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土隔著鐵門瘋狂叫喊，不過不到三秒就被警察用警棍給嚇了回去。聲音逐漸衰弱。
……
“怎麼了，是村裡人不追究了嗎？準備放我出去了。”李四看到自已從關押室裡出來忍不住地開心。
“你可別做白日夢了，你還想出去。到時候你可能被關在監獄一輩子了。”梵生胤頂著李四的雙肩，把他押穩到了審訊室。
透過單向玻璃，女人和趙巖正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是他嗎？”趙巖問道。
“好像不是。”女人聚精會神地盯著李四，搖了搖頭。
“不是嗎？”趙巖有些失望，線索又沒有了。
“不是，儘管那個人戴了口罩。但能明顯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臉型不一樣。李四的臉比較圓，而與李可接觸的那個人臉比較尖細。”女人肯定道。
……
審訊室內。
梵生胤冷冷看著面前十分囂張的李四，耐心問道。
“姓名。”
“李四。”
“年齡。”
“二十三歲。”
“職業。”
“無業遊民。”
“教育程度。”
“小學。”
“家庭成員。”
“孤兒。”
李四一臉隨意，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有輕無重的。
不過梵生胤聽到孤兒兩個字還是有些呆愣，幾秒後才回過神。
“希望你接下來回答的問題也能跟剛剛一樣快而且誠實。”梵生胤低頭看著自已的記錄本。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盜墓的？”梵生胤眼神犀利，緊緊盯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李四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什麼時候開始盜墓的？我想想哈……大概是兩三年前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然而，梵生胤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
梵生胤繼續追問：“那你一開始是在哪盜墓的？”
李四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在哪？這個我可能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那地方沒什麼好貨，我的第一次就這樣打水漂了。不過那種感覺很刺激，膽戰心驚的。”
說到最後，李四還不忘配上一個心驚肉跳的表情，好像真的正在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梵生胤看著李四自導自演的這出戏，而且還是有說有笑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你最好跟我認真點，這裡可不是給你講故事的地方。”梵生胤眼神兇狠，彷彿下一秒就打算上去揍李四一頓。
“你看看，我回答你的問題你說我在講故事，我不回答你的問題吧你說我不配合你的工作。警官，你到底要我做些什麼？”
李四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似乎真遭受到了虐待。
“你自已做了什麼你自已心裡清楚，一旦被我們查出來了你就等著吃牢飯吧。”梵生胤對著李四指指點點。
“吃牢飯還不好嗎？反正我就是一個孤兒，有吃有住的地方就行了。再說了，我還希望你們真去查呢，別在這一直審我。搞得好像我真做了，去仔細查查還我一個清白行不行。”
李四攤開雙手，委屈至極。
梵生胤此時也已經被氣到無話可說，只好退出審訊室。
“趙隊，是他嗎？”梵生胤找到趙巖詢問。
趙巖無奈地搖了搖頭，梵生胤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不是他那是誰？我們是不是應該去交管局好好查一查我們縣有多少銀色麵包車？”梵生胤提出想法。
“已經在查了，不過有些情況很複雜的。並不是記錄的就一定是正確的。”趙巖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在窗邊吸了起來。滿面愁容，心裡有點憂慮。
“審不出來就算了，把他關回去吧。把張土帶過來。”趙巖吩咐梵生胤，嘴裡還吐出一口口仙氣。那種感覺似乎很舒服，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釋放感。
“是，趙隊。”梵生胤馬上就將審訊室裡的李四給生拉硬拽出來。
這可不是報復，只是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宣告：絕對不是打擊報復。
“警官，能不能別拽我的頭髮？”李四有點吃痛的說道。
“沒事，馬上到了。”梵生胤安撫著，手上的動作倒是更用力了。
直接將他給扔進關押室，一臉兇相得盯著他。李四倒是笑嘻嘻的，這種行為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張土，出來！”梵生胤來到張土關押室的門口，用鑰匙開啟鎖，喊道。
張土心裡咯噔一聲，自已剛剛聽到他們把李四給押回來了，現在又把自已帶走。到底幹什麼？
“快點出來！”梵生胤有些不耐煩了，怒斥著坐在凳子上的張土。
張土已經魂不守舍，最後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走。”梵生胤在後面一直推搡著張土，讓他加快點腳步。
……
“趙隊，張土帶來的，你要親自審嗎？”梵生胤把張土帶到了趙巖的面前。趙巖剛好抽完一根菸。
“不用，我們送他回家。”趙巖將菸頭放在了視窗的小空格里，就拉著張土準備上車。
“真的嗎？送我回家？”張土聽到這話一時間有點難以置信，他竟然能回家了。
“我就知道我們警察一定是明察秋毫的，肯定不會隨便汙衊我這個清白之人。”張土趕緊把雙手伸到梵生胤的面前。
“送他回家？為什麼？”梵生胤明顯有點不理解趙巖的做法。
“不為什麼，聽我就行。”趙巖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拉著張土就要離開。
“趙警官，你不應該先幫我把手銬解開嗎？”張土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帶他回家不先解開手銬。
“為什麼要解開手銬？帶你回家又沒說你沒事了。”趙巖開啟車門，把張土推進了後座。
梵生胤聽到趙巖的話像是明白了什麼，緊緊跟著。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回家？我不能讓我媽看見我戴手銬的樣子。你快放我出去。”
張土情緒有些激動，一直用腳踢著車門，試圖踢開車門能逃出去。
“梵生胤，你去後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