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胤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也有點震驚，但也沒有太大的理由去懷疑。
“嗯！”張土輕輕點了點頭，心想沒錯，就是這樣。
“那你和李可是在哪裡認識的？”梵生胤記錄下剛剛張土回答的答案後繼續追問。
“村門口。”張土認真地說道。
“展開說說。”梵生胤可不想聽到這麼簡單的問題答案。
“當時也是李四叫我一起去的，他說好像有什麼大單子。只要搞定這一單吃喝不愁的，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們只要去挖，挖到什麼都有專門的人來收。價格保我們滿意。”
張土侃侃而談，似乎開始有些後悔當時的舉動。隨後開口說道：
“能給我來根菸嗎？”
梵生胤聽到這話看了眼趙巖，趙巖二話不說就走到張土面前給他點上了一根香菸。
“呼——”
不得不說，香菸有時候就是人讓人感覺到一陣舒適。無論在哪，來根菸，心情總能變好。
“聽到李四的保證，我就問他在哪。去哪找他。他只告訴我在村口集合就行。”
“等我騎車到的時候，就發現李四還帶了一個人，他坐在李四的後座上。叫李可，沒記錯的話，就是揹著一個綠色旅行包。”
“當時我還有點納悶，他為什麼要背旅行包。”
張土說一句不忘吸一口煙，彷彿這樣能抵擋他出賣朋友的罪孽。
“那你們盜墓的地方是不是在黑山？”梵生胤手上的筆此時也在唰唰地記錄著。
“對，李四說那山就叫黑山來這。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就跟在李四身後。”
張土這話聽起來確實沒毛病，鍋全都甩給了李四。
“你們是不是在山腳下還住了一晚？”梵生胤照著思路問道。
“是，當時騎車到那差不多兩個小時。我那電動車都快騎沒電了。而且還是那麼偏僻的地方，連個充電的地方都找不到。”
“晚上還是吃得自熱火鍋，不過有得吃總比沒有得好。這也多虧了那個叫李可的，他好像知道要住一晚一樣，帶了吃的和帳篷。但我們三人睡還是有點擠。”
張土現在對那個地方還有一絲抱怨，忍不住吐槽。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登山挖墓的？”梵生胤又問道。
“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是李可叫醒我們的。我就一直跟在李可的身後。”
張土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挖墓的工具是什麼？”梵生胤問道。
“鐵鎬鐵鍬那些，倒不像電視裡面那麼專業。有個羅盤還有什麼洛陽鏟。”張土淡淡說道。
“你們這些工具哪裡來的？”梵生胤持續追問。
“哪來的？不知道啊，上山前李可扔給我。那傢伙一句話不說，但感覺什麼都已經被他安排好了。”張土有點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但為了賺錢他還是不得不上。
“你們挖墓的時候是不是挖錯地方了，還把土給填回去了？”梵生胤歪著頭問道，心裡已經有點激動，馬上就能審出來了。
“對！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當時李四那蠢貨認準了那有貨，結果白白害我們挖了兩三米。底下除了土就是土。最後還要費勁把土給填回去”
張土提到這就有點鬱悶，自已過去只是當苦力的。
“那你們為什麼要把土填回去呢？”梵生胤對這個問題有點不理解。
“不知道，我當時都想撂挑子不幹的。結果李可突然說話了，他說不敢以後就別跟著他們幹了。我只好跟著他們把土填回去。”
張土仔細回想著，肚子裡滿是憋屈。最後為了錢一忍再忍，忍出事端了。
“那這樣說你就有殺人動機了？當時你們誰用的鐵鎬？”梵生胤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有那麼心胸狹隘嗎？”張土反問道，明顯不同意梵生胤的話。
“難道你沒有嗎？你之前在你家說的那麼一大堆難道還不能說明你心胸狹隘，都能說明你已經有嚴重的反社會人格了。更別說因為一點恩怨而產生殺人的想法。”
梵生胤倒是觀察得細緻入微，上下結合。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殺了他我有什麼好處嗎？我又沒有錢拿，我為什麼要殺他。”張土一口咬定自已沒有殺李可的動機和理由。
“那你當時用的是什麼工具來進行挖墓的？”梵生胤只好繼續詢問。
“鐵鍬，昨天我用的也是鐵鍬。”張土還特地強調了一番。
“沒問你昨天的事，你昨天用鐵鍬就能證明你一個星期前也用鐵鍬了嗎？難不成你天天都吃同一道菜？”梵生胤心中還是存有疑慮，不敢相信片面之詞。但還是先將其記錄下來，以後再進行比對。
張土聽到梵生胤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說，一個人不相信你你說什麼在他眼裡都是錯的。
“那李四和李可分別用的是什麼挖墓工具？”梵生胤問道。
“李四好像也用的是鐵鏟，跟我鐵鍬差不多。李可用的鐵鎬，不得不說。他是會偷懶省力，最辛苦的活交給我們來做。”張土現在還是有些抱怨李可。
“李可用的鐵鎬，你確定嗎？”梵生胤有些不相信。如果李可用鐵鎬，那有誰能從他手上接過鐵鎬，然後在身後趁其不注意把他殺死。
“確定，我這人就是記仇比較強。能記很久。”張土十分確定以及肯定自已記得沒有錯。
“那你有看到李可是怎麼死的嗎？”梵生胤終於問到了這個問題。
“沒有，那時候我剛好準備回家照顧我老媽了。下山的時候只聽見一聲驚叫，我走回去一看。”
“就發現李可已經倒在血泊，李四就站在旁邊。手上還拿著鐵鏟，一臉驚恐的表情。我就躲在遠處看著這一切。我不知道是不是李四殺的李可。”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瘋狂向山下跑去，那一幕也剛剛被我看到。我就一直跟在李四身後，他在山腳下那個木屋，拿上李可的綠色旅行包就瘋狂跑，騎上他的車就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