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後,他們踏上了回到小型基地的路,車裡的氛圍有點奇怪,因為夏思安一直在釋放著低氣壓,偏偏自已還不知道,一直低頭想著什麼,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車裡人殷切的目光下,周洐發出一聲痛苦哀嚎:“我不去,要問你們自已問。”他被這些目光盯的全身不舒服,只好妥協,向著夏思安的方向挪了兩步。

“那個,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看你從森林裡出來,臉色就不太對勁。”而他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轉頭就周衍:“你剛剛說什麼?”

呃……,你真的有在認真聽我說話嗎?

夏思安消化了一下,反應過來周洐問了什麼,他沒明說,只是拋給對方一個問題:“你知道‘末日哲學家’秦申的拋錨效應嗎?”

“誰,拋什麼?不太好意思,我對哲學不感興趣,沒考這方面。”

周晴明則替夏思安解釋起來:“這個拋錨效應提出過很久了,大概意思就是每條船都會有一個錨,拋下錨就能定住這條船,鬆開錨船就會繼續行走,只要控制住船錨,就相當於控制了這條船,你不需要直接接觸它,卻能左右他的行動。”

“嗯。”周睛明的哲學課學的很好,解釋的幾乎一字不差。“這是在末日時代下提出的一個特定定理,如果把這個定理帶到人身上,只要抓住了這個人的‘錨’,無論他是自願的強迫,你都能左右他的思想,甚至行動,錨的數量也不定,有人只有一個,而有人很多,但是真正能控制一個人的錨,有且只有一個,而且是最重要的。這個定理最初是用來控制一些強大的異能者,後來就衍生到了所有軍人的身上,每個人都難以躲開拋錨效應。”

“誰都難以躲開嗎?每個人都有錨?”周洐好奇的詢問,夏思安給出了否定的回答:“是,但也不全是,比如白巖,親人亡故,弟弟也是被自已殺死的,以我的瞭解程度來看,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但有些人的錨就存在的太明顯了,你、我,甚至是方姐、周睛明,我們的錨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靳方來了興趣,問他:“那我們的錨是什麼呢?”

“周洐的錨是最多的,我們隊伍裡的六個人都是他的錨點,只是重要程度不一樣,主要的是周睛明和陳童。”周晴明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週洐的腦袋:“聽到沒,錨點最多的就是你。”

他面帶委屈的捂了我腦袋,可環視一週並沒有看到陳童的身影。好吧,求助的目光投不出去了。

“周晴明和周洐互為對方的錨,以重要程度來看的話,周睛明有且只有這一個。方姐的錨大概是上校和陸毅,和陸毅互為對方的錨,但是上校的不太可能是方姐。”

“那是誰?”面對著一車人的目光,夏思安自已也搖了頭:“不知道,不確定,他和陳童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沒有錨的人。”

“那你自已呢?”問到自已時,他罕見的思考了很久,自已的錨好像很多,但又好像只有一個。

“我不確定,放在以前的,只可能是我哥,就這一個,放到現在……好像也是這樣。”周衍卻渾不在意的推了他一下:“那你有什麼不確定的,一個就一個了唄,夏常安已經過世很久了,相當於現在沒有錨。”

但是這個錨還在。

靳方用半開玩笑式的語氣問他:“看你的樣子,錨點好像還在呀,夏常安是不還活著?”

車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下來,大家都等待著夏思安的回答,他卻沒有任何隱瞞,對大家點了頭:“還活著,白巖跟我說的話就是這些。”

“你怎麼能確定?”大家都有些不太相信,去世了這麼多年的人突然就活過來了。

“我確實不太確定,但我跟白巖沒什麼交集,就算是想拉攏一個人,編一個不存在的謊話,漏洞太多了,而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而且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告訴我,我哥還活著。”

大家一時半會都緩不過來,夏常安活著,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他變成了異能者。

“別那麼震驚,活著的不止他一個人。”夏思安目光盯著周衍,把剩下的話說完了:“你做個心理準備,我開始說了,不只是我哥,江路鳴也活著。根據得到的資訊來看,他在五芒星基地甚至地位不低,可能高於上校。”

周洐一下就卡住了,嗓子糊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能聽懂我說這些話表達的意思嗎?我們有錨點,他們也有,而且很致命,相對於控制他們來說,抓住我們無疑是件簡單的事,夏常安和江路鳴立場都不足夠堅定,很難想象錨點被控制後,又失去五芒星基地的限制,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又或者說,那群人會讓他們做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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