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皇宮區東南角的訓練場一邊的地牢,就是姬昌所關押之處——羑里,這個地方關押的牲奴多用於陪著王宮貴族們訓練用的。

姬昌所在的地牢是單獨的一個,但跟其他大一點的地牢沒有什麼不同,陰暗潮溼,四周被木樁牢牢固定,如果真說有什麼不同之處的話,那就是它小了很多,估計是用於關押的危險犯人單獨設計的‘獨籠’。

而姬昌已經在這裡三年了。

他的頭髮全部打結,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碎掉,甚至眼神都漠然無焦距,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沒有死。

為什麼他的心沒有死,因為他有‘內力’。

什麼是內力,是接受,是認知,是無望後悄悄萌芽卻不敢顯露的希望,也是不敢言說的目標。

沒有人知道姬昌那些年在牢裡如何度過的,但姬昌回到西岐後又在自已家裡挖了一座地牢(地下室),他在那裡悄悄占卜推演著外面的世界,就如他現在在羑里一樣,也是姬昌的回西岐後在甲骨上對種種事物的推演記錄,讓我們今天透過考古得以瞭解當時那個在封神榜後的真實世界。

殷商大部分佔卜文字因為種種原因應該是被後來的勝利者周人特意抹掉了,這點我們後期再分析。但是西岐姬昌居所的地下室因為過於隱秘且屬於周人自已的記載而沒有被抹,透過他孜孜不倦的在那裡推演佔算和記錄,讓我們有幸透過他的記載和發現而展開的聯想。

大家都知道姬昌一直熱衷於研究預測未來的巫術,他幾年前不得不來到殷都時,殷都繁榮的文字和占卜術給他提供了一次很好的學習機會。他迅速掌握了用草棍運算的易卦原理,並試圖發展出一套更完善的預測體系。但我們知道當時商朝的文字一般是不外洩的,只有少數貴族們才能學習,用此來進行占卜和解讀神的旨意,可姬昌卻和大臣們不斷的探索和交流文字和占卜術,這也導致帝辛覺得他有野心,太渴望權力,而被關押。

但所有成大事的人,肯定不是一開始就顯露出來的,他們就像那些所謂的‘天選之人’一樣,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而後成就一番事業。

帝辛把他關了起來讓他與世隔絕,恰恰是這種關押磨了他的外放,讓他安靜,而後又認真的鑽入研究易卦的研究,又透過不斷鑽研讓他開啟了全新的認知密碼,解讀到了全新的希望,並帶著自已的家族走向成功。

所以,如果你能成事,那麼所有的磨難都是對你的磨練。

但這時候的姬昌雖然瞭解到易卦展現的全新密碼,但他還不確定,他在牢裡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他的未來充滿著種種不確定,只能不斷的透過卦象推演著外面的世界,甚至於自已有沒有被殺,能不能被放,生病能不能好等。他透過一遍遍的推演來測試卦象的準確性,而且,為了活著,他不只一次吃下祭祀過後的‘邊角料’。

這是考古所得甲骨文姬昌推演易卦的資料(膽小人士跳過去,不看):

初六:習坎,入於坎窞。兇。

九二:坎有險,求小得。

六三:來之坎,坎險且枕。入於坎窞,勿用。

註釋:

初六爻曰:“習坎,入於坎窞。兇。”

“坎窞”,說明牢房是很深的地穴。殷墟考古發現過很多較深的儲藏窖穴,往往寬一米多,深五六米,而關押犯人的可能會更寬大一些,並在地面加蓋屋頂,有窗戶給窖穴內的犯人投放食物。

九二爻曰:“坎有險,求小得。”

險,可能是地牢陡直,難以攀爬。雖然牢房和監區防衛森嚴,但周昌可能透過某種方式賄賂了看守,能滿足一些小需求。

六三爻是類似內容:“來之坎坎,險且枕。人於坎窗,勿用。”

