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看著眼前自言自語的林帛,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似乎是為了看清這眼前奇特的一幕。

自前日開始盯著樓下四人以來,他覺得林帛變得有點奇怪:有一種狩獵者發現獵物的興奮,還有小孩子發現目標玩伴時的雀躍。

阿里正看著林帛茫然,林帛剛好朝他看過來,問道:“怎麼,我臉上有灰?”

阿里趕緊說道:“沒有沒有!”

林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走到桌邊拉了把椅子坐下,說道:“阿要回來我們就出發,你提前做好準備。給他們四人準備好身份名牒,就做成林宅裡的家僕即可。”

阿里有點疑惑:“可是那四人除了廣闊先生以外,其他三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僕人呀,倒是都挺像小姐公子的。”

林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盯了阿里一會兒,無奈說道:“雖然廣闊先生外形相較其他三人粗曠了些,但他也不像家僕。這名碟嘛,也就做做樣子,面上讓彼此好過而已。這南粵城還沒到我的人也嚴查的程度。”

說完他打著哈欠伸了把懶腰,停當後繼續說道:“我現在不便繼續跟著他們了。這幾日一直讓四哥扮成我在府裡,時間長了肯定會引起懷疑,我也得適當在他們眼前活動活動了。”

“在出發前的這幾天,就由阿來和阿寬跟著我吧,你帶人繼續盯著那四人,暗中護他們安全即可。他們昨天到處打聽我,萬一引人注意、被人盯上就麻煩了。”

第二天,馬思楷給林帛寫了封信,詳述他們在雲悅閣無意間聽到的資訊;告知他們希望能跟他一同前往南粵城,麻煩他安排,時間由他定,定了出發日期後提前一天來信到客棧告知他們即可。

差了客棧小二幫忙安排送信後,四人徹底開啟無憂無慮的逛吃模式。

白天逛各種集市、廟宇、山湖,晚上逛各種青樓酒肆。

這裡很多青樓其實算是風雅之地,主要是欣賞歌舞、飲酒聊天,並非都是影視劇中的煙花之地。

沒有了電子生活,他們更多的是選擇一些類似靜吧這樣的場所,聽聽音樂、喝點小酒、說說話。

四天後,他們遊玩回到客棧時,收到林帛的回信。

來信內容表達了三個意思:

首先,感謝四人提供的資訊,非常有幫助;

其次,因他不常回黔州,所以本次有很多友人來訪,加之還有一些事情要辦理,沒能帶他們遊玩金築城,所以特別抱歉;

最後,通知他們三日後出發,辰時一刻會馬車到客棧接他們。

馬思楷看著信說道:“辰時一刻,也就是….早上七點十五分,這也太早了吧!”

說完望向陳火山和唐小葵:“你們兩個得幾點起來梳妝啊!”

陳火山蔫了吧唧地說:“六點吧,差不多弄一下就行,不用整太精緻,反正馬車顛一天基本打回原形。”

唐小葵晃晃悠悠走向洗漱包,慢條斯理往外拿洗漱用品:“當時你收拾那麼多化妝品,我就說沒必要,這妝化給誰看啊?”

陳火山走向唐小葵,拽拽她的髮髻:“當然是給這些公子王子們看啦,這不馬上就認識一個苗王子了嘛,萬一被哪個公子王子的看上了,這不就嫁入豪門了?!反正你回去估計也找不著!”

唐小葵拿著洗漱用品,晃晃悠悠走回桌椅邊,等著小二送洗漱的熱水來。

她坐在椅子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陳火山:“真是神奇,你說你一天天腦子裡儘想這些事,為什麼也沒物件呢?”

馬思楷看著二人開始抬槓,趕緊說道:“兩位小姐慢慢洗漱,小的們就退下了,明天見!”

說完拉著廣闊一溜煙跑了。

陳火山又開始數落唐小葵,說她總是一副油鹽不進人畜勿近的樣子,肯定是找不到物件的,馬上三十歲了,往後就更難找了。既然到了異世界,反正又沒人認識,玩完回去了也不會遇到,不如就當練習,順路練練。

唐小葵白眼連連,笑話陳火山先管好自已吧。

等待出發的後面三天天熱,馬思楷、唐小葵、陳火山三人基本都是拖拉到十一點多出門,找個地方吃飯,再找個風光好的茶樓坐一下午,下午五六點隨便逛逛,吃晚飯,再找個青樓或酒肆,喝點酒聊聊天,晚上九十點回來洗洗睡。

前面幾天,他們已經把這約五十萬人口的城市逛完了,自然只剩下吃喝了。

陳火山倒是挺滿足,吃穿住行、吃喝玩樂都不用自已出錢,天天叨叨說這就是自已的理想生活。

廣闊則不行,他總是一個人在路上,不能在一個地方久待,總想要出發。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在唐小葵家那邊折騰找出這山洞,他們也才出現在這裡。

