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六點鐘,第一聲鳥鳴破曉,天矇矇亮……

清晨的溫度是全天裡最低的時刻,即使在南方地區並不太明顯,但在不習慣穿厚衫的南方人面前,也能表現出一陣刺骨的寒意。

所有學生穿著統一樣式的平河校服,在冷風的驅趕下都顯得精神抖擻,呈現時段性的“上班潮”。

翟日生和梁千超來到飯堂,這時候還很早,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零散坐在各處,整個飯堂在這一刻顯得很空曠。

兩人習以為常的拿到自已的餐具,走到飯桶前打滿粥,順手挑一個雞蛋,找到一個位置,兩人相對而坐。

梁千超剝著雞蛋殼說道:“日生啊,現在不能回家了,有什麼感想?是不是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翟日生挑挑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還好吧,感覺和在家裡沒什麼區別,而且在這裡可以作息更規律點,我在家抱著手機真的是……”說著翟日生抿唇搖頭,把剝好的雞蛋放嘴巴咬一口,唔著聲說道:“那你有什麼感想?”

梁千超把剝好雞蛋放在粥裡,拿勺子攪拌兩圈,笑道:“我也感覺和家裡沒區別,就是沒有手機。”

翟日生故作震驚道:“什麼,你沒帶手機來嗎?”

“帶了,美花昨晚不是說今天要上交嗎?”梁千超嚥下一口粥後咂咂嘴。

“不交,不交,千超你也別交。”翟日生擺著頭說道。

梁千超連忙搖搖頭說道:“不不不,我不敢,我怕死。”

“哎呀,千超你就是太老實了,被抓到就交一臺備用機,”翟日生高昂首說教道:“而且根據我多年的經驗,被抓到的機率不到一成。”

梁千超還是快速搖頭:“不敢不敢,要是我媽知道就完了。”

“嘿喲~”翟日生長嘆口氣,沒有再聊這個話題。

……

到了七點鐘,班上的人陸陸續續來齊,準備開始早讀,有的人精神抖擻在刷著題,有的人一蹶不振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楊美花提著一個布袋子從前門進來,把袋子隨手一扔到講臺上,接著手我握成拳在講臺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著。

咚咚咚……咚咚咚……

班上趴著桌子的人陸續抬起頭來……

正在睡夢中的翟日生感覺有什麼在推拉著自已,終於受不了了,皺著眉頭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時不時瞟過來兩眼,時不時看看手裡的數學手冊的人。

翟日生不問自知是老師來了,艱難地抬起頭。

楊美花高聲對全班人說道:“各舍長把手機收上來。”

翟日生的同桌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講臺從美花的布袋子裡拿出一個塑膠袋,依次走到102宿舍各舍友座位前收手機,其他四位舍長也站起身,做同樣的事情。

許強雙手拉開袋子走到翟日生的座位,提了兩下頭示意他交手機,翟日生很自然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到袋子裡。

回收完畢。

許強把手機放到楊美花面前的講臺上,轉身欲走。

“許強同學。”

楊美花的聲音,許強回頭,懵懂地問道:“幹嘛?”

“手機收完了嗎?”楊美花雙手環胸問道。

許強指著講臺上的手機,若無其事地說道,聲音有點不自然:“不在這裡嗎?”

“是嗎?確定收完了嗎。”楊美花盯著許強的眼睛。

頓時許強冷汗直流,但表面還是鎮定自若,說道:“你自已不會看啊,全在這了。”

楊美花冷笑一聲,一隻手伸過去推開袋子口,得意的說道:“那為什麼只有八臺呢?我記得你們宿舍不是有九個人嗎?”

“傻……啥啊,”許強一時性急差點說漏嘴,急中生智補救道:“啥啊,那個偉練不是沒來嗎?”

楊美花才想起來,但為了不失顏面,還是眯著眼,帶著委婉的微笑說道:“是哦,差點錯怪許強同學了。”

許強聳聳肩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已的座位,班上的女生看著這段交流都低聲說笑著討論。

許強感到周圍的聲音都和自已有關,頓時面紅耳赤,小跑回自已的座位,低著頭對翟日生細聲說:“我靠,可惡的美花,害得我尷尬死了。”

“你出名啦,”翟日生打趣道。

“別說了,尷尬死了,這美花都沒腦子的。”許強這樣說著,但翟日生心裡知道他還是很愛美花老師的。

翟日生會意一笑,轉頭看著黑板。

楊美花把所有手機打包好,一隻手抓著五個袋子耳,說道:“同學們,開始早讀等老師過來,不許睡覺。”說完便提著五個手機袋走出教室門。

班上開始稀稀疏疏響起讀書聲,翟日生趁機回頭,低聲和方藍說道:“你昨晚去哪了?這麼晚。”

方藍沒有理他,低垂著眼小聲地讀書,那修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像密密的梳子,為那雙眼睛增加無限魅力。

許強聽到翟日生說話也回過頭來,挑逗方藍說道:“藍哥不會是半夜偷偷去約會吧。”

方藍依舊面不改色地小聲讀著書,見方藍沒有理會自已,許強也乾脆不說話了。

這樣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可不是他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一米八大丈夫做得出來的事。

翟日生見許強轉回頭,自已也無奈轉回頭讀書了。

……

在距離平河中學大約十五六公里的一個小村莊,這裡依山傍水,農田整齊的排列著。

在一座兩層平民自建房內,天花板上吊著一個搖搖欲墜的風扇,在旋轉中不停地來回搖晃著,牆角掛著的燈泡也時不時發出喳喳聲,不知是燈泡壞了還是電壓不足。

在屋子客廳上,李偉練母親正幫李偉練擦拭著嘴角的湯汁。

李偉練父親的在這狹小的屋子裡走著,表情十分地焦急,他走到李偉練母親面前,攤著手吼道:“這都多少天過去了,那個什麼狗屁班主任說給什麼交代,還有什麼級長說的真好聽,現在呢,什麼也見不到,我看他們就是把我們當傻子忽悠了。”

說完李偉練父親手心拍手背,坐到旁邊的樓梯上,安靜的屋子裡,他的鼻息急促到旁人聽的一清二楚。

李偉練母親也是很不耐煩,懟道:“你有本事你和他們說去啊,在這吼有什麼用?”

“我和你說下都不行嗎?你發什麼脾氣?”李偉練父親再次站起來,怒道。

“我發脾氣?”李偉練母親氣笑了道:“你個大老爺們真差勁,有本事去找他們啊,在這對我吼有什麼用?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你。”

“你說什麼”李偉練父親也許被揭到痛處,食指指著李偉練母親,眼睛瞪成銅鈴。

李偉練母親推開在鼻子前的手指,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我說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你。”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李偉練父親朝李偉練母親逼近。

李偉練母親也絲毫不懼,重複了幾次剛才的話。

突然感到臉上一熱,如閃電擊中一般,李偉練父親嘩的一聲巴掌拍出,蓋到李偉練母親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李偉練母親全身往後倒了過去,摔在地上。

李偉練面無表情,坐在一碗稀飯面前,對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感知,目光呆滯地望著門口的落葉,嘴角還不停的流下液體。

李偉練母親倒在地上,捂著被扇的臉,眼淚不停地流下,她不是疼,她是悔恨。

一個普通的家庭,就因為一個孩子的隕落而變得支離破碎。

李偉練父親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偉練母親,一時間不知所措,跑出門外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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