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興聽到他的語氣變得如往日一般溫和了,才敢上前說道:“玉瑾哥哥,你是不知道,顏姐姐可厲害了,

她在回村的小樹林邊遇到了李富貴,李富貴想玷汙顏姐姐,顏姐姐一腳踢到了李富貴襠部,

他當場疼得直不起身子,臉色紅一陣兒,紫一陣兒,白一陣兒的,看起來傷得很重噢。”

江珩聞言猛的鬆了口氣,手中正在往錦帕上塗抹什麼東西的動作停頓了好久都沒動一下。

良久他才抬頭看了看孫長興,孫長興連忙強調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輕快的腳步聲,顏卿扛著那麼重的輪椅大步走進院子,開心的說道:“二郎,你看我把什麼帶回來。”

她把輪椅放到地上,推到江珩身邊,然後去拿了軟墊子鋪在上面,走到江珩身邊,打橫抱起他,將他輕輕放到了輪椅上。

縱使顏卿與江珩已經相處了十多天,這樣將他抱來抱去無數次了,當她再抱起他時,他還是會感到臉紅心跳。

孫長興在一旁羨慕的看著江珩,忍不住說道:“哇哦,我也好想被顏姐姐這樣抱啊,顏姐姐力氣真大。”

江珩坐進輪椅裡,一抬頭就狠狠瞪了孫長興一眼,他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只留一雙大眼睛崇拜的看著顏卿。

顏卿推著輪椅上的江珩走了走,問道:“怎麼樣二郎?這輪椅還舒適嗎?要是有什麼地方不好的,你就跟我說,我再去叫木匠師傅改改。”

江珩點頭道:“不必了嫂嫂,這輪椅非常舒適,多謝嫂嫂。”

“好,舒適就好了。”她說完又準備去忙,走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江珩放在案几上的那方錦帕,還有旁邊放著奇怪無色的一碗水。

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二郎,這錦帕是誰的啊?你這是做什麼?”

江珩隨口敷衍的解釋道:“就是無聊看看而已,沒什麼,嫂嫂不必在意。”

說著他就小心的用布蓋住了那碗水。

顏卿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不過想到青春期的少年郎,有些小心思也是尋常,就沒有多管他。

下午,李富貴氣沖沖的帶著三個家丁跑到了江家。

幾人氣焰囂張的一腳踢開了江家的院子門,李富貴大聲吼道:“姓顏的娘們,你給老子出來,老子今日非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可!”

顏卿從房間裡走出來,叉腰冷笑道:“怎麼?我那一腳沒把你踢廢又跑來找打是不是?”

江珩聽到動靜也馬上從房間自已滾著輪椅出來了。

他坐在廊下,看著李富貴帶了人上門來欺負顏卿,整個人臉色陰沉極了。

“都給老子上去打,把這娘們打服為止!”李富貴被顏卿的話刺激到了,揮手就讓他身後的三個家丁上。

顏卿神色淡定,絲毫沒有懼意,這三個小蝦米,她一踢一個,都不用動手。

“咻!”那三個家丁還沒走到顏卿面前,就聽到從廊下傳來一聲急速的破空聲。

一方硯臺力道沉重的朝著李富貴的方向急速飛來,他和三個家丁都來不及反應,那隻硯臺就已經砸中了李富貴的左腿。

“咔”一聲悶響過後,便是李富貴驚天的慘叫聲。

“啊!”

家丁們見狀都急忙去扶李富貴,只見李富貴扶著他鮮血浸染了褲子的左腿哭嚎著說:“完了完了,這次腿真廢了。”

鮮血順著他的腿,流了不少到地上,看起來是下了狠勁的。

顏色卿暗暗感嘆:這江珩看起來病弱,力道還真不小。

李富貴躺在家丁們懷裡,看向鎮定自若的坐在廊下的江珩,指著他大罵:“你這個殘廢,死癱子,你竟敢傷我,你知道我大舅是誰嗎?你死定了!”

說完,他就讓家丁們抬著他出了江家。

邊走還邊說:“走走走,抬我去官府,我要去告他們,我要讓他們牢底坐穿!”

江珩看著他們的背影,潔白如玉的臉上,絲毫沒有慌亂。

顏卿走到他身邊,焦急的說:“二郎,你不該這般的,他有後臺,要是鬧到官府.......”

江珩見她著急,便溫聲安撫她道:“嫂嫂不必擔憂,一切皆在玉瑾計策之內,我們不會有事的。”

顏卿見他這麼淡定,又想到書中的他本來就是大反派人設,反派能成功,說明智商絕對爆表,她莫名的信任了他的話。

果然,李富貴走了沒一會兒,就有官府的衙役來傳江珩去見縣官,說有人上告他惡意傷人。

江珩淡定的對顏卿說:“嫂嫂勞煩你陪我去一趟吧。”

“好。”顏卿點了點頭,叫了村裡的牛車,就帶著江珩去了縣衙。

縣令是個清瘦文弱的中年人,看起來倒也不像是個恃強凌弱的貪官。

顏卿這人接受能力比較強,所謂入鄉隨俗,一到縣衙她就上堂跪拜高喊:

“民婦江顏氏拜見縣令大人。”

李富貴被下人用擔架抬著躺在衙門堂下,不停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江珩是秀才,見縣令是不用跪的,他穩穩當當的坐在輪椅裡,只向縣令雙手作揖道:“晚生參見縣令大人。”

“嗯。”縣令也認識他,便沒有對他不下跪的事多說什麼,畢竟是十三歲就成了秀才的才子,這十里八鄉的人多少都知道一點。

縣令見人都來齊了,便開始審理案件,他一拍驚堂木聲音威嚴道:

“江秀才,清柳村的李富貴方才擊鼓鳴冤,告你用一方硯臺砸斷了他的腿,可有此事?”

江珩如冠玉般的臉上平靜無比,嗓音如清泉般清透的問道:“敢問大人,李富貴說晚生砸傷了他哪條腿?有何人可作證?”

縣令還未回答,李富貴就急切的指著江珩大聲痛訴道:

“江瘸子,你還想抵賴,剛才明明就是你拿一方硯臺砸傷了我的左腿,我的三個家丁們都看到了,

你休想巧言令色糊弄過去,你今天不賠我一百兩銀子,我告死你!”

江珩不動聲色道:“縣令大人請明察,李富貴方才說晚生用一方硯臺砸傷了他的左腿,

然而據晚生所知,李富貴的左腿在十日前便已然傷殘了,十日前,朝廷招兵,命十八歲以上身無殘疾的男子,每戶皆須出一人參軍,

晚生的大哥徵兵當日便去參軍了,而李富貴在招兵前一日,向官府上報說其左腿重度摔傷骨折,

需休養半年方能行走,實在不能參軍,如此他方才留待家中未去參軍,而今據朝廷招兵不過十日,

敢問李富貴你那重度傷殘的腿,是如何好的?又是如何叫我用一方硯臺砸傷的?”

李富貴一聽這話,頓時懵了,他暗暗懊惱,怎麼就把招兵的事拋到腦後了?

竟然讓姓江的癱子鑽了這麼個空子,此人真是狡猾至極。

此時他若是非要指認江珩砸傷了他的腿,那麼就必須承認他之前是裝腿受傷不能參軍,這可是欺君大罪。

要是放棄指認江珩,說他的腿早就傷殘了不關江珩的事,自已又得吃下這個暗虧,真他孃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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