,這樣的好事,你讓太子接了就是,兒臣無意那些。”

“哼!你無意?可別人並不如此認為。”

“朕對你的心思,只怕旁人不會看不出一二。”

皇上停了手裡翻閱奏摺的動作,認真的看向他最中意的兒子。

太子是皇后的嫡子不假,可母族的手太不老實了。

“為了打消他們對你的顧忌,我早早將你封了王,看似圈著實是保護。”

“這次西遷和北冥,借朝賀的機會各帶來一位公主,意圖不言而喻。”

“這樣的助力,我豈能讓它落入別人之首?”

南宮俊熠眉頭緊皺,這一局不好解。

“父皇,雖說現在咱們三國共同驅逐東蒼,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您將他國的兩位公主都放到兒臣這,萬一他們將來存了歹心呢?”

“那您豈不是親自給兒子挖了兩個大坑?”

皇上一聽這話,身子猛地一僵,‘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話在理。

他的熠兒還小,女人那些陰詭手段還不是他能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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