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南北,他們現在就處於北方,處於虞姓氏族的管轄範圍。

再等幾天,幾天後動身,在寒冷的冬季到來之前,他們就能到達屬於南方雲家的屬地。

“那裡很暖和,”獵的嘴唇輕輕碰著虞溪的耳朵,他舒了一口氣,控制著沒壓住虞溪,“到了春天就很暖和了,你一定喜歡那裡。”

虞溪睜著眼睛,茫茫然然的:“你去過南方?”

獵撫摸著她的鬢髮,他的五官細看起來確實這裡的人有些不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提起自已的事情,細說起來,不是他去過南方,而是他就生長在南方。

不過在母親第二次懷孕之後,他就被送到了北方母親原來的部落裡,在之後剛剛生產完的母親,也被悄無聲息的送回來。

母親相信那個男人的說辭,說是相信是為了保護她們母子。

獵當時已經八歲,他自已抓小的獵物,弄陷阱,別人不許他在部落附近抓獵物,他就去更遠一點的地方。

從他有記憶以來,那個男人來看他母親的時候都不多,他母親被養在宅子裡,等待男人夜深了偷偷,避開眾人來看她。

獵在周圍人的態度裡知道了什麼,母親離開部落幾年,現在又帶著孩子回來,部落裡的人都默默把他們排開。

兩個嬸嬸,一個當了巫的嬸嬸與她們劃清界限,另一個嬸嬸只想拿走母親帶來的東西。

北方天氣寒冷,不提冬天,就連秋天的烈風也會把帳篷刮翻。

“到了南方,我們買一處宅子只有我們兩個人。”

如果連自已的房子都沒有,怎麼能跟愛人築愛巢?

他的東西不僅括在褲子裡漲的疼,虞溪腿蹭著也讓他吸了口氣,她像是黑暗中也蓋不住的天然美玉一般。

他捏捏虞溪的手腕,凸起的一點骨骼精巧,皮肉稚嫩,再找會摸骨的藝人,看虞溪今年多少歲。

野外天一黑,帳篷裡隨時可能傳來不加掩飾的聲音,獸神說過這是天然的事情,人性不需要掩飾。

虞溪嗯了一聲,膝彎搭在他肩膀上,他身量不小,微微的薄汗把肩膀背部浸溼,輕鬆的拖著虞溪身體拖到自已跟前,多年打獵,再昏暗的環境裡都能看的很清楚。

但周邊的人,即使是幼崽的時期都被父母或者長輩提著耳朵教過,別的事情他父母都沒教給他,只有一件事,他記得清楚。

虞溪手隨意往頭上一放,黑雲似的頭髮襯著一張臉,獵回想起那張發黃的畫,虞溪比畫裡的人還漂亮。

那人在畫裡都只能虛弱的笑,靠在背後的木椅子上,椅子靠背上攥著另一個人的手。

所有的畫像都是那一幅,前聖女又不常活動,說不好聽的,像是知道自已壽命快要用盡,所以強撐著支起身子畫的一樣。

虞溪吃的飽,睡得好,像是不知憂愁的少女像,嫩的能掐出水來,跟畫像裡的壓抑根本一點也不像。

所有人對前聖女的印象也只有那一幅畫了。

姜家的公子們尋找黑熊皮的訊息早已不脛而走,上門的人們帶著各種各樣的熊皮上了門。

這皮都進了姜柔的房間,又原封不動的被送出來,姜柔坐在湖心的亭子上暗自神傷,覺得自已就這麼一個願望,偏偏就不得滿足。

姜家的尊貴子弟圍在她的身邊,或坐或站,不管臉上帶沒帶笑,心裡也深深的感到奇怪。

姜家做的玉石生意,一張嘴把灰的石頭賣出彩石的天價,還能讓賭石的人還能認為是自已運氣不好。

在姜柔面前,好話壞話都說了,她之前在偏僻地方長大,怎麼偏偏就栽倒在一塊黑熊皮上,對這塊皮這麼執著。

姜氏的男人多英俊,一群青年或是年輕女性也很英挺漂亮。

“什麼樣的黑熊皮才算是最好的呢?”有人開口,“你看見的都不算好?”

“一塊野獸皮而已,千金萬金的玉石金銀都比不上嗎?”

之前姜家給她的東西里,都挑著鮮亮的帶,但鮮亮的有時又是最廉價的。

皮毛也是挑火狐的用,不知白狐錦最難得,最柔軟,什麼東西擺到她面前,她都不知好壞,對黑熊皮倒像是故意拖延去中心城的時間一樣。

要不是他聲音裡帶著笑,姜柔都要生氣了,只能瞪他一眼,嬌嗔:“表哥,我只要想要的東西,其他的東西再好再貴也不要。”

如果論關係,這裡的人她都能叫一句表哥表姐,她又叫旁邊的女子,女子跟她一同坐著,她撒嬌的叫姐姐。

女子平白多了一個妹妹,就讓那個青年閉嘴。

她比周圍的人都大,就算是楚家的大公子也要叫她姑姑。

她點點楚柔的額頭,眼角微彎:“也就是你了……”

