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子，息怒
不用他糊弄，他身後的載湉也看到了那個孩子，那小小的身軀，破爛的衣衫，凌亂的頭髮上掛著的稻草，都是那麼的熟悉！還不等小寇子說完，載湉一把推開小寇子，幾步走上去，蹲下身子看著那個，已經沒了生機的孩子。他心裡還懷著一絲希望，伸出手，輕輕的按了一下孩子的頸動脈。隨即就搖著頭，收回手！自已給她的包子也沒了蹤影。眼裡噴出一絲怒火。有那麼一瞬，他都想弄個原子彈，轟平這個城市。
“雜碎，一幫狗雜碎。”
小寇子跪在後面小聲的道：“主子，息怒。”
“息怒？寇子你看看她，看看她的眼睛，她眼裡有不甘，有怨恨，還有痛苦。她招誰惹誰了？要個飯而已，礙著誰了？”
“還讓老子息怒？息尼瑪個蛋！去問問是誰幹的！”
載湉的聲音有些冷，冷的讓小寇子都打了一個哆嗦。
“主子，，，。”
“快去，別讓老子說第二遍！”
小寇子還想在勸一句，抬頭就對上了主子通紅的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起身就朝幾個攤販走去！
“你叫妞妞哈，去了那邊，就能吃得飽，穿的暖了。可能還有家人！下輩子投胎，就投去地球吧。雖然日子沒那麼幸福，不過總歸是能活人的！”
“是不是我害了你？要是的話，你也別怪我，我本就是想給你一口吃的。”
載湉還在這裡唸叨，也只有唸叨幾句，才能讓他心裡好受一些，還沒等他念叨完小寇子就跑了過來：“主子！問了，都說不知道！”
載湉抬著頭：“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人就死在他們面前，他們瞎啊！”
“主子，這些攤販都是要養家餬口的，可能是不想惹事生非！”
“呵呵！！”
載湉冷笑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自保，顧著自已的一家老小，誰又會管一個小乞丐的死活，如果他們真有良心，這個孩子也不會死在他們面前了。可這是你不吭聲，就能躲得過去的嗎？都是底層百姓，你不團結，那人家欺壓你就更加的為所欲為。你不搭把手，他不搭把手，大家都冷漠無情，到最後，誰都落不到好。
載湉站起身，扭動著脖子，活動著手腕，眼裡有殺氣在湧動。他打算自已去問，要是問不出個結果，他就掏出槍，把這條街的人都給屠了！
他一直堅信。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老闆，來一個糖葫蘆！”
賣糖葫蘆的老漢，看著又走上來的小寇子二人。不用他想就知道這人來做什麼了。瞪著眼：“貴人，買糖葫蘆可以，問事兒，老漢就不知道了！”
載湉笑笑沒搭話，就是笑的有些詭異：“老闆，糖葫蘆甜不甜！”
“甜，保證甜，不甜不要錢！”
“寇子，拿二兩銀子來！”
“主子，糖葫蘆一串就不到兩文錢，二兩要不完！”
“讓你拿就拿，廢什麼話！”
載湉接過銀子，在糖葫蘆老闆面前晃了一下：“老闆，給爺指個方向，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糖葫蘆老闆有些糾結了，那可是二兩銀子，自已賣糖葫蘆，賣半年都不一定能掙到那麼多銀子。可那幫乞丐自已也得罪不起啊！俗話說得好：癩蛤蟆不咬人，它膈應人啊！這幫乞丐可比癩蛤蟆兇多了，他們就是爛命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已可是有一家老小等著吃飯呢。
“貴人，這，，，。”
載湉沒有猶豫：“寇子，再拿二兩來！”
“老闆，指個方向，這都是你的了！”
四兩銀子，讓老漢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些銀子，夠自已家吃個一年還有剩餘的。他也不再猶豫，大不了自已一年不出來賣糖葫蘆唄。
“貴人，是那些大乞丐，為了搶孩子的包子！小人也看不過去，可沒辦法，都在這一片討生活，小人，，。”
還不待他說完，載湉就擺擺手，把銀子遞過去：“行了，爺理解，但是不認同。今天死的是小乞丐，明天死的就是你！自已想吧！”
老漢接過銀子，連忙拱手道謝：“謝貴人，謝貴人！”
至於載湉說的話，他哪裡聽得懂，他可能連自已的名字都不會認，就別指望他能懂什麼道理了。
載湉不再搭話，從稻草棒子上取下一支糖葫蘆，邊走邊吃的朝那些乞丐走過去。其實不用他打聽他也能猜到是誰，人死了，包子不在了，而那些街邊的乞丐，手裡還拿著包子在啃。他問一嘴也是怕冤枉了人。現在能確定了，就沒啥好猶豫的！
他這人，有仇當場就要報。血債就要用血來償還。
糖葫蘆還沒吃完，載湉就來到了街邊，也不選，不過是十米不到的距離。把糖葫蘆遞給小寇子。自已就一邊走著，一邊把衣袍的下襬，給塞進腰帶裡。又把礙事的老鼠尾巴，纏在脖子上，把尾塞進衣領！
“給老子拿好了，等下忙完了，爺還的吃兩口！”
“主子，要不咱們去報官，這事讓衙門處理就行，幾個乞丐而已。您別髒了手！”
“寇子，今兒個，爺在給你上一課。這人吶，就得狠，不然站不穩。仇要自已報，這才快意！心裡才能踏實，不然這仇恨永遠都是心裡的疙瘩。能讓你記一輩子，化解不開的！”
“主子，咱們是偷摸出來的，咱們是偷摸出來的！您別忘了啊！”
“這有啥大不了的，總不能為了後面的一點小後果，就委屈了自已。這事爺做不出來！”
小寇子舉著糖葫蘆急得團團轉，不停的勸解著載湉，他不怕偷跑出宮的後果，他是怕等下主子衝上去吃了虧，那些乞丐都是成群結隊的，人手多，一般誰敢惹他們啊。再說了那些乞丐都是賤命一條，主子可是金貴的很，掉一條頭髮都比那些賤人的命貴重。
載湉才不聽些屁話，自已在宮裡這些日子，已經是夠委屈了，好不容易跑出來散散心，還能遇到這些個糟心事。要是面對幾個乞丐還他媽退卻，那是給自已丟人。也對不起自已這個，興旺村小霸王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