意為被投入陡而深的地牢之中,心中驚惶不安,看不到獲釋的希望。

初九:屨校,滅趾,無咎。

六二:噬膚,滅鼻,無咎。

六三:噬臘肉,遇毒。小吝,無咎。

九四:噬幹肺,得金矢。利艱,貞吉。

初九爻有“屨校,滅趾”,

是說有人腳上戴著刑具,然後被砍掉了腳。“校”是木頭刑具,“屨”是穿在腳上,說明是木腳鐐。此爻的結局是“無咎”,沒有災難。這應當不是指被砍腳的人,而是目睹並佔算此事的周昌本人。

六二爻的“滅鼻”,

是指有人被割掉了鼻子;而且,此爻中還出現了“噬膚”,指吃肉皮。

六三爻曰:“噬臘肉,遇毒。小吝,無咎。”

是說吃臘肉而發生食物中毒,有些小麻煩,但沒大災難。看來,吃東西的是周昌本人。

在牢獄中能吃到肉,似乎頗為奢侈。但九四爻則開始透露吃的是什麼肉:“噬幹胏,得金矢。利艱貞,吉。”

“胏”是骨頭上的乾肉;“得金矢”,是說居然吃出了銅箭頭。這很可能說的是被射死的牲奴的主要部位被烹飪獻祭後,‘下腳料’則被送到監所充作犯人的食物,而且給犯人(候補人牲)吃的都是乾肉,沒有經過烹飪。

“利艱貞,吉”則是說這一爻適合用來佔算艱辛的生活,結果是吉利。

這裡些內容細思極恐,彷彿其他部族的人只能被稱作‘牲奴’,沒有一點兒生存的意義了,文明的落後使我們難以接受自已。

但這些內容只是姬昌的日常推演,他可能還推演了商的‘國運’,經過不斷的易卦推演,他似乎發現了一種新的思維方式,即——世間的一切都不是永恆和持續不變的,就是說一切皆有可能,上不可能永遠的到神的庇佑!這在當日時神權社會是一個驚人的認知!似乎姬昌也驚到了。

這後期再說,回到故事本身。

伯邑考和周發心急火燎的將自已的父親從地牢裡迎了上來,雙雙跪倒在地。

姬發看著兩個幾年不見的兒子甚是欣慰,但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確定的事他也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只化作一臉隱忍的笑意。

這邊的大殿上,妲已還跟著帝辛欣賞著西岐進獻的財寶,帝辛萬般寵愛的拉著妲已,為她試戴珠寶,甚至拉著她一個個的看地上進獻的美女,看到一個就要和妲已對比端詳一番,然後滿意的說道:

“孤的美人,天下無雙!”

一旁的費重自然不會錯失這個建立‘連結’的好機會,他說:

“以微臣之淺見,此等女子雖資質尚可,但到底還是普通粉黛,怎可與蘇娘娘之美相高下之?吾帝自已不都說蘇娘娘之美天下無雙了嗎?此等俗物只可歌舞助行之用罷啦。”

這馬屁把二人都拍的挺受用的,帝辛道:

“言之有理,孤的美人兒,你既通樂禮,何不選一些善舞之人編排一番,宴請之時也可以彰顯我天家之色彩。”

“吾帝所意,妲已必將全力遵從,還望吾帝不要嫌棄妲已粗笨,不能善任。”

“豈會?孤怎會不知你多有才藝?”

帝辛笑的曖昧。

妲已回的嬌羞。

“回稟吾帝,所有進獻皆以清點,明細臣都已經記錄在冊,此次進獻良駒較多,另有銅器和珠寶,請問吾帝是否一觀寶馬?”

“你去看嗎美人兒?”

帝辛問妲已。

妲已怕外面人多嘴雜,就回:

“費大夫辛苦半天,妲已不想再麻煩於他。”

“唉,哪有這話?不過既然美人這麼說了,就賜費大夫珍珠一斛以示辛苦!”

“微臣不敢......謝謝吾帝垂愛!”

一斛珍珠在庶人的費重看來已是很大恩賜。

“你要謝謝孤的美人兒,走吧,我們看看寶馬去。”

說著拉著妲已就往殿外走去。

“謝蘇娘娘恩德。”

費重跟著。

這些場景全被黃媚看在眼裡,她已經氣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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