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嚴薄安真的去打仗了,嘉禧以為他是開玩笑,像他這種紈絝子弟也會去艱苦的戰場。

嚴薄安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身心俱疲,打不完的仗;學不完的習;聽不完的勸告,想不完的人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的生命。他答應了明年年初時要與嘉禧一起去海邊,一起去看海上日出、黃昏日落,要坐大郵輪最豪華的包間。因為嘉禧從小在戲園裡長大,甚至從來沒見過海。

轉眼間,半年去了,離看海還剩一個月的時間。因為近期戰事較緩,所以嚴薄安也抽出時間好好準備去海邊的事宜了。

嘉禧上午在街市逛了一圈,下午就找不到人了。以嚴薄安的人脈,不出一個時辰,便打聽出來在軍統搜查科科長那裡,嚴薄安從軍政處出來就跑上了車,去警衛隊。

雖說嚴薄安是第七十四師第一團的團長,但軍隊與警衛隊沒有直接聯絡,再加上這位大隊長是日本憲兵隊隊長大佐長川上賓的義子(走狗),所以也是小有勢力。

嚴薄安到了搜查科門口,整了整衣領和帽子,輕叩了三下門。門裡面一個油膩的聲音傳出:“誰啊?不知道老子看公文嗎?”嚴薄安恭恭敬敬在門口回答:“是我,嚴薄安,想和您說說話!”

對方遲疑了一下;“嚴一薄一安?進吧!”

他輕輕推開門,進來之後又帶上,“韓科長好。”

“來找我什麼事?”“今日我的愛妻走失,想問問您可知道她在哪?”

“愛妻?那不是巡捕房的事嗎?問我?”韓誠一臉不耐煩地回道。

“科長您應該知道的!”他提高了音量。

“哦!哦!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打了好幾下都不陪我,說是嚴團長的妻。”

嚴薄安拳頭緊握,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說:“是她,可否讓我將她帶回?”

“那就一起走吧!她在長治茶館呢!”韓誠笑得很猥瑣。

茶館內,嘉禧站在牆邊,眼淚一滴接一滴往下掉,梨花帶雨,甚是讓人心疼。

嚴薄安看見了,但沒有任何動作,因為這間屋子裡還有別的人。

一旁黑衣男子說道:“嚴團長我來介紹一下。左邊第一位是關東軍第十一師的領事都中佐太久保康一,左邊第二位是日本駐上海軍隊的分隊隊長少佐長谷一野,右邊第一位是新華社的主編李金山,右邊第二位是新華社社員攝影師何忠。”

嚴薄安又變為往日冷淡,說:“什麼意思?”

“聽說嚴團長帶領的第一團很是英勇,今日見到真人,果然名不虛傳。”長谷一野說道。

嘉禧在一旁哭得更大聲了。她以為嚴薄安會和他們打起來,沒想到嚴薄安竟然真的來了。

大久保康一鼓了鼓掌,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是一句中國的古話吧?”

他回:“”是。”

韓誠起鬨道:“那不如磕個頭吧!”

“磕什麼?”顧佳佳突然闖進來說道。

“這是怎麼?”韓誠問道,“你是誰?”

“顧盼的獨女,敢攔我嗎?放人。”

“好像顧秘書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吧?您是來幹什麼的?”

“廢話那麼多,放人。”嚴復成一腳踹開門。幾人一看到嚴復成,頓時笑不起來了。“我們現在就放人。”

林嘉禧驚恐地看著向她走來的嚴薄安,她知道嚴薄安最好面子了,今天的事他一定會生氣,她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嚴薄安直接抱起她徑直走出門,門外全都是嚴復成帶的兵。

他把嘉禧抱上車,問了一句:“還有事嗎?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嘉禧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小聲抽泣,過了幾秒才說:“沒什麼。”

嚴薄安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那就好,你多休息,有什麼需要隨的跟我說。”嘉禧擦著淚:“你不生麼嗎?”

“為什麼氣?你已經夠委屈了,早睌有一天,日本人是要在中國消失的”“可你不是最要面子嗎?”

“面子,那都是自已掙的。”

他搖下車窗:“謝謝了顧佳佳。”

“我是你大嫂。”

“不謝謝我是嗎?嚴薄安。”嚴復成點了根菸。

“謝謝了,我先回家了。”

嚴合回到家就指著嚴薄安罵:“你個混東西為了個戲子,三番五次地去丟臉,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廢物,你………”

嚴薄安跪在地上聽著他罵。

“沒本事就去練,要是20年前我去,他們都得給我低頭,就是現在,他們也得給我遞茶。”嚴薄安的眼睛紅了,淚險些掉下來,他說:“爺爺,我錯了,對不起。”

嚴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這次要不是嚴復成,你怎麼救下她?”

嚴薄安硬是跪了一個晚上,低下了他曾經高昂的頭顱,緊咬著唇,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雙膝有些發軟,他清醒地看著天花板,上面刺眼的燈光照著他幾乎睜不開眼。這時他才意識到權力的重要性。漸漸的,他的視野開始模糊。

等他醒來的時候,在自已的房間裡。他做了一個決定,主動參加會戰。嘉禧在他旁邊,他緊緊的握住嘉禧的手又鬆開。世人總感嘆相聚時少別離時多,何況正亂的世道。

他對家裡的人說:“林嘉禧從今以後便是我的妻子,若我有命回來,必讓大家見證。”

嚴合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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