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廢品站,兩人卸下貨後,竹竿把我的零食都找了出來,我氣得一直跟在他身後不停咒罵。他解釋,說看看我有沒有偷貴重物品,結果零食都沒有還給我,他獨自藏好了。

整個晚上,我都是蔫巴巴的,因為小氣的我實在看不開這事,最後,我決定報復他倆。夜裡,我悄悄往電熱水壺放了顆“黃金”,壺是不鏽鋼的,不透明,兩人裝水時一般不會看壺裡。做完這些,我回窩安心睡覺,一覺睡到自然醒。

出門看到兩人在忙活卸貨,還有一輛車在門口等著卸貨,我回屋吃早餐,是雞蛋炒飯,不再是麵條了,真好。吃完飯,我沒喝碗裡的水,特地跑到水龍頭喝水,因為碗裡的水可能是“黃金水”。

兩人忙活到中午,吃了午飯又繼續忙活,下午基本是在拆電器,分解歸類。晚上,阿榮接了個電話,神神秘秘的,我和竹竿在他旁邊聽,我聽了個大概,應該是那個老田物色到貨了,讓阿榮準備好收貨。

我默默壓下激動,思考抓捕計劃,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妥。砸暈不行,電暈危險,夜襲也沒十足把握。這時竹竿遞給我一片奶片,我看著形狀像藥片的糖,我醒悟,可以用藥,安眠藥!

咬住奶片,我開心嚼起來,過些天應該能回家了。老白還好不?娃娃們在家玩什麼呢?小三和黑子有沒有餓肚子?小玉和兩妹子怎樣了?橘子減肥了,阿離應該很開心吧?小虎,他應該到家了吧?

這一夜,我懷抱著思念,輾轉反側。

次日早上,兩人吃了早餐繼續忙活拆電器,而我悄悄溜進房間。找到安眠藥,一番折騰終於擰開了瓶蓋,勾出幾顆藥在一張紙上,擰好瓶蓋,放歸原處。我把紙摺疊,包住安眠藥,然後把紙包放在門合頁下,合幾下門,把藥壓碎,然後把藥包叼去藏好。

做完這些,我回窩補覺,期待時機快些到來。

今天兩人乒乒乓乓拆電器,沒有外出過,也沒有接過電話,而我有些焦急了。到了晚上,我沒有胃口吃飯,一直在等阿榮的手機來電話,可惜,一直沒有響。

到了次日早上,睡在房門口的我醒了,伸伸懶腰,揉揉睡眼,我起身,從窗戶出去,我要撒尿。撒尿回來,屋門開了,阿榮在洗漱,竹竿在煮早餐。

吃了早餐,我們出發去收廢品,這次去得遠,我睡了一覺才到。不過這裡挺繁華的,房子整齊密集,應該是縣城。

阿榮和竹竿直接下車,我也跟著下車,發現這裡好像是商場後門。阿榮跟一個女人接頭,女人帶我們來到一個雜物間,這裡堆放了很多紙皮,阿榮和竹竿直接開始捆紮紙皮過秤。

我待了一會,見無聊,我出去閒逛。看到一條小巷子,我好奇走進去,走了一會,聽到貓叫聲,好像是說:“放我出去!”

我更好奇了,走到盡頭,剛出巷子,一把抄網蓋住了我。我嚇了一跳,抓著網子欲撕咬,發現這網很結實,我放棄了。我深呼吸,鎮定下來,然後裝作蔫巴樣子,讓人放鬆警惕。

這人隔著網抓住我,讓我無法反擊到他,我知道現在不能反抗了,要是反抗,那邊地上那隻吐血的貓就是我的下場。這人把我塞入一個鐵籠裡,籠子裡還有一隻三花貓和一隻白貓,它倆都蔫巴巴地趴著,眼裡都是絕望。

我觀察籠子,發現籠門是用一個插銷關緊的,我的手可以伸出去開啟,這是好訊息,我能逃出去!

一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走來,他把那隻吐血的貓丟到籠子上,然後關車門,和另一個人上車,開車離開。

我抬頭看著這隻吐血奶牛貓,一滴血滴到我的臉上,我定住了,呆呆看著奶牛貓。不知道看了多久,當車門開啟時,我才回神。

一隻布偶貓被塞進來了,它咬鐵籠,鑽間隙,在籠子裡走來走去,叫喊不停,沒人也沒貓理會它,最後它只能縮在角落低聲哀叫了。

車門再次開啟時,又一隻三花貓被塞進來,它也折騰一番,發現無用,挨著布偶貓趴著,絕望呢喃。

接著是一隻白肚狸花貓,剛被塞進來,有人怒喊:“該死的貓販子,敢抓我家貓,老子打死你們!”

塞狸花貓進來的人立馬拉插銷關緊籠門,迅速關車門,跟另一人上車逃跑。後面傳來大喊:“有人偷貓,大家快出來追他們,打死他們!”

