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懷玉篇再進行中

第三天

11:00，新宿一棟破敗的大樓裡，連續奔波三天的五條光已經不在意自已薛定諤的潔癖，坐到了露出骨架佈滿灰塵的沙發上。

甩掉右手上手指虎沾上的血液，特級咒具，帕奇變回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貓，順著手臂靈巧地鑽進校服內襯的口袋裡。

五條光腳底下還躺著兩個詛咒師，雖說對方口供是想趁著「六眼」五條悟不在身邊，殺了五條光領懸賞榜上冒著綠光的獎金。

“…該說什麼好呢…”五條光扶額，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暗網上是掛著他的懸賞，出發前他還很有興致地跟五條悟討論著懸賞上的“身價”。

但幼時跟五條悟一次外出，五條悟用他那布靈布靈閃耀著的「六眼」，瞪了眼想要來暗殺他倆的詛咒師。

而他則是在一旁用「神之義眼·半」，「視線支配·超共視」，讓對方體驗了把以第三視角，千幀每秒看世界的快樂。

自此就無人再敢來打擾他和五條悟，即便暗網上的懸賞價格看上去是多麼的誘人。

“你們是怎麼敢的啊？”五條光不明白。

[是啊，我們是怎麼敢的。]

其中一人雙眼無神，眼淚默默地落下，被五條光打落好幾顆牙齒的嘴控制不住地流出口水。

“…有人！”

為了方便拷問，五條光留下的牙口還完好無缺另一個憨批突然激動地說到：“有人說過！在此之前是有「六眼」保護你，所以沒人敢接你的懸賞…但現在「六眼」不在……”

“那人是誰？”

“是……啊嘞？是誰？”說話的詛咒師臉色瞬間灰敗，記憶中告訴他懸賞訊息的男子的臉，被迷霧遮擋，看不真切。

四周的牆壁忽然長出個怪異的噴口，就在這剎那間…

“轟嘭——”

猶如被條火龍衝撞進五條光所在的樓層，空氣中瀰漫著滾滾的火山灰和煙霧。

“煤氣爆炸？恐怖襲擊？”

“危險！快離開這裡！”

底下行人驚恐逃竄著，本就破敗不堪的大樓此刻搖搖欲墜著。

不遠處的天台上。

“什麼啊，”身材矮小，身高在一米四左右，一條黑色的寬鬆褲子，搭配土黃色帶黑色斑點的上衣，外露出來灰藍色的面板看上去像是某種石材，非人類類似火山口的頭型，僅有的一隻眼睛裡是毫不掩飾帶著傲慢的笑意，“也沒什麼打不了的嘛。”

由人類對大地的恐懼而生成，接受了過量的咒力，獲得了智慧併成形誕生的詛咒，漏瑚。

[真不明白啊，那個男人為什麼會那樣的警惕，果然人類……]

突生異變，所幸漏瑚的反應能力不差，迅速躲開來自上方的攻擊。

“什……？！”

揚起的灰塵散去，五條光身上還沾染著剛才襲擊帶來的火山菸灰。

少年早已不復最初的模樣。

黑色的頭髮被染白，常戴的墨鏡不知道掉落在哪，藍色的眼睛內，金色的齒輪轉動的速率是平日裡的一倍。金色的右眼瞳孔收縮豎立著，眼神貪婪而又專注地盯著已是毛骨悚然的漏瑚。

虎耳+1，虎耳+1。

“怎麼…回事？區區人類…”

六歲術式覺醒的那一天中午，午飯比往日多吃了兩碗飯仍然沒有飽腹感的五條光，知道了，他將花費一輩子去學習，「剋制」。

「白暝寅虎·極之番·虎尾道身」，與式神「白暝寅虎」融合，虎耳+1，虎耳+1，並獲得式神「白暝寅虎」，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全部力量。

與此同時的，食慾，飢餓感，也被放大百分之一百零一倍。

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並豎起，輕輕揮動就可以發動的術式，範圍內的生物會自燃起來，「無根業火」。

“這樣就行了吧？”

五條光並不在意身上的火焰，式神「白暝寅虎」有著鋼筋鐵骨的特性，且自帶「反轉術式」，將近不死之身。倒是他身上的衣服……

快到如同在位移的速度，「黑閃」，當物理打擊與咒力衝擊之間的誤差在秒之內時，產生的空間扭曲，威力平均為通常的次方。

特級咒具，帕奇早就在偷襲漏瑚時，熟練地爬上五條光的指尖化為手指虎。

一發「黑閃」，手指帶著式神「白暝寅虎」強制解除發動中的術式的能力，砸向漏瑚腹部的位置。對方是典型的高攻低防，撞碎護欄，嵌入對面的牆裡。

情況緊急，五條光來不及放帳，也虧得剛剛漏瑚搞出的爆炸，附近普通人不多。

[就由我來，殺死五條光。]

[可以啊，但你會si……]

回憶殺還沒結束，絲毫不給敵人喘息的過程，五條光猶如平底地踩在牆面上，傾下半個身軀，伸出手想要將對方的腦袋扯下。

“…別開玩笑了，無禮之徒！”大概是手短的問題，距離五條光的胸膛還有點距離，手掌噴出超高溫火焰，「無間紅蓮」。

“呵，這樣的距……”

仍沒逃過被扯下命運的腦袋，耳邊響起了思考時必備BGM。

“？？？”

等，等一下啊！它領域還沒使出來，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白暝寅虎」的能力之五，和魔虛羅一樣，有著對世間萬物的適應力。

哪怕是不用「神之義眼·半」，式神「白暝寅虎」野獸的直覺也在提醒著五條光。

新的敵人已經出現，你不可以停止不前。

躲過暗處的一發偷襲，像木樁的超大號暗器。

以此為中心，向四周瞬間生長出大量花朵，花朵散發出的香味可以使人意識鬆懈，放鬆警惕。

就在五條光失神的那片刻，憑空出現的巨型樹枝向五條光手上的漏瑚腦袋“襲”去。

那並非透過將咒力注入實物來操控，而是透過咒力具現化所顯現出來的物體，將漏瑚腦袋帶到新出現的咒靈手中。

咒靈身材高大，身高在兩米以上，裸露在外的面板呈乳白色，發達的胸大肌上是黑色沒有規律的花紋，嘴巴的位置是無法閉合的牙齒，眼睛長有向上伸展的枯枝，左臂被白色的布包裹著。

由人類對森林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詛咒，花御。

似乎是感覺到了五條光是在故意放他們離開，花御離開的身形頓了頓，像是在看了眼五條光，但最後什麼訊息也沒傳送到五條光腦袋裡，離開了。

“……”

強制將對方留下也不是不行，雖然咒靈的味道不怎麼好吃，但對夏油傑來說，強大的特級咒靈無疑會是最棒的伴手禮。

只是「白暝寅虎·極之番·虎尾道身」這一技能，確實能讓五條光solo兩個實力絕對不虛的特級咒靈，也不帶輸的那種，可這技能使用時間一長，那麼主宰著這具身體的傢伙，可不一定會是他「五條光」了。

而且底下的人，已經注意到了，矗立在高牆之上，那人，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