他現在需要克服兩個問題:持續跟別人呆一起、持續被困在一個地方。

所以後面這三天,他都是跟馬思楷要點兒錢,早早自已出去瞎逛,晚上再回來。

唐小葵和馬思凱則是,時而徹底放鬆,時而緊張焦灼,這兩種狀態切換著。似乎這裡有什麼神秘力量開啟了他倆什麼奇怪的開關。

出發前一天晚上,林帛在林氏布莊見完此次黔州行的最後一撥人,回到林府時已過飯點,膳廳裡有個男子仍在等他回來吃飯。

該男子身形、樣貌均與林帛非常相似,不熟悉的人遠看幾乎分辨不出二人。

林帛喚了一聲四哥,便走到飯桌旁坐下。

僕人趕緊小跑過來準備重熱飯菜。林帛說不用了,反正天熱。

說罷給四哥斟了杯酒。

四哥眼睛盯著倒入杯中的酒,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林帛回答:“都收拾好了,四哥放心。”

他說話間,眼睛隨著酒壺越過桌面杯盤,落在右手邊的桌面上。

四哥抬眼望向林帛,說道:“阿護,你總說不需要我介入,你自已就能應付。可是你說,即使我不介入,事情一旦發展到失控的地步,我既同為苗疆鼓藏王之子,我就真的能脫身嗎?”

林帛的目光隨著夾菜的筷子移動,沒有抬頭看向四哥。

他平靜地說道:“事情目前還不需要四哥介入,都在我的計算範圍內。四哥近日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其他的事情四哥無需操心,我這幾日都已安排妥當。”

四哥見林帛態度堅決,也不再堅持,說道:“你明日走後我便回去了,李伯他們會留在府裡打理。林宅那邊,李伯也會安排其他人定期打理。布莊的經營有什麼需要照應的,你一定要跟我說,我經營客棧酒肆多年,必定有能助你的地方。”

林帛緩緩抬眼望向四哥,緩緩說道:“四哥,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就比如這次,四哥就幫了我極大的忙。我若沒找,說明是真的不需要四哥介入,四哥就什麼都不用擔心。”

林帛說完,端起酒杯舉向四哥,四哥也端起酒杯,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林帛放下杯子,拿起酒壺給四哥斟酒,繼續說道:“此外,四哥也不要多問雷叔,我已經安排其他人接手他的網路,讓他安享晚年了。上一輩的情也好、恩也好、怨也好,就都到此吧,讓他安享晚年去,也讓他原本就不知情的家人過太平日子去。”

林帛斟完酒,抬眼看向四哥。四哥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林帛繼續說道:“不讓四哥介入太多,也是對雷叔一家最大的保護,若是四哥牽連到什麼事件上去、或是被什麼人盯上,雷叔一家、甚至更多人都會跟著遭殃。我希望四哥能相信我,交給我。四哥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麼,那就經營好客棧酒肆吧,若有一天我需要錢銀上的援助,希望四哥能助我。”

二人正陷入沉默,阿要回來了。

四哥看著一臉有話要說的阿要,就端起酒杯,跟林帛又喝了一杯後,就起身回房了。

次日一早,準時出發南粵城。

唐小葵一行四人乘坐林帛派來的馬車,到城門口匯合。

林帛、阿里、阿要三人乘坐一輛馬車。領頭和殿後再各有兩輛馬車,每輛車內乘坐六人,從體型體態上看,應是護衛。

幾人在城門口匯合後,大家下車打招呼,林帛順便介紹了阿里和阿要給四人認識,告知他們路上有什麼需要可以跟二人說。

此時,林帛看到唐小葵、馬思楷和陳火山腫得像豬頭,又不好開口問,回到馬車上便問阿里:“也沒聽你說此四人這幾日有什麼特別意外,為何三人腫成這樣?”

阿里回道:“大概是昨晚哭的吧。近幾日廣闊公子單獨行動,每日在城裡閒逛,吃飯,回客棧睡覺。另外三人一起行動,每日找間茶館坐一下午,晚上吃飯喝酒。昨天晚上三人喝酒時,突然就哭了。在酒肆哭了半個時辰,還一路哭回客棧。”

林帛皺著眉問道:“知道為什麼哭嗎?”

阿里搖著頭說道:“不知道,沒敢靠太近,沒聽見說什麼。”

林帛疑惑地說道:“奇怪,怎麼還能三人一起哭,且不說兩位姑娘,馬公子這樣爽利的人,還能一起哭?路上問著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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