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們剛入燕蠻城門,就受燕蠻王室邀請,到皇宮大殿一見。
我京家雖富強,卻只在大殷國發展,遠遠不夠受王親自相迎。
鍾左香不能,綿安更不可能。
是金漫山?我與他相識五年,的確未曾過問他家事,只知他是大匯國金家人,金家訊息靈通,比我家還厲害些,具體未曾打聽。
真的是他嗎?
稀裡糊塗來到王宮,又稀裡糊塗的坐下接酒。
“嗯?左香綿安沒進來嗎?”我看向殿外,“明明剛剛還跟著。”
“哎,”王滿不在意:“幾介女流之輩,不可玷汙王宮聖土,我讓人攔在外面了。”
“啥玩意?”我起身踹翻酒桌,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燕蠻王有一瞬憤怒,又好似沒有:“玉鐸小友怎麼了?你要是想,我讓人帶進來就是,何必動怒呢?”
公公會意,欲出去通告。
金漫山左看右看,開啟扇子擋住半張臉,偏過頭不知在想什麼。
“不必了。”我往外走,“我怕你王宮聖土玷汙到我。”
“瀟兄等我,”金漫山回過神,跟上我。
燕蠻王眼色暗去,灰鸚鵡從窗外飛進,停立在他手臂上。
公公踱步回王身後,低聲道:“王上,需要奴才去解決他們嗎?”
“胡鬧,金家京家護短得緊,哪個死在這都是大麻煩。”他盯著瀟玉鐸離開的方向:“不急,本王自有辦法。”
我氣呼呼走到外面與鍾左香、近綿安會合。綿安言其父以近為名,她繼近為姓,要喚近綿安。
“哼,什麼狗屁王室。”
金漫山攬住我肩膀,在街上行走:“瀟兄莫氣。”
街上百姓各自勞作,看著倒是正常,只是百姓過於瘦弱,看起來國力不濟。
我記得鍾左香說過,除大殷外,其他鄰國以男不修者為奴隸,女不修者為娼妓。我雖然只去過大殷大匯國,可對其他九個國度都略有耳聞,獨獨沒有聽聞過燕蠻。
以至於我一直覺得只有十一個國度, 這突然瞭解到的十二真讓人厭惡。
“瀟兄,你發現了嗎?”
“發現什麼?”
“燕蠻每隔十戶人家,就有一位官兵把守,百姓皆習以為常,我們一路過來,竟聽不到人閒聊,都只埋頭苦幹。”
“是,燕蠻每過十戶設一官兵,為的是看守不修者幹活,無人閒聊是因為規定除了做活之外,什麼都不能幹,說話也是違反規定的,只有達到規定的每日要求,才能休息,要求很高,一般沒有人能達到,所以不會有人閒聊。”鍾左香搶答,對於金漫山的話,她總是很敏感。
“原是如此。”
“我快到家了,我先去見母親,世子府從這兒往東走,很快就能到,世子蠻不講理,金公子要小心啊。”
“我會的,多謝提醒。”金漫山將摺扇收起,握著貼於左肩,微微欠禮,目送鍾左香安全進入屋子。
這才轉頭看我:“瀟兄,你怕嗎?”
“怕?我?我啊?”我不可置信:“能讓我怕的,還沒出生呢。”
金漫山輕輕捏幾下我小拇指:“好。”
世子府富麗堂皇,金攀檀柱,規模宏大,府邸一望不到盡頭。
“就是這裡。”近綿安示意我們。
“啊...”我往前走過去,被門口官兵攔住。
看我衣著打扮,官兵不敢一刀斬殺,詢問道:“什麼人?”
“客人,來見你們世子。”
“請您稍等,你,去通報。”
“是。”他急急跑進去,很快回來:“世子請您進廳。”
我收起偷藏在身後的武器,湊到金漫山耳邊:“這麼隨便就進去了?都不驗一下身份?我還以為得強攻。”
“興許是王宮邀請讓世子感興趣了,不怕,進去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