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還是回來了,這一次征討收穫頗豐,他很開心。

妲已在朦朦朧朧中聽到有人喊:‘辛帝回朝......’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已是在做夢。

遠遠的,帝王的車馬近了,浩浩蕩蕩在無盡的曠野中激起漫天的塵土。

妲已混在人群裡,隔著面紗眯眼睛尋找帝王的蹤跡,但先映入她眼中的卻是伯邑考颯爽的身姿。他竟然也平安回來了,真好。妲已心裡驟然浮現出一絲暖意。

夜,帝辛與眾大臣在大殿上狂歡,象徵帝王的華貴頭冠被他扔在一旁,拉著表現英勇的惡來和伯邑考一觚接一觚的喝酒。三個人滿臉通紅,早已神志不清。

妲已看伯邑考站都站不穩了還不忘記扶著帝辛,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只是帝終於回來了,現在哪怕現在自已只能在偏殿看著他,也覺得很好。

喧囂持續了一夜,時至凌晨,妲已倚在床頭迷迷糊糊聽見帝被人扶著走了進來,瞬間清醒。顧不得穿鞋的她,連忙過去攙扶過來。

這一夜沒有白等,妲已心想到。她小心翼翼的為帝辛脫鞋,擦洗,蓋上被子,幾乎是‘萬般虔誠’小心體貼的照顧。

日近當午,帝辛說:

“孤的美人兒,你瘦了。”

妲已微微笑道:

“奴日夜思念吾帝,食之無味。”

帝辛聽後,笑的甚暖。

妲已不知道的是,這次征伐後的祭祀,祭祀名單裡有喜妹。她將會和眾多牲奴與牛羊一起被獻祭給商的祖先和神明。

喜妹被侍衛押出後宮的時候,妲已才知道她是要被選出來去祭祀了。妲已在宮門口遠遠的看著她,此時的喜妹把自已收拾的乾乾淨淨了,頭上特意戴了玉笄和兩朵嬌豔的花兒。

喜妹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回頭朝妲已看了一眼,微微的笑著,那笑容像是河邊柳樹下被微風輕撫的花蕾。

她最終沒有委身於帝辛,妲已是確定這件事的。

因為昨天帝辛曾去了喜妹宮裡,而後又憤憤的來妲已這裡喝了爛醉。

半夢半醒之間,帝辛一遍又一遍的問妲已:孤的美人兒,你可會永遠順從於孤?你可會永遠忠心於孤......妲已每一次都老老實實回答了,可帝辛貌似聽不到答案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問了好多次。

後來,妲已才想到,或許帝辛問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所以不管她回答了多少遍,帝辛卻依然沒得到他想要得答案......

但事情就這麼快,快的妲已還以為自已會因為喜妹被遺忘的時候,快的妲已覺得以後帝王因為喜妹忘記自已也無所謂的時候,她卻要押送往祭場了。妲已帶著恐懼又無助的眼神看她。喜妹卻在在風裡用力微笑,又迎上太陽特意為她灑下的陽光緩緩而去。

沒人知道那一刻妲已會想到什麼......

喜妹就這麼走了,她被祭祀的原因我們已無從知曉。

透過對考古遺蹟和甲骨文商文化的解讀,或許是她高貴的比一般牲奴祭獻更有意義,或許她深得帝愛,祭祀他代表了帝的誠心。是的,在商朝,把自已喜歡得東西獻祭給祖先也是一種很‘虔誠’的祭祀。

但喜妹走了對於她來說是種解脫,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她想流連的任何了。

關於喜妹的故事引自《史記.殷本紀》裡關於‘九侯有好女,入之紂。九侯女不憙淫,紂怒,殺之’的記載。

商朝人祭年輕少女的事,可以從1999年,發現的殷墟劉家莊北聚落墓葬,來進行推測。

當時出土的墓坑裡面發現了一名頭被砍下的少女,頭位置放置了一件青銅甗,甗裡面盛著她的頭顱。墓室裡還有被切成大塊的豬肉、牛肉和羊肉,以及一隻正在銅鼎裡烹煮的雞。為何要把頭顱放在銅甗裡?難道是要蒸嗎?一般通常殷墟出土的其他人頭大都是光潤的棕黃色,但這個銅甗裡的卻顏色灰暗,說明了人頭已經被蒸熟。

在此之前,考古隊曾在王陵區的貴族墓裡發現隨葬青銅甗中裝著人的頭骨(如婦好墓),但當時沒有在意,認為可能是偶然掉落進去的。而劉家莊北的出土再次出現這種情況,說明殷都有人祭烹食的做法。

而且經鑑定,劉家莊北的銅甗裡這顆是來自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女的,經過對她牙齒鑑定,發現她生前的主要生長地區並不是在安陽的殷都,而是在更東南方的地域,很可能是淮河流域。另外,根據她牙齒的磨損現象,也可以推測出她生前食物主要是蛋白質和澱粉類,由此可以推斷她生前的地位應該比較高,並非生活在底層的牲奴。

如今的我們很難去想象一個少女被如此血腥的屠殺的場面,所以僅以歷史考古側敲,不做實質性探討。

繼續回到故事本身。

姬昌父子在這次祭祀上受到了帝辛的‘表彰’,因為伯邑考的戰功和西岐對鹿臺建造的相助,他們被安排坐在距離帝辛較近的位置,分享著這祭祀場上烹飪的‘各種美食’,這種皇族祭祀的分享不僅僅是祭祀的常規流程,更有分享‘祖先照拂’和‘帝王恩賜’的成分,所以可想而知姬昌父子有多麼的受寵若驚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與周圍的貴族們客氣禮貌的‘建立連結’,甚至包括一直欺壓他們的‘崇國’。

崇國是商最西端的壁壘,是商的近親,西岐這種外族人,即便是商王再信賴,也不可能像信賴自已兄弟一般去信賴他們的,即便是封為了‘方伯’,所做的工作也不過是充當了抓人牲和進獻貢品的打工仔而已,商王不可能從根本上認可他們。

但崇國作為商王的近親就不一樣了,他們跟商都的上層權力中心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崇國不希望西岐與‘上層人’有聯絡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崇國更希望西岐只能透過自已才能和商有所連結。從另一方面來說,崇國也是西岐和商中間的壁壘,西岐跟商宣戰嚴格意義上是從西岐打敗崇國開始的。

等於是但現在的姬昌受著商和崇兩個人的氣,這就好比大哥二哥都要從他的手裡奪東西吃,那他能怎麼辦?一方面就是誰要給誰,另一方面就是大力發展自已的農業,多種多收,藏著不漏,不招他們的嫉妒,說不定還能有剩餘。

所以,西岐的強大除了小冰期自已農作物小麥得了天時以外,還是被這兩個大哥逼出來的也說不定,畢竟自已惹不起打不過,除了自已多種一點兒沒別的辦法,要不別人都搶完了自已不就餓死了嗎?

此故事裡,我們看到的是,姬昌父子儘管如此得到帝辛的讚賞,也不會和帝辛說一句‘崇國又過來搶了我什麼東西’的話,他們保持著一貫的卑微和冷靜。就算姬昌昨天才收到二兒子姬發差過來信使說‘崇國從他們那裡趕走了300頭牛’,他此刻也樂呵呵的跟和崇國較好的大臣們謙卑的寒暄著,貌似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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