麵包車瘋狂加速逃跑,後面有摩托車聲音傳來,麵包車再次加速。漸漸的,後面沒了聲音,麵包車才降速。

開車那人說:“被發現了,今天不能抓了,回去吧?”

副駕駛那人說:“我早說了,白天不能抓,容易被發現。”

開車那人說:“老盧催要貨,給了高價。”

副駕駛那人哼一聲:“給那點錢也敢說是高價?就你傻,人家給一點錢,你就去拼命,差點被追上打死。”

開車人嘆氣:“沒辦法,本市鄰市也有同行,老盧也跟其他人拿貨,有競爭。”

副駕駛那人捶車罵:“混蛋,這都要卷!我們還活什麼?”

開車人沉默,副駕駛那人不再說話,車裡時不時響起貓的哀叫聲。

我伸手抹掉臉上血跡,我的眼睛不再有光彩,我的爪子需要染上鮮血,我的生死不容別人主宰!

大概半小時後,麵包車停下了,兩人下車,把側門開啟,把籠子抬下去。他們抬著籠子走進棚屋,我在籠子裡觀察棚屋,發現這裡是破舊的養殖場。

到了屋裡,貓叫聲此起彼伏,我望去,長形的棚屋兩邊擺放了一些鐵籠,各個鐵籠都間隔開了,籠子裡裝著一些貓,有些籠子是空的。屋裡充斥著貓的排洩物氣味,還有股瀝青味,氣溫又熱,我所過之處的貓都蔫巴巴的。

兩人把我所在的籠子放到一處空地,一人說去拿貓糧,另一人攔住說:“別喂太多了,這批貓明天就拉走了。”

拿碗的人說:“那你去打水來,我看看這些貓怎麼樣了,別死掉了,這些都是錢。”

另一人說:“好。”,說完就離開了。

當那人提著一桶水走來時,我看到他還提著一根棍子,我正疑惑,他放下桶,用棍子敲一個籠子幾下,然後舀水倒水。

等他來到我所在的籠子時,我看到他舉棍欲敲的動作,忍不住後退,同籠的四隻貓也後退。他敲了幾下籠子,我們退縮在角落,不敢攻擊,也不敢衝出去。他開啟籠門,放了半碗貓糧和一碗水,關籠門離開。

我看看碗,扭頭看看四隻貓,見它們都沒去吃糧喝水,我舔舔乾渴的嘴巴,上前喝水。喝完又吃貓糧,填飽肚子,晚上行動。

吃飽喝足,我看向四隻貓,它們蔫巴巴趴著,我說:“你們不餓嗎?”

四隻貓沒有理會我,看都不看我,全身散發著恐懼。

我說:“我能救你們出去。”

四隻貓立馬抬頭看向我,那隻布偶貓問:“怎麼做?”

我抬起右手,彈出爪子,虛空一劃,眯眼看著四隻貓說:“我要燒了這座房子,燒死那兩個人!你們聽我指揮,我能救你們所有貓出去,大家既能活,又能報仇。”

白肚狸花貓起身說:“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布偶貓也起身說:“我不想死,我不想跟那隻黑白貓一樣!”

我看向兩隻三花貓,它們也起身說不想死,全聽我指揮。我點點頭,開始教它們怎麼做,提醒它們注意什麼,它們都一一記下。

夜幕降臨,屋裡沒有亮燈,黑漆漆的。貓們少有折騰叫喊的,有些貓低聲哀叫,更多的是沉默。

趴在我旁邊的布偶貓說:“哎,我們可以行動了沒?”

我睜開眼:“那兩人還沒睡,我們不能行動,等深夜吧。”

白肚狸花貓說:“我們逃出籠子會有聲音吧?別被人發現了。”

我醒悟:“你說的對,我忘了這點,這樣,你們低聲哀叫,掩蓋我開啟籠門的聲音,看清楚我怎麼開啟籠門的。”

四隻貓立馬坐起身,眼睛閃光地看著我,我起身看看門口,見沒人,我才開始開啟籠門。其實很簡單的,左手拉住籠門,右手把插杆推上去一些,再拉插杆,插銷開了。

我推開門,走出去,轉身看四隻貓,它們激動地想衝出來,我趕緊抬手阻止:“小聲點,別被人發現了,輪流出來!”

四隻貓立馬依言行事,一隻輪一隻地出來,每隻出來後都鬼鬼祟祟張望四周。我見它們如此警惕,滿心欣慰。等四隻貓都出來後,我開始教它們如何在門外開啟插銷,不要小覷貓的腦袋,我只是教了一遍,它們就懂了。

接下來我們開始改善計劃,然後四隻貓就開始行動了,而我在門口望風。

白天時,我觀察過這個養殖場,長形棚屋左邊有一間小房子,應該是那兩人住的。小房子和棚屋都是石棉瓦作牆,瀝青鋪頂,內裡骨架應該都是木材。小養殖場一般都是這樣建造的,成本低,搬遷容易,不過有個缺點,它不抗颱風,容易著火。我只需點燃骨架或者屋頂瀝青,那火勢就會漫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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