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軒忙碌之際,遊子新靜靜地立在一旁觀摩,臉上雖顯莊重,內心卻並不真正服氣。
金融領域,遊子新自信滿滿,甚至有些自負。他在國際上有極高的聲譽,曾創下驕人的戰績,他認為自已不遜於任何人,除了那些天賦異稟、備受推崇的天才。
固然他對鍾軒的智謀、手腕深感敬佩,但在金融操作這方面,他相信自已絕對能做得比鍾軒更出色。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遊子新的目光逐漸發生變化,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太自然。他驚訝地發現,鍾軒處理這筆資金時竟異常熟練,
毫不遜色於自已,甚至在資金在各大銀行賬戶間流動的過程中,不僅效率遠超自已,而且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損失。
經過三個小時的操作,鍾軒完成了任務,合法地扣除了佣金,並將剩餘的資金退回到了僱主的賬戶。他站起來,看著瞠目結舌的遊子新,調侃道:“果然有趣啊,難怪你喜歡幹這種活兒。”
“你是怎麼做到的?能在幾十個銀行賬戶之間來回轉賬,而且還不被銀行察覺?”
遊子新終於回過神來,滿眼震驚地質問道。之前的交易似乎幾十家銀行都沒有檢測到鍾軒的轉賬行為,似乎都在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這種操控金錢的方式,已經徹底顛覆了他對金融業原有的認知。
“有機會,我會慢慢教你。”
鍾軒拍了拍遊子新的肩膀,微笑著說:“剛才涉及的所有銀行賬戶,我都已經留下了痕跡。”
“以後如果僱主急需,你也可以利用這些賬戶互相轉賬,幫他們洗白資金。”
“我現在還有一些別的事要做,所以具體的操作方法,改天再詳細教給你。”
說完,鍾軒並未停留,轉身離開了現場,留下一臉呆滯的遊子新,仍舊站在原地發愣。
…………
中西區。
夏克道的一家便利店裡,宋子豪抱著一隻巨大的紙箱走進超市後面的儲存倉庫。放下箱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回頭問正在忙活的眾人:“你們在忙什麼呢?”
鑫叔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的一幅畫,笑著說:“我們平時都喜歡研究些跟藝術相關的事情,既當作解悶兒的娛樂,也能順便琢磨一下偽鈔印刷的技術問題。”
“不錯的想法!”
宋子豪微笑著點頭,指向身邊的紙箱說:“這一週的生活用品我已經全部裝進去了,一會兒你們自行分配就好。”
“謝謝豪哥!”
這段時間,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聽聞此言,紛紛向宋子豪表示感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都是給鍾先生做事,不必分得那麼清楚。”
宋子豪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了香菸,但轉念一想,又放了回去。
“豪哥,這裡又不是印鈔廠,想抽就抽唄。”
看到這一幕,四仔笑著對宋子豪開了句玩笑,隨後從口袋裡掏出錢扔在了桌上的畫作上,說:“我猜這幅畫是假的。”
華女坐在一旁,毫不猶豫地掏出錢也扔上去,說道:“去年我在港島一家廠商的辦公室見過這幅偃松圖的真跡,所以我押五千塊錢,肯定是假的。”
“你可別這麼肯定!”
鑫叔推了推眼鏡,反問道:“三個月前寶島上也拍賣了一幅,最後以八十萬元成交,你覺得那一幅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自已打算押哪邊呢?”
四仔轉向他,有些不耐煩地問。
“沒十足把握的事,我是不會隨便砸錢進去的,所以我就不參賭了。”
鑫叔拿起桌上的電子裝置,一邊用鐳射筆在畫上描繪,一邊說著。
四仔見狀有些不悅,悶悶不樂地坐下來,質問道:“我和華女都押這幅畫是假的,要是分勝負怎麼辦?”
“那就我來下注吧。”
宋子豪起身,從口袋裡抽出兩張千元大鈔放在畫上,笑著說:“事先宣告一下,我押的是真的,但這並不是為了促成賭局,我只是想試試自已的運氣如何。”
“既然豪哥押的是真,那我也陪你玩一把。”
李問也掏出兩張鈔票放在畫上,笑著說:“華女和豪哥別誤會,我不是同情你們,想讓你們贏錢,我是真心覺得那幾幅畫是真的。”
“不至於吧!”
華女笑盈盈地看著二人,問道:“兩位大哥不會是心疼我們,特意拿錢讓我們贏吧?”
“當然不是!”
李問滿臉自信,環顧四周的人,回答道:“我押真的,是因為我真的想贏錢,那兩幅畫和眼前的這幅都是真的。”
“問哥,你應該明白吧?”
四仔搖頭走過來,疑惑地問:“這幅偃松圖可是世上僅存之作,怎麼可能有三幅一模一樣的呢?”
正當四仔提出疑問的時候,李問蹲在桌子前解釋道:“國畫裝裱師傅有一項技藝,可以將一幅水墨畫逐層揭開,一般的宣紙可以揭開三層。
頂尖的畫家能做到力透紙背,即使揭開三層,每層幾乎都一模一樣,而這幅水墨顏色較淺,估計是最下面的那一層。”
聽完李問的話,宋子豪也走過來,環顧眾人說:“今天我算是歪打正著,搞不好不用輸,還能贏走你們的錢。”
“三幅畫變成一幅畫,賣個三倍價錢,確實是個好主意,讓人不得不佩服。”
就在這個時候,李問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一下子跳了起來,驚喜地道:“你知道嗎,鈔票的水印是在造紙過程中,
在紙漿還沒凝固時,用鐵絲滾筒壓制出的花紋圖案。等紙漿凝固之後,花紋就會留在紙張中間形成水印。”
“如果我們預先做好水印,然後用兩張紙夾住它,再把三張紙合壓成一張紙,是不是就能模擬出鈔票水印的效果?”
說到這兒,李問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激動,繼續說:“加上鍾先生手中的鈔票編碼公式,我可以斷定,將來我們製造出來的鈔票,除非拿到美國發行該款鈔票的銀行去驗明正身,否則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難以找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