“不過黑熊皮禦寒,這幾年氣候寒冷,中心城冬季更是不好過,把東西準備齊全我們放心。”

姜柔想摟她的胳膊,她正好站起來,兩人一坐一立,“那些事都是小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在後來,女官不日就到這裡,你好好準備,想要什麼就告訴身邊的人。”

“到了中心城,就算當不成聖女,也有好的給你挑。”

她意有所指的朝剛才說話發笑的人看去,“別跟這群人胡玩。”

那人是她的親兄弟,比她小几歲,也是這群人裡出類拔萃的。

姜柔聽到這話,做著羞怯的表情望他,卻不想人群裡傳著一聲響,他原本笑著的臉,忽然落下來,表情不好,像是大姑娘被冤枉了一樣:“幹嘛這麼說我!”

他一拍桌子,氣的站起身,丟下一群人誰也不理,更把姜柔僵在一邊,自已倒是直接走了。

“狗一樣的脾氣,別理他就好。”女子說著。

事情拖的越晚,越難行事,清晨從遠處望到獵離開樹洞,他們讓幾個人遠遠的跟著,到時候獵察覺到什麼時,就放一聲響,自已好做應對。

青天白日做這種搶劫事,敷粉婦人看到他們都帶了面罩,自已也從袖子上撕下了一塊布遮在臉上。

敷粉婦人告誡道,姜九已經失敗過一次,他們可不能再失敗了。

一行人多是青壯年,他們還是能跳上樹屋的臺子,但敷粉婦人這幾年不說養尊處優,也沒做過這種上躥下跳的活,她也上不去,而且假如上去了,下來也是困難。

她乾脆等在下面,讓幾個人身手最敏捷的上去,自已則留了兩個人在下面。

屋裡照顧虞溪的婦人正給虞溪梳頭,她只聽見一聲落地的聲音。

正奇怪獵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時,轉頭只看到一張黑衣覆面的臉,來不及出聲,身體就軟了下去。

裡面的人被靠告知過樹屋裡有個女孩,卻沒想到都日上三竿了,那個女孩像是才起來的樣子,穿著柔軟寢衣還光著腳。

她手上的梳子掛下虞溪幾根髮絲,虞溪頭上一痛,也聽到聲響,沉悶的像是什麼東西落地。

然後就是幾聲腳步,那腳步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黑熊皮被虞溪壓在手底下,外面安靜的都沒一點訊號,他們彼此交換了眼神。

樹屋現在雖然靜靜的,但她的心卻跳的快要蹦出來,虞溪開口問到:“誰?是誰在哪裡?”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她,

只有清脆又細碎的碰撞聲,來的人把幾袋金幣放下,這些金幣把袋子撐的滿滿的,夠買幾十張這樣的熊皮了。

隨後手下的皮毛傳來牽扯的動,有什麼東西在扯,她慌亂的站起來,腳下卻被絆住,底下的婦人叫了一聲,卻還沒醒。

身子前傾的時候,一雙手從側方伸出來把她扶住,慌亂中中她手一抬,啪嗒一聲,好像打在誰身上了。

扶著她的手在她站直後雖然鬆開的很快,但是她也覺察出來,不是婦人或者獵的手,而是陌生人。

來的人看到她往後退了幾步,那雙白皙的腳就隨著她的動作躲到裙子後面去了,連腳趾都看不到了。

扶她的人也有些愣,面上輕微的痛感他也感覺不到一樣。

女孩手臂的觸感好像還在腦子裡,他們都是其他家族裡挑選出來被送到姜氏的,將來要麼是回本族,要麼是留在姜氏,都是幾年沒接觸過外面的女性的。

看到她要摘下眼罩,連忙出聲讓她別摘。

姜九回去之後也被嘲笑過是不是洞裡的姑娘太好看,才讓他失了心智。

笑是這麼笑,但大家心裡都知道不可能,畢竟都好看的女孩見過不知道多少了,卻沒想到她真這麼……

虞溪一想也是,萬一因為自已看到他們的真容,要殺了自已怎麼辦。

正這麼想著,要麼說人不能輕敵,只顧著看眼前的人,對於身後傳來的聲音注意的都慢了。

只能匆忙閃躲,避開朝著頭上來的一下,刀刃下落之勢不減,朝著肩膀落下,持刀的少年眼睛如同狼一般,地方狹小躲避不開,吭的一聲,他只能藉著這股力順勢把自已甩出去。

少年撿起掉在地上的熊皮,拍了兩下土之後,就蒙在虞溪身上,這下連臉也被蒙了個實在。

樹下還有一個女孩,穿著獸衣,也如同小獸一樣敏捷,幾步踩著樹上去,跟在屋裡的少年說了幾句話。

他們長相相似,動手也利落,把樹屋裡的人除了他們外都扔了出去,只留下那個婦人,隨後才把罩著虞溪的熊皮揭開。

女孩拿了水,在婦人臉上撒了一點,婦人悠悠轉醒,第一個動作先去護著虞溪,之後面容